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贵君,皇上刚刚……刚刚才去了凤銮宫。”小太监站在广承宫外毕恭毕敬的答道。
“哦?”纳兰且弥意料之外的挑了下眉,理所当然的问道:“他去那里做什么?”
“这……”这还能干什么?
小太监不敢搭话,支支吾吾的移开视线。
纳兰且弥一挥手,“行了,你下去吧。”
然后转身就步行去了凤銮宫。
进了凤銮宫,纳兰且弥被殿外的奴婢太监拦住,但无一人敢碰他。
笑话,皇帝的大心肝怀着他的小心肝,他们动一下是轻,但万一纳兰且弥突然来个倒地诬陷,他们全得杖打砍头。
纳兰且弥旁若无人的走向殿门,仿佛一位要逮夫君回家的妻子。
“贵君。”有人在旁说道:“陛下今日主动来凤銮宫疼惜太后,您如此搅局,不怕扰了陛下的雅兴?”
纳兰且弥偏头看着这个碍事的老嬷嬷,将手搭在了门框上,嗤笑道:“你动我一下试试?”
“你……”福嬷嬷现在一看见纳兰且弥就恨得牙痒痒,已经失了奴婢的本分。
纳兰且弥和她对视着,猛地推开门扉,抬步走了进去。
殿内香薰浓郁,纳兰且弥抬手在鼻尖挥了挥,径直走向内阁,一手掀开了床幔。
几秒后,纳兰且弥就猛地将晁思青从榻内扯了出来。
晁思青被扯出来后跌在了地上,见到纳兰且弥如此张扬的争独宠时,眼睛都被气红了,喊道:“你来做什么?!”
“你使这种下三滥的技法勾引我夫君,我还不能打你了。”纳兰且弥缓慢走到桌案旁,低头闻了一下茶壶里的茶水,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晁思青眯眼看着纳兰且弥拿着茶盏的手,嘲讽道:“你有什么资格,不过是战败送来的卑贱质子,仗着皮囊勾引了帝王,还真以为自己能坐上正统了。”
“是啊。”纳兰且弥从袖子里抽出把扇子,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扇着风,随即,跌在地上的晁思青顿感脖颈一凉,低头一看,才发现这把扇子的柄端是把防身的钢尺。
纳兰且弥说道:“你信不信,我只要下了手,明天我不仅毫发未损,还会被原容玉亲自抱进你的凤銮宫。”
晁思青眼含血丝的看向他,嘴唇都气的有些微微发抖。
“开玩笑的。”纳兰且弥对她笑了一下,站起身坐到了床榻沿上,若有所思的盯着晁思青看了两眼。
他觉得晁思青刚才跌地时的举动让他莫名的有些熟悉和不对劲。
但他还没有细想,从后面床幔里伸出来的手就将他整个人的腰身圈住了,有力的手指还小心翼翼的在他肚子上抚摸。
纳兰且弥脸色一黑,不经意的垂下去扇柄,在原容玉手背上狠狠敲了一下。
原容玉虽然吃痛,但没有缩回去,下一秒,他过分发热的肌肤就贴蹭在了纳兰且弥后腰上。
纳兰且弥这才回头探进床幔里看了原容玉一眼,俯身亲了亲他,眼底还带着些委屈和哀怨。
“你来这里干什么?”纳兰且弥问。
原容玉烧的有些神志不清,下意识捧住了纳兰且弥的脸,嗅他脖颈间的气味,闻着味道对,才仰头亲住他。
纳兰且弥欲言又止的想起身,被原容玉抬手摁住了腰身,含糊间淡淡道:“你出去吧……”
随着殿内门扉被人“砰”一声重重合上时,纳兰且弥被撕扯成松垮的衣襟才从两侧肩头滑落下去,搭在了手肘上。
纳兰且弥喘息着坐起身,大敞的锁骨处如同凝了团朦胧的月光,白得晃人。
他坐起身,拢起衣襟将刚刚那杯凉水喂给了原容玉,走过去时,不知踩到什么险些滑倒,下意识捂了下肚子。
低头看去,他踩中的是一小片血渍。
电光火石间,纳兰且弥想到了皇后跌倒时侧腰遮腹的动作,联想到这片血迹,缓缓睁大了眼睛。
他不会……犯堕胎罪了吧?
纳兰且弥蹲在那块血迹面前,用手指轻轻沾了一下,又低头闻了闻,疑惑地蹙了下眉头。
于是他看了眼自己的靴底。
那里沾了一块小小的布料……是血包?
纳兰且弥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脑子里有些乱,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块沾血的布料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这次不能让原容玉发现。
走到榻边,原容玉一把将茶盏扫落在地,将纳兰且弥拽上了床榻。
软唇相贴时,原容玉缓缓剥掉了身下人碍眼的衣物。
原容玉极喜欢啃吻纳兰且弥修长的天鹅颈以及脆弱的锁骨,看着纳兰且弥扬起纤细的颈线,自己再以捕食的姿态重重咬上去。
那一瞬间,纳兰且弥仿佛被捕获的猎物会在他身下微微颤抖。
纳兰且弥也知道原容玉被下药后,今夜大概出不了凤銮宫,但在别人床上做这种事,他还是有些别扭,整个人都带着点不自在。
原容玉手心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