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影后、出自名导之手的短片播放了出来——Guess How Much I Love You.
73. 第 73 章 青青的山坳里,朗朗读书……
青青的山坳里, 朗朗读书声时隐时现,山下一连排亟待修葺的木屋,正有工人忙上忙下的修补。
“阿箍叔, 忙着呢!”
小院门里,那扇稀稀拉拉, 鸡也挡不住的栅栏门被推开,女支书嘹亮的嗓门就像斑鸠, 咕咕的回响在山坳里:“就同我前儿跟你说好的, 你那几间老屋, 我们赁下修整啦,月钱付给你,还送一台崭新的热水器!”
箍匠抬起眼皮, 黑黄沧桑的脸上显出一点蛮横的恶气,“热水器是啥子嘛?”
“洗澡的,一打上,就出来热热的水!”
“好东西,给我灰崽屋也装一下撒。”
女支书讪笑了一下:“好东西也费电呢……我跟乡里说一声, 有就给你要一台。阿箍叔, 过两日城里来的新老师就到了,就住你家老屋, 后头还托灰崽照顾着哩!”
唰唰唰, 箍匠手里的竹篾转个不停, 沉默着不说话,不大一会儿, 在他弯曲焦黑的手上拧成一朵漂亮的花。
女支书无不赞叹的看他这手绝活,殷勤的问:“这是给谁家箍新媳妇桶?”
箍匠仍旧不说话,换了一把斧子, 丁零当啷的敲桶。
唉,罢了罢了,实在是个苦命人,有些怨怼也是人之常情。女支书把嗪在嘴巴里的话咽下去了,摆了摆手出得门来。
一出门,碰上个半大的少年,正是这家细娃儿灰崽。
“娟姨。”
半大的少年瘦骨伶仃,高高的个子,穿一身洗的半黄不白的衣衫,背有些伛偻,正牵着水牛的鼻环进门来。
灰崽冲着老屋方向,撇头:“人来啦?”
女支书娟姨笑眯眯地说:“过两天来,回头你看顾一下,修个什么,或者买个东西。”
“嗯。”少年应一声,哞哞地赶着牛。
娟姨啪的一声拍到他后背上:“直溜起来!”
少年唰的一下挺直背脊,腼腆的笑了,露出白白的牙齿。
……
几日后,接新支教老师的巴车开进村里,村上热热闹闹办了接待,一男两女,都穿鲜亮时新的衣衫,孩子们围着他们转。
女支书把他们带到老屋,殷切的客套:“这是老乡的屋子,条件艰苦,你们辛苦一下。有什么缺的短的,喊一声隔壁灰崽,他给帮忙,热心肠哩!”
“比想象中要好,”一个穿白T牛仔裤的长发姑娘转了一圈,笑道:“车上我们还说呢,兴许要住茅屋,看看这木板房,多结实呢,还有热水器!”
一个穿蓝色长裙的姑娘揩了揩手,她刚抹了一把墙面,沾了一手黑泥。
唯一的男孩子拿起房间里的盆:“打点水,我们清洗一下房间吧?嚯,这盆倒是新奇,是木头的嗳,这不怕漏水吗?”
女支书笑着说:“漏不了,隔壁阿叔就是做箍匠的,活计一顶一。我们这里老话叫他‘圆木匠’,就做些盆啊,桶啊,饭甑啊这些家伙什,你们缺什么,也尽可冲他要,村里付钱。”
蓝裙女孩笑嘻嘻的:“圆木匠,那还有方木匠呗?”
“有啊!那做桌椅板凳的就是方木匠,翻了这个山头就有一家!”
“好啦,收拾吧……”
……
“颜颜,你看到那套书了没?怎么找不到了!”
“哪套?是不是整理的时候放到哪儿了,别着急,我帮你找一下。”
“《三个火枪手》,就这么大个地儿,两张床,两张桌子,连把多余的椅子都没有,我往哪儿放?”
“兴许在小陈的房间,我看看去?总不能被人拿走了,这地儿也没人来!”
“谁说……”
谁说没人来?
那抹蓝色的身影一摆,冲出屋去,喊住院里垒木柴的少年:“喂!你——你是不是拿我书了?”
那少年沉默不语,只当听不见一般,手里活计不停。
“你别置若罔闻!”蓝裙子喊着。
“你教语文的?”
那少年忽然直起腰身,他虽然瘦的竹竿一样,但高高的个子仍比这新来的女老师高上一个头,抬起眼皮看着人时,像一头觅食的小狼崽,语文老师雅文被他唬的后退了一步。
少年扑落扑落衣服,那衣服便簌簌落着灰,嗤笑了一声:“就这么爱用成语?我没偷你东西。”
“不是说你偷,”雅文难堪的红了脸道歉,“是书,你爱看就看吧,可我现在要用,大仲马的《三个火枪手》,我要拿它……”
“我说了,我没拿你任何一样东西,包括什么种马不种马的书——而且,我是放牛的,马的事我不稀罕。”
雅文:……
跟着过来的颜颜,看这情形,叹了口气,把一套红皮封的书丢给雅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