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休息了一夜,临丘窝在墙角,背脊抵着方之列的胸膛,火热火热的,像极了方之列不拘小节的性格。
诸多日夜,方之列并未打扰他,临丘心里放心之余又担心以后的路,这么思索着,自然也辗转发侧。
方之列嗯了一声,有点不经意的把临丘搂在怀里,双手双脚禁锢着他,让人动惮不得,临丘紧紧闭了下眼,大气也不敢喘。可能白天方之列的剖心话语给他的打击太大,导致他久久不能安眠。
折腾到半夜,终于挺不住睡了过去。
早上方之列先醒来,入目就是缩成一团,兔子一样的身体——洁白的没有一丝瑕辟。方之列拉过毯子,给临丘盖紧了肚子,自己轻手轻脚的下床。
走出去好远才发现自己竟然会那么在乎这小不点的想法。
他最初是恨的,上一辈的恩恩怨怨扯也扯不清,该报复的也报复过了,人也被他折腾一顿,送临丘去天遥,他心里也有一丝不舍,他是第一次对一个人有点兴趣,虽说他是男的,可时时挑战他的耐心、引起他的注意,况且身体也是那么美味,吃了还想吃。
明知道临丘过去会发生什么事,可听临丘亲口说出他还是气的快炸了,他想过折断临丘的腿,让他永远待在皇宫再也出不去,可不会飞的鸟儿怎么算鸟,他不想要死气沉沉的临丘。
临丘醒来已经是半上午,他揉着睡眼,一下跳下床,火辣辣的太阳照射着,明显快中午时分。
临丘穿戴好就跑了出去,二哥坐在大厅,临丘慌慌张张的问:“二哥,我起晚了,你怎么不喊我?”
临向看向慌张的临丘,替他整了整衣服:“谁敢喊你,方之列说让你多睡会,他们出门了。”
“去哪里了?”临丘问。
临向压低声音:“带了好几十个人,只打听到去马场。”
临丘和二哥对视一眼,心中想法不谋而合。
看战马——为作战而准备。
看来方之列早就开始做行动了,不是攻打别人就是预防别人的进攻,按目前形势,攻打别人是不可能了,应该是预防别人的进攻,目前最有可能和最有实力的就是天遥了。
临近中午,方之列才回来,和临丘一起用了午饭,就打马往古方走去。
古方族早已城门大开,礼仪列队欢迎。
临丘和临向还是第一次来古方,书上看的蛮夷生活场景和现实比起来,那是差得远了,这里的人各个身材高大、肤色较黑,有的甚至眼窝深陷、鼻梁高耸,一看就知道是外族混血。
说着听不懂的语言,桌子上跳着陪酒的女郎。
衣服是琳琅满目的,饰品也带的稀里哗啦,临丘看的稀奇,双眼不够用的到处乱撒。
迎接方之列的是他堂哥,一个三十出头的健壮汉子,虽健壮,但五官清秀,和方之列面目有三分相似。
这么一对比,方之列在古方还算是赫赫有名的美男子,临丘不禁多看了几眼。方之列回头,临丘赶忙低下,像是被人捉拿现场的小媳妇,面皮都有点紧。
国宴过后就是家宴,方之列喝的酩酊大醉,丝毫不在乎在场的几百号人,硬是拉着临丘说要就寝,他堂哥笑笑:恭送太子殿下回房安歇。
临丘在上百双眼睛的盯视下被方之列搂着走了回去。
一进房间方之列就喊热,现在是秋老虎天气,临丘去倒水,方之列已经把自己脱了个Jing光。
从没仔细注意过方之列身材的临丘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方之列较好的健硕身材真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就是身上伤疤较多,大大小小的有几十处,尤其是后背,最要命的是左肩上,几乎是撕裂了一个大长口。
临丘把水送到方之列嘴边,方之列含了一口,直接捏着临丘的嘴渡了进去,临丘呛得狠咳了几下,方之列哈哈大笑,嘲笑临丘不会喝酒。
临丘气的把杯子一放:“我不会喝酒,我会做诗,你会吗?”
方之列想了想:“我不会,但我会射箭,还会骑马,我们家有一个会作诗的就行了。”
临丘惊了一下,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我们家。
临丘把人拽到床上,死沉死沉的,等把方之列安顿好,自己也累的像散了架一样。
他瞪着方之列熟睡的脸,想着现在把他一剑杀了会怎么样,又想起还在临渊关押的众多皇子皇兄们,还有自己的母妃,一条命换十几条,不值。
临丘泄气的在方之列身边躺下,赌气的转过身,不和人挨着。
睡到半夜,方之列醒了,唤临丘倒水,临丘挣扎的爬起,方之列说:“整壶拿来。”
临丘把整壶给他,方之列一咕噜全部灌下去,喝干净之后又继续躺下,又手脚并用的把临丘搂在怀里,继续陷入沉睡。
醉酒的方之列好像平白无故重了很多,临丘被他压得难受,挣扎了几次都被方之列迷迷糊糊的按了下去。
临丘又一次泄气的屈服,就那么蜷在方之列怀里,滚烫的睡着了。
古方城里空气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