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嘉裕说不怕是假的,他怕的浑身都在抖,每跑一步脚底下都是软的,他全身都靠那颗随时会跳出来的心支撑,勇猛无匹的向前冲,像是黑夜中的一匹野马。
他根据记忆来到一扇门前,他大致记得是这个方向,掏出手机仔细观察这扇门,上面没有任何shi漉漉的痕迹,也就是说,这扇门上没有阵法。
没阵法!说明……
“让开!!”俞南承磕磕绊绊的紧随其后,看见赵政嘉裕要开门了,他担心对方英雄救美成功,卯足劲儿撞上去,竟是把赵政嘉裕给撞倒了。
迫不及待的打开门,一道白影扑了上来,热腾腾毛烘烘,还带了点香波的味道……
“我擦!!!”俞南承吓得大叫,腿一软被扑倒了,但很快他摸了摸扑上来的东西……
“拉……拉米!?”俞南承坐在地上,一脸懵逼的被拉米按在地上舔。
赵政嘉裕躺在一边地上,疼的呲牙咧嘴,看着面前白乎乎的大狗,他辨认出是条萨摩犬,闹了半天……那个抓挠地板的声音是狗发出来的啊……
俞南承推开拉米,看赵政嘉裕要起来了,他一马当先闯入屋内,接着惊恐的发现,这是文满拜佛的那间屋。
里面黑洞洞,长牙五爪的神像影影绰绰,神不像神佛不像佛,全是鬼魅。
平时俞南承面对这间屋子就胆寒,现在更甚。
“你看见了什么!”赵政嘉裕看俞南承杵在门口不进去,心里起急,抢着要进去,俞南承与他有好胜心,又先一步进去搜查,让赵政嘉裕落了后。
赵政嘉裕刚才摔疼了,一边屁股磕的走路一瘸一拐,他第一次见这个房间,也愣了,短暂呆滞后跟了进去,路过神像还摇一摇,天真的猜测闻曦会不会在里面。
“这是什么?”赵政嘉裕看见俞南承盯着一块空地上的咒文看,他也蹲下来检查,看了会儿看不懂,就用手机拍下来。
俞南承没理他,仍然认真看,赵政嘉裕烦他,看他不理自己,那自己也不理他,转身出屋,在2楼的楼梯口碰见了金大师。
“大师,金卡呢?”赵政嘉裕被金卡叫了几次阿哥,心里对他没那么见外了。
“哎……”金大师手里捏着手机照明,叹气叹的臊眉耷眼;“那没用的东西,开始还胆小,后来乱跑,踩到阵了!”
“啊!?”赵政嘉裕一愣,那岂不是跟那些安保人员一样了?摔在地上睁着眼,活死人一样?
“那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好在他从小跟着我,魂儿不会掉太远,快的话一会儿就醒,慢的话,要明天一早了,”金大师说完又叹口气;“丢人现眼的东西……”
“哦……”赵政嘉裕看金大师担心也担心的有限,就明白问题不太大;“我和俞老板刚去那屋里看了看,没人,是狗闹出的噪音。”
“俞老板呢?”
“还在屋里研究阵法,你看,”赵政嘉裕掏出手机给金大师看。
金大师接过来看了看,发出嘶的一声;“眼熟……”
“这是干什么的?”赵政嘉裕急急地问。
“这……”金大师一边眉毛紧蹙,一边眉毛挑起;“看着像养蛊的,但又不大一样……很像总阵眼!但也说不好,是油漆画的吧?”
“对,有油漆味!”赵政嘉裕点头。
“算了,说不定去不掉这东西,走吧,去别的屋看看,”金大师不愧是大师,多余的话都不说,只捡重点的来。
赵政嘉裕看大师肯带自己,赶紧跟上,二人各拿着一只手机,像两条安康鱼,在深邃寂静的海底里缓慢搜寻。
也许是黑暗或者恐惧在作祟,赵政嘉裕觉得文满家可真大,他们慢慢走,慢慢找,都没有搜完,而且这房子诡异得很,角落里总能看见奇怪的挂饰,每次这种东西出现,金大师都一停,仔细检查后再让赵政嘉裕跟着前行。
“这都是什么?”赵政嘉裕询问。
“障眼法,”金大师解释,说完就开始骂俞南承;“这俞老板真不是东西, 也不弄清楚,这哪是业余爱好,都快赶上我专业了!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他没完!赵小伙子,你放心,我这一趟完了死活不跟他有瓜葛!妈的我是看出来了,这人太自私了,连遮掩都不带遮掩的!”
“对,不然他也做不出监禁这种事!”赵政嘉裕点头。
两个同样讨厌俞南承的人在黑暗中达成暂时的同盟,金大师还嘱咐赵政嘉裕,小心阵法,这里障眼法颇多,不要被蒙蔽了去。
赵政嘉裕听话点头,还想说什么,忽听的背后有脚步声,而且伴随风声,他出于本能,先躲再看。
就是这一躲,他躲过了一击,那黑影动作敏捷,力道狠辣,动作夹带风声,刮着赵政嘉裕的鼻尖挥过来,砸在了金大师的肩膀上。
金大师痛号一声,摔倒在地,他是做法下蛊的大师,不是动作大师,加上岁数不饶人,他被打了正着。
赵政嘉裕整个人怔住了,他接着晃动的手电光,看到了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