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市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再也不沉睡的,灯彻夜地亮着,却让人越看越觉得荒凉。
“这里不提供点单服务,先生。”扎着高马尾的女酒保歪过头,“我会知道应该给您些什么,不用担心。”她是个实实在在的美人儿,但她面前的客人显然对她曼妙的身材兴趣缺缺,他望向吧台后方的那道窄门,点点头,结果女酒保递给他的特调鸡尾酒。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他也不会怀着孩子接客。
这种隐藏在暗处的小店顾客,通常都是些腰缠万贯的富豪或者阔少爷,钱对他们来说就是银行账户里数不清有几位的数字,所以来钱最快。
他怀孕四个月,肚子刚显出来就开始在这儿工作,那些有钱人的喜好各有不同,只要脸蛋是合格的,他挺着多大的肚子都会有生意可做的。如今他已经怀孕九个半月,即将临盆,想着过两天再做一晚上再回家安心待产,毕竟赚的钱越多,他生产之后的生活越有保障。
可想不到,他的运气似乎不大好,或许是孕期床事过于频繁的缘故,客人来的前一天晚上他竟然开始阵痛。
本以为是假性宫缩,他靠着自己房间的墙,想着熬过这一阵就好。但过去一段时间,肚子又紧绷绷地疼起来,感觉跟以往不大相同,
肚子第三次紧缩起来,他算是确定自己要提前生产了。
“唔……不……宝宝,乖一点,先别出来,嗯!”
他坐在床上逼迫自己并拢双腿,阻止胎儿入盆,一手按在腹顶不轻不重地打圈,安抚胎儿同时缓解宫缩的痛苦。但他的两瓣丰满的tunrou微微扩张着,肚子不复先前的高挺,坠成一颗水滴的形状朝前顶去,怎么看都是生产在即的模样。
虽然有足够的钱,现在这个时间他也买不到延产的药,只希望产口打开得慢些,胎儿不要入盆。
“忍到明天、就好了,啊啊!”他还没说完,腹中又一阵剧烈的胎动,弄得他苦不堪言。他环顾四周,趁宫缩还不十分剧烈,想要赶紧做些工作,好歹可以撑到第二天客人过来。
他做这行,各类情趣道具倒是不少。他在床上垫高自己的下半身,双手用力托住腹底,强劲的宫缩让胎儿的头不断撞在他掌心,他痛苦地挺起肚子,意识到还不能用力,只好在腰部加上一个枕头再刻意地放松身体。
他做了几次深呼吸,意识到不能再等了,双手用力一托。
“呃啊啊啊——”他觉得自己临产的胞宫仿佛要破裂一样,孩子似乎向上了些许,却疼得他浑身打颤。他一边呻yin着一边在下腹裹上紧绷的皮衣,衣服刚好兜住孩子的头部,暂停了胎儿的坠势。
那一天他过得相当艰难,阵痛逐渐频繁起来,他大部分时间只能呆在床上咬着被角抵御疼痛,试图用手平缓激烈的胎动,身下的床单给他搅得乱七八糟。
晚上,他不得不站起来到工作的地方,他坐在床沿,觉得不过微微一挺身,肚子就像要炸开一般的疼,原本只要五分钟的路,他走了二十分钟。
客人告诉他今天晚上九点会过来。
等到八点左右,他的阵痛频率已经相当高了,幸好是头胎,他的产口只开了两指多,他夹起双腿,克制着自己分娩的欲望,对客人摆出一副勾引的姿态。不过他的肚子正在rou眼可见地收缩,长时间的忍耐让他的呼吸也相当沉重,这些都被客人看在眼里。
这位客人是他的常客,一位富家少爷,包下了他整个孕晚期的全部时间。
此刻少爷坐到他身边,用宽大的手掌用力揉按起他临盆的孕肚,胞宫紧紧收缩着,他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即将生产的哭喊。
“你要生了么?真是可惜了你的肚子。”对方夸张地压下嘴角,摇摇头。但没过多久少爷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凑近他发红的耳朵,低声说道:“不如,你再为我延产一个月吧。”
“呜!不……会死的……”他颤抖着躲避少爷的手掌,没有了束缚的孩子正在一点点向下钻,他甚至感觉自己马上要生在床上了。
“你之前一共赚了多少?我付三倍给你。”那位少爷漫不经心地摇晃着外面女酒保为他特制的酒,搂住他因为怀孕不再纤瘦的腰肢。
童话里因为金钱愿意出卖灵魂的人数不胜数,如果现实中存在恶魔,被卖掉的灵魂恐怕还要更多。他想起前几个星期遇见的和他一样做这工作的人,为了赚到更多钱已经延产两个月了,站在那儿满头大汗地呻yin着,巨大的肚子坠在腰间。据说他最近生了,因为孩子实在太大,生了四天才生出来。
这笔钱数目太大,大到他犹豫了。
“孩子……呃嗯!会有……”
“不会的。”少爷微微一笑,早就猜到他的问题,“我的一个朋友能担保,她叫闵敏,你应该听过这个名字。”
他盯着自己通红的腹顶,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
没想到少爷当晚直接将他接到了自己名下的一栋别墅里并给他吃下延产药,他的宫缩立刻停止了,被一天一夜的阵痛折磨的身体放松下来,他躺在柔软的床上立刻陷入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