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Jing致典雅的马车在颠颇的路面上急遽行走,过大的声响惊动还在林子里休息的鸟儿。
这马车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齐裕然。
一个时辰前,齐裕然抱着昏迷不醒的影凡,和带了几个暗卫,还有一大早就被挖起床的青年御医去寻找传说中住在隐岭的神医清叶。因隐岭地处遥远,又偏处极诡异地带,故几乎没人知道这个地方,只有少数的医书上有此记载。
轻轻抱着影凡,齐裕然遵照青年御医的指示,不断以内力护住影凡的心脉,但即使如此,影凡的脸色依旧如出发前时一样,没有半点血色。
不过齐裕然的脸色也一样好不到哪去。嘴唇发青,额角出汗,大病刚初愈不久的他,就急切的前往那地处偏远的隐岭,又耗尽自身内力,只为了救那个让他今生都无法再割舍的人。
傍晚,齐裕然他们到了第一个小村庄。这小村庄距离隐岭至少还需要三、四天的时间,若影凡今晚还无法醒过来,就算到了那里,也一样救不了。
影潭将马车停在村子的前面,向车里的齐裕然示意。齐裕然摆摆手,要影潭别找太破旧的房子,尽量找舒适一点的让影凡能好好休息。
影潭看了眼主子怀里的好兄弟,心里也是一阵难过。他和影凡认识了二十几年,这二十几年来两人皆是同住一房,就算彼此都是无心无情,从鲜血里出来的暗卫,但只要一个眼神或一个点头,两人就都能清楚对方在想什么。
影潭向村子里的居民说明来意,村民一听是从外地来的,就纷纷热情的邀他们来家里住。齐裕然俊美又冰冷的外表,配上一身淡色紫衣,更是把村里的小姑娘们迷得神魂颠倒。只不过当她们看到齐裕然从马车里温柔的抱出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时,她们简直嫉妒得就快要把自己手里的手帕撕烂了。
“您……您好,我是小莹,请问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巴掌大的小脸,身体瘦弱的少女出现在齐裕然的面前,开口询问道。
“可以帮我烧一些水吗?”齐裕然抬起头来看了少女一眼,微笑道。
“好、好的。”少女看那笑容看得有些痴,但随即就拍了拍自己的脸,要自己别想太多。
褪下影凡身上的黑衣,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又一道,惨不忍睹的伤痕。尤其是胸前那层重新包扎过的纱布,更是刺痛了齐裕然的眼睛。
少女将烧好的热水拿进来,齐裕然只说了声“放那边就好”后,就让暗卫把人给请出去。少女站在门外,很是担忧的往里边探了探。
轻轻抱着影凡进到浴桶里,齐裕然拿起挂在浴桶上的巾帕,沾水擦拭影凡满是伤痕的身躯。
擦着擦着,不知不觉的擦到了影凡的下身。望着垂在影凡双腿间的小小凡,齐裕然突然很想逗弄一下。
隔着柔软的巾帕爱抚沉睡中的小小凡,然小小凡因主人的毫无意识,根本就抬不起头来。齐裕然不甘心的加大手中的力道,才听到影凡若有似无的呻yin了一声。
“影凡?”听到影凡的呻yin,齐裕然简直高兴到快要哭出来。然而当他抬起头来,看向影凡的脸时,他的眼神又黯了下去。
毫无意识的呻yin,根本就不算苏醒。
帮影凡擦干身体后,齐裕然就将他抱出浴桶外。影凡原本有些凉意的身躯,经过热水的浸泡,终于有了一些温度。
帮影凡套上干净的单衣和衣服,齐裕然吻了吻影凡的脸颊后,就将他轻轻放在床上。
“主子,晚膳已经准备好了。”齐裕然的贴身暗卫之一的影远,跪在门外向齐裕然报告。
“嗯。”齐裕然应了一声,拿起床边折得整齐的被子帮影凡盖好。
今晚就是决定影凡生死的关键,齐裕然其实一点胃口都没有。他现在只想要在影凡的身边,紧紧握住他的手。
用过晚膳后,齐裕然和青年御医走进影凡的房间。影潭和影远坐在树上守卫,两人的眼神皆是飘向影凡住的那间屋子。
青年御医坐在床边探了下影凡的脉,有些皱眉。齐裕然心里一紧,连忙问道:“如何?”
“比早上时要好一些,但还不能大意。”青年御医顿了会,“子时才是关键,所以臣会在这里待到子时。”
“那朕……”
“陛下今天耗了太多内力,还是先去休息比较妥。”青年御医拿了条披肩,披在齐裕然的背上,“陛下先去隔壁歇息,等人醒了臣会叫人去请陛下过来。”
“这……”齐裕然很想说他想在这里陪影凡,但考虑到自己的状况,假如影凡醒了,自己却倒下了,影凡一定又要焦虑了。影凡的身体这么虚弱,他实在舍不得让影凡再担心一次。
齐裕然披着披肩到隔壁,躺在床上怎么睡都睡不着。他起身将被子折好,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喝茶。但喝了一口后,又觉得不安心,就走到外面去吹凉风。
吹了大概不到一刻钟,齐裕然便觉得有些冷,他披上拿在手里的披肩,又走回屋里。
就这样来来回回,等到了快要子时时,他终于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