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宇在阮岁的房子里待了两天,这两天他们除去睡觉的时间就是在做爱,阮岁准备的药没有排上用场,跟主任请的假一再往后延长。
但主任不会说什么的他知道,这家私立医院由宋望津控股,是他们唯一允许自己工作的医院。
荒yIn的两天,滚烫的体ye几乎洒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阮岁在方向宇走后,收拾了整整一天,才把家里恢复整洁。
宋望津来的时候,夜色已经降临,墨蓝的天幕用浓墨泼就,惨淡的月亮高高悬起,独自散发着清冷的月辉。
他穿着长款的黑色风衣进来,独特的雪松气息混着烟草的味道狂放地侵犯每一寸空间,阮岁在这样霸道的气味中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跟他的每一场性事。
说在生死之间游离也不为过。
“晚饭给我的也做上。”
宋望津脱下大衣挂在玄关处的衣帽架上,坐在沙发上对着阮岁发号施令。
正打算做饭的阮岁低声应好,做一个人是做,做两个人也是做,无非就是多备点菜,多蒸点米饭,这样的要求对他来说已经是最为轻松的要求了。
他估摸着宋望津的脸色,不知道对方因何而来,麻利地洗菜切菜,不出半个小时,便弄好了三菜一汤摆在了桌上。
他把手上的水在围裙上擦了擦,摘掉了围裙,朝着沙发上正在看报纸的人喊道:“饭好了,可以过来吃了。”
闻言,宋望津整整齐齐地叠好报纸放下,走了过去。
他们在饭桌前面对面地坐下,各在一端。
阮岁跟这个没什么表情的强迫者一向很少交流,最多的交谈发生在床上,对他问他疼不疼,若是答疼,对方会更加兴奋,让他更疼;若是答不疼,之后的很多天无法下床,真真正正的会受伤,甚至因此还进过医院。
沉默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在阮岁快要用完饭时,宋望津开口了:
“方向宇来过了是吗?”
阮岁点点头,放下筷子,应声答是。
他们三个人应该是私下有过协议,绝不会在对方还在的时候过来,但哪天谁来是没规律的,大家的工作都很忙,苏汤开美术馆,富二代哪怕是玩票性质也得在长辈面前做出个样子。
方向宇凭借父辈的荫蔽进了娱乐圈,哪怕没什么演技,也能靠着一张脸收获一大堆粉丝,全国到处飞。
至于宋望津……
阮岁只大概的知道他是宋氏地产的总裁,大多数时间神龙不见尾,隐隐是三人中的老大。
有次方向宇正抱着他cao,电话响了几秒接通挂断后,低声咒骂了句什么,然后很快地射在了他身体里,便起身穿衣服离开,没过多久,宋望津就来了……
“苏汤没伤着你吧?”
宋望津黑沉沉的眼睛望向阮岁的眼底,调整了一下坐姿,沉郁的雪松味萦绕在他的鼻端。
在对方颇具威压的眼神下,阮岁没由来有些紧张,宋望津这么问肯定是知道苏汤发疯的原因,他那天也觉得如果只是因为有人跟他告白,不至于这么粗暴,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却比那天的情况好上很多。
他单纯的把原因归咎于苏汤本身变态,却不想或许是有另外的隐情。
但宋望津总不至于是想帮他主持公道吧?
明明自己比谁都变态,他身上很多的疤痕都是对方造成的,只不过被昂贵的药膏和仪器掩盖掉罢了。
左思右想之下,阮岁还是打算据实以告:
“没……就是后面有点撕裂,擦了药已经好了……”
宋望津点点头,看不出喜怒,点了一根烟放在了唇边,缭绕的烟雾中他英俊的五官明明灭灭,剑眉飞扬,轮廓硬挺,眼窝深邃,猩红的火星四散落在空气之中,又化为灰烬跟尘埃同归。
阮岁不敢说什么这是我打扫了一天才打扫干净的家,你能不能爱护环境,他若是说了,对方下一秒就有充足的理由把他塞进车里,带回家中再也不会放出来。
他只是轻轻地开口道:“那我现在先洗碗好吗?油渍凝固了就不好洗掉了……”
“去吧,洗完了就去洗澡,然后来卧室。”
宋望津平淡地回答,起身率先离开了餐桌。
阮岁毫无波澜地答了好,已经习以为常。这几个人来找他除了做爱便没有别的事,第一年是驯服,第二年是惩戒,第三年是调教,第四年是掌控,这是第五年,刚刚过去三个月,又会是怎么样的?
没到最后一天,谁都无法定论。
阮岁没有故意磨蹭,对他而言,早点发生反而不用提心吊胆,迅速地洗完碗,又迅速地进入浴室给自己做好清理和扩张,然后披着浴袍进了卧室。
他浴袍底下什么都没穿,不是存着什么勾引的心思,只因为对方不许他穿。
他走到床边,看到宋望津半靠在床背抽烟,发梢微微shi润,睡袍并未系好,露出大半个胸膛,八块腹肌分毫不打折扣,壁垒分明的码在腹部,在往下看……
“看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