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韩运正在给李玄君穿衣服,只听门外突然变得吵吵嚷嚷,还没明白什么事儿,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只见七八个拿着刀的捕快迅速把两人围了起来,中间那个穿蓝衣的在屋子里扫了一眼,冲韩运说到:“有人举报你强抢民女,跟我们去县衙走一趟!”
韩运气定神闲走到他面前,一脸无辜,“误会啊大人,我跟我夫人来鼓阳寻亲,怎么会强抢民女呢,定然是有人看错了。”
那捕快指着李玄君说到:“这是你夫人?”
“正是。”
“既然是你夫人,为什么把他的嘴堵起来!你还说不是强抢民女?”
韩运回头一看,只见李玄君衣服穿了一半,粉色内衫还未系好,嘴里被他用绸布堵的严严实实,加上他昨晚哭过,眼角犹带一抹嫣红,看起来仿佛就是个刚被欺负过的小媳妇儿一样。况且韩运并未束缚李玄君的双手,他却只是坐在那里,双手垂在一旁,一看就是被欺负狠了,被吓的连反抗都不敢了。
真帮人来的真不是时候!韩运在心中暗暗叫苦,这样子还真难说清楚。
他清了清嗓子,刚准备厚着脸皮再辩解几句,“咳咳···你们有所不知······”
守在门外的小二突然蹿进来,在那蓝衣捕快耳边狗腿的说道:“柳大人,我昨天晚上在门外守了一宿,听得清清楚楚,这贼人不仅把那女子装棺材里,放出来之后就打她,打的那叫一个狠啊,我在门外听着都疼,打完了就把那女子jian污了,这事儿我能作证!”
说完又狠狠瞪着韩运:“你别想抵赖!你干了什么事儿我都听到了!”
韩运被小二狗仗人势的样子气的不轻:“你什么都听到了?你怎么没听到他还在床上喊我夫君!”
小二理直气壮:“那定然是你强迫她的!”
“你···!”韩运指着小二的鼻子你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他转念一想,跟这种人说再多也是废话,狠狠瞪他一眼,转身把李玄君嘴里的绸布扯出,得意洋洋的冲屋里的人说到:“你们不相信我,总要相信我夫人说的话吧!夫人,告诉他们我们什么关系!”
屋里一堆人顿时都看着床上的李玄君,只见他薄唇轻启,却是在问那个蓝衣捕快:“阁下姓柳,难道就是鼓阳城第一捕快柳长街?”
那蓝衣捕快皱了皱眉,“正是。”
李玄君大喜,“柳大人,就是这个贼人掳走了我,他不仅打我,还把我关在棺材里,您一定要救救我!”
屋中人除了韩运,皆是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看向韩运的眼神顿时更加厌恶。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韩运一脸无奈,他不知道李玄君在玩儿什么,但是让他就这这么乖乖被他们绑走是不可能的。他一把扯过李玄君,用手掐着他的喉咙,另一只手拔出青莽大剑,横在身前,厉声说到:“不要过来,你们敢过来我就杀了他!”
韩运一套动作几乎是眨眼间就完成,众人皆是一惊,心道这是遇到高手了,不由暗暗后退了几步,只有那蓝衣捕快依然面不改色,他不是这帮捕快里身材最高大的,长的也一脸老实巴交的样子,却给人一种摸不透的感觉。
他持刀朝前走了一步,笑道:“阁下不要激动,你只要乖乖跟我去衙门,只要如实交代,也不会让你吃太多苦头,你要是一定要动手,恐怕今天就得横着走出这屋子。”
韩运冷笑:“你难道不怕我杀了他?”
那捕头听到此话,却又默不作声的往前走了一步,淡然说到:“你可以试试,到底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刀快!”
他步步紧逼,离韩运只有两仗距离,这让韩运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虽说他不是真的歹徒,但是被这双眼睛看着,他还真有一种自己在强抢民女的感觉。此时他突然感觉自己后背一痒,那是李玄君偷偷在给自己暗号。
就一个字,走!
韩运早就不想被这帮人当登徒子瞅着了,他一脚踹翻身前的饭桌,扯着李玄君便破窗而出。
蓝衣捕快一刀将桌子劈成两半,朝身边手下说了一声“追!”,一跃也从窗户翻了出去。
韩运扯着李玄君一路沿着街道旁的屋顶疾驰,后方蓝衣捕快带着手下紧追不舍。最后韩运按照李玄君的指示跑到了一个山头上,此时追他们的便只剩蓝衣捕快一人了。
他们你追我赶的跑了一个时辰,韩运早已累的气喘吁吁,但是那蓝衣捕快原地几个呼吸之后,竟然面色如常。
李玄君朝四周看了看,这个山头不仅有块平地,周围还有树木围绕,既可以畅快的打架,又不用担心被别人看到,环境不错,是个适合切磋比武的好山头。
他这趟来鼓阳城,就是冲着柳长街而来。他前日听到传言,有一个隐姓埋名的高手隐居在鼓阳城内,当一个小小的捕快。本来准备今天在城中打听一下,没想到这人一大早就自己送上门来,倒是省了他们不少力气。在客栈里过招肯定施展不开,他便顺势让韩运将他引到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