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软禁了,我是想求你帮我,一起把他解救出来,”赵政嘉裕说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什么……?被谁?”宋先达愣了。
赵政嘉裕想着,什么降头复活的,说了他也不信,干脆挑着说,告诉他,闻曦上大学被俞南承看上了,想方设法软禁,自己去解救时失手杀了人,而闻曦也没救出来,被他带到了国外,自己最近刚找到,因为俞南承认识他所以不敢轻易露面,而且闻曦精神状态不好,无奈之下找到了宋先达。
“给移民局打电话,这样会遣返回国内,”宋先达给支招。
“不行,回国的话俞南承更肆无忌惮了,而且我现在不能在国内露面。”
“为什么?”
“我过失杀人,判刑了,蹲了2年多,花了大力气偷换出来的,在刑期满之前,我不能出现在国内,”赵政嘉裕说完,似乎是因为羞愧,没再说下去。
宋先达瞠目结舌,他记得赵政嘉裕这人是冲动,没想到真的杀人。
“那你……怎么来的这?”
“隐姓埋名,而且我是去的墨西哥,从墨西哥过来的,”赵政嘉裕自嘲道。
宋先达忽然想起之前警察找他说的事;“所以……你给走私犯当骡子?”
“对,赚得不少,我不是墨西哥人,所以一直没被发现。”
“发现了!!”宋先达腾地站起来,他忽然想到赵政嘉裕出现在自己家是多严重的事;“他们捣毁了你们老巢!”
“空的,我们事先得到消息了。”
“然后发现了我的资料,是你查的吧,没来得及收起来!?”
“对,我那时候就想办法找你来着。”
“你……”宋先达被气得说不出话,抓着脑袋踱了一圈,发现赵政嘉裕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你还没明白?警察找过我!他们怀疑你们要绑架我!你还敢来我家!”
“敢,他们最近的重点在毒品交易上,所以我得空能歇口气。”
宋先达无语了,他记得赵政嘉裕没这么狗皮膏一样,虽然冲动,但不是个泼皮无赖。
“天哪……”宋先达无奈的捂着额头,有气无力地又开始踱步。
“你怕什么,我记得你有绿卡。”
“我都在这9年了当然有……问题是,我不想影响到我的工作,这样,闻曦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联络警察去管管。”
“不是这个问题,”赵政嘉裕赶紧摆手;“闻曦现在,很可能是黑户,被发现只能遣返,可他遣返回国,我回不去啊!他回去更逃脱不了俞南承的掌控,俞南承他有钱,如果逮捕他,当天就能给保释出来!他立刻回国我更没法救闻曦了,如果送到医院,也不能彻底甩掉俞南承。”
“那你觉得我有主意??”宋先达反问;“我只是个精神科的医生,这样,我给你介绍个……”
“我有办法,你配合我就可以,”赵政嘉裕打断他,态度十分坚决。
宋先达无奈的闭了嘴,只不服气的摇摇头。虽然他高中时是个吊儿郎当的坏学生,但在这边高压的医学环境中待了几年,已经成功改掉了一身臭毛病,脾气秉性也磨的更为平和,是个最平凡的中产白领了,面对一身帮派习气的赵政嘉裕,他还挺不适应,甚至他开始怀疑,赵政嘉裕说的是不是真的。
闻曦真的在这?真的被软禁了?毕竟自己什么也没看到,只是听他说了几句话而已,仔细想自己跟赵政嘉裕也没多少交情,高中时就常打架……如果他是骗自己,只是为了方便走私……
“如果……我不配合?”宋先达敞开了问。
赵政嘉裕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塑封袋,里面装着半袋白色粉末,然后他像被开水烫到手一样把它扔到桌子上。
“按照本州法律,这是刚刚可以入刑的最低克数,”赵政嘉裕露出狡黠笑容;“警察以为你是被盯的目标,我要是告诉他们……”
“停!!!”宋先达忍无可忍伸出手制止;“大哥!您说,您把这东西收起来咱好好说!您有话好好谈!!”
赵政嘉裕噗嗤一声笑出来,开始给宋先达讲自己的安排。
二人嘀咕到了半夜,赵政嘉裕趁着夜色就走了,宋先达送走这尊凶神,长舒一口气,但回头看向桌子上那半袋粉末,心脏又提了起来,他带上手套,小心拿起来打算扔厕所冲了,但打开袋子时却闻到不一样的味道。
“这是……”宋先达仔细闻了闻,又伸舌头舔了一下,随即大骂一声,哭笑不得的将它摔在地上;“妈的糖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