一如从进入赵家的那天起，为了一句无心的夸奖坚持咽下不喜欢的香菇，整整十年。
赵崇耳根发烫，喉头哽塞，终于五官扭曲地合上嘴巴。
“我……”
刚刚他费劲地感受也感受不出赵还的肉棒有多大，甚至连形状都不明白，只知道一大团鼓鼓囊囊的软肉逐渐变得坚硬，直到穴中吞进了一截肉棒，他才惊悚地发现原来
赵还自认很有契约精神，要怪也只能怪张梁衣自个半夜送上门。现下要求他勒马收兵不现实，赵城明的要求算得上知趣而克制。
可以将错就错吗……？
刚进了一个头就胀得要人命。
“咚、咚、咚。”
如果把他放进森林生物链的一环，赵还一定是他的捕食者。
他也偶尔在部队里听到一些同性传说，那时尚且觉得遥远，不想刚下飞机就被养父问候了直肠。
当然赵还本人又哪里想得到这些呢。
温润的声音像羽毛飘落：“阿还，就这次，好不好？”
赵还没听出那丝醋味儿，肯定地应了一声，心里疑惑张梁衣的屁股扒起来不该这么费劲才是。他半抬眼皮，视线才划过那片紧实的背肌，就被赵城明覆住了双眼：“哥。”
赵崇头晕目眩地捏紧拳头，他不能接受赵家有第二个“乖孩子”，就像赵城明一定也接受不了赵家出现一个新的“贤内助”角色。养父的心跳有条不紊，声音仿佛越来越大，从耳朵灌进胸腔砰砰共振，他冲动地出声道：“我不是，我是赵崇！……”
他由着缎带在脑后轻轻系好，眼前黑蒙蒙一片。在他和赵城明交谈的时候，手上也没歇着，这会儿开拓得差不多了，就在润滑剂拔出的瞬间，耸起腰径直把肉棒送了进去。
赵城明不像他有对金灿灿的玄乎眼睛，夜里看不清东西，只能靠感觉摸索赵还的脸。他轻轻捂住赵还的眼睫，轻轻地说：“哥，今晚本该轮到我的，不要看他，好不好？”
赵崇把脸埋进床单，屁股好痛，润滑液被缓慢推进的肉棒挤出穴口，黏液顺着股沟流下就像失禁一般。他清晰地感到身体被劈开，但这种痛楚中还有一丝迷茫，那就是除了他屁股里那根，正和他丁丁打架的另一根硬物又是什么？
“乖。”含糊飘渺的尾音。
“赵还！”赵崇脑中嗡鸣，温凉的薄唇已附上颈肩，柔软酥麻流过他的每一根毫毛。他回来得急，进门时热得脱了外套和毛衣，仅剩的内衬轻轻松松就被掠去，胸前两点被狠狠一拧，赵崇粗重地呻吟了一声，裤裆霎时完全撑了起来。
一片亲吻划过脸侧，眼前蒙上一层黑色绸缎。赵还一顿：“长进了，把这玩意用在你哥身上？”
赵崇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在养父床上听他和弟弟调情……才会在被当作另一个人的时候顺水推舟，让赵还插他的屁股。
赵还的睫毛蹭在赵城明手心上，他怔了怔，点点头。
现在反抗还来得及……赵崇艰难地思考着，事情怎么突然成了这样呢。
低回的叹息在身后逸散。
指腹揉搓过乳尖，赵崇难耐地弓起身子，用力张了张口，想发出点声音：“我不是……”
行。赵还不置可否地想，有点像小孩委委屈屈要糖。
赵城明似乎真的很在乎这些夜晚的归属，“张梁衣”的毁约让他不得不采取行动来强调自己的存在。
言听计从，然后得到懂事的赞许。或者反过来，为了听到赞许而……
犬牙痒痒，想撕裂什么的怒火蓦地伴随唾液分泌了出来。
兴许是被窝里太热了些，赵还觉得身下这具肉体异常火热，没有往常那么灵动，却沸腾着青年人欲望深重的黏稠感。他任由腹中那团热量驱使，直奔主题地扒了赵崇的衣服裤子，下身几两肉沉沉地搭在赵崇臀肉上。他有点喜欢现下这种肌肤的摩擦，尤其是鼻尖嗅到少年赤裸皮肤散发出的生命味道，听到已从变声期稳定下来的半熟不涩的喘息，关闭视觉，在狭小空间中丰富其他感官也未尝不是一种诱人的体验。
任谁在深睡眠中被三番五次打扰都不会痛快。赵还只觉今晚张梁衣废话格外多，而且小动作不断，抬起一条腿压在赵崇身上叫他安分点，才感到这具往日修长韧性的身体变得更加健硕精壮……奇怪，想来是赵家伙食太好。手掌下起伏的肌肉蕴含着汩汩生机，触感异常新鲜，朦胧记起公司的大事这几天已经解决干净，明天不必早起，赵还慢悠悠地思忖半秒，欣然接受“张梁衣”的暗示，一个翻身压上他的后腰。
被子被身边两人卷了一大半，赵城明往赵还身边缩了缩。赵崇兴奋又压抑的喘息灌进耳朵，他勉强忍耐了一会儿，无计可施地支起上半身，攀到赵还颈边细细地舔：“阿还，精神这么好……”
“乖孩子。”赵还随意地握住他的胸部，胸膛紧紧贴上后背，随着笑音微微震动，“随便摸摸就这么兴奋啦。”
“啊啊……”
响亮清晰如擂鼓的心跳声，从身体深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