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关系也好?这么一推理,简直就是最好的女婿人选, 家中有好女的,一个个上门来。有人还托了苏相夫人来相询问。这个风光,居然比那中了一甲头名的状元还要热闹。
把杨明德吓地直接躲到这里来,求庄蕾打发来人。被庄蕾取笑:“杨大哥,万顷良田不要,美貌如花不好?”
“嫂子何必取笑我?”杨明德瞪了她一眼,这回名正言顺地将嫂子二字给叫出口来。
苏老夫人才知道,这杨明德是陈家定下的女婿,如今陈家是朝廷的新贵了,出了一个公主,对陛下和太子都有救命之恩,她是最清楚明白不过的。还有一个二郎实际上就是太子伴读。苏相还问自家夫人,你道陛下明年开春要开恩科为的是谁?
原本杨明德可以留馆为庶吉士,却被外放为吴江知县,不过吴江乃是姑苏地界,鱼米之乡,一上来就给这个县,而且离他们老家淮州不远,可见上头对他是真的恩宠有加。
庄蕾既然报了大仇自然是要回家,更何况公爹和大郎的三周年忌日就在眼前,他们也都要回去祭拜,而且三年孝期一过,也能除服了。家中还有一堆的事情等着她,她这离开这么久也是不行的。
陛下说将淮州的王府赐给她做了公主府,庄蕾挠头,那么大的一个府邸,走进去都要迷路,给她做什么?她家就小猫两三只,地方大,不如就作为书院吧,可以省点钱。
陛下对于她这种已经没有任何话好说了,这孩子从来就对这些东西没一根弦,只说:“明年两月就是你义母的产期,你到时候在就行!”
这个自然是她的事情,没什么话好说的。
庄蕾这次当真是衣锦返乡,本地官员尽数来迎接,可儿女归来哪里比得上张氏的一声:“花儿,阿熹,阿焘!”
陈焘再见张氏,泪流满面跪在地上,膝行而去:“娘,儿不孝!”
“傻孩子,跪地上做什么?不怪你!”张氏将他拖了起来。
三周年祭奠之后,一家子除服。黄老太太替如今杨明德正式来提亲,他虽然手头没有多少积蓄,不过已经是竭尽所能了。张氏跟庄蕾商量给月娘多少嫁妆合适,第一回月娘嫁人的时候,嫁的够丰厚。这一回庄蕾更是在她的箱子底,放了千两白银作为压箱底。
张氏被贵儿的一声:“外婆!”叫地甜到了心里,爱的不行。
看着月娘再盖上盖头,再送出门去,到底是忍不住眼泪挂了下来。庄蕾安慰她:“娘,您该高兴啊!月娘这个归宿多好?”
“对啊!再说了如今阿姐可是有我们几个弟弟了!不行一堆小舅子上门,看姐夫敢对阿姐不好吗?”陈熹过来一起劝,这话让张氏笑出声来。
既然脱了服,长姐又再嫁,家中的几个孩子又都到了议亲的年龄,媒婆都跑断了腿,跟张氏说道,张氏只问陈焘和陈照,对陈熹的事情却是半分不提起。
京城来了旨意,既然庄蕾已经给陈家大郎守节满三年,也算是全了对陈家的情义,从此庄蕾不算是陈家的儿媳,不过上面没说庄蕾住在陈家是否合适。庄蕾拿着这份旨意当真是哭笑不得,心中却是明白,义父义母是担心她要孤独终老,所以帮她把身份给定好了。
陈焘调入明州军中跟从那位大胡子老徐,这是跟了陛下的亲信了也算是安排明白得当。离开之间陈焘恋恋不舍,把庄蕾私下约了出去:“姐,我们自幼一起长大,我的心思想来你也知道,明说吧?他和我,你选谁?”
“我心里从来都没有过你!”庄蕾不禁想起大仇得报那一日,她靠在陈熹怀中的情形,有些心思在不知不觉中开始蔓延,成长。想想自家义父义母对陈熹的看待,想想张氏对自己和陈熹两人单独出入的放任。想想陈熹私下对自己的那些言语,她能明白闻海宇想什么,能明白黄成业想什么,对陈熹的心思她也该明白了,不回应只是自己心里故意回避而已。
陈焘听到这里,他不是不明白,平日两人言行之间,一个表情,一个笑意,不用一句话,就互相明白。他问:“如果没有他,是不是会是我?”
庄蕾想起了那本书,没有陈熹,她会进入侯府会成为他的侍女,最后成为他后院的女人。她觉得那本书很可笑,若是不恢复记忆,她情愿为陈然守终身,也不会去做他的侍女。
庄蕾问他:“没有这个如果,毕竟你在的话,你个也在啊!不要去想这些了,去军营好好听老徐的话,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
回到院中,陈熹躺在吊床上抱着本书,吃了蜜梨。这日子逍遥地很,庄蕾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给我让个地儿!”
陈熹让出了一半的位子,庄蕾坐在上头,问:“看什么呢?”
“河防通议!”陈熹说道,庄蕾看到背后一张张纸,一幅幅图,听他言道:“我打算和几位老师重新编撰一本书,以这本书为蓝本。”
“娘娘产期将至,我打算趁着过年时节就进京。如今阿焘也要出去了,阿姐也去了吴江,咱们把娘和阿照带上?”庄蕾问他。
“自然是好,阿娘还没见过京城的繁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