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醒了!殿下醒了!快!快传太医!”
有人在旁边吵着,烛火晃动,我睁开眼,努力辨识着周围的环境。
殿下?太医?
又是皇宫,我长舒了一口气,无比失落跟对未知的恐惧,让我不知该做何表情,只能重新闭上双眼,而且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让我很不舒服。
所幸我还有关于之前的记忆,知道自己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只是来这里做任务的……
有人捉住了我的手腕,是在把脉。
“奇哉!奇哉!”
那人扒拉着我的眼皮,我看清对方是一把白须长胡的老者。
“殿下,可听得见老夫的声音?”
我点了点头。
“可还有何处觉得不适?”
我摇了摇头。
他表情凝重地转身退了出去,一个年长的宫女上前来,掀起盖在我下身的薄布,仔细查看着。
我很不适应地缩了缩,“我没事了。你们都下去吧。”
当我准备自己坐起身来时,才注意到自己下半身几乎是躺在血泊之中,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什么情况?我刚来这个世界之前,这具身体是在生孩子吗?可周围并无任何婴儿用品,关键是我身上一点疼痛感都没有。
“公主,您仔细些,让奴婢来……”几个宫女全围了上来。
所以,我不是什么皇后妃子,而是公主?
这问题就有点大了。
这时,一个身影从外面进来,绕过屏风。周围的人立马跪了一地。
“陛下!您……您不能进来这里……”从外面跟进来的嬷嬷,哆哆嗦嗦地劝道。
我望着来人,他看起来很年轻,一张脸上尽写着担忧,双眸跟鼻尖都泛红似乎是刚刚哭过。我是公主,他是陛下,虽然现在我脑海里的本尊记忆是一片空白,但他应该不可能是我爹。
“皇兄……”我试着叫了一声。
对方一下子扑过来,紧紧将我搂进怀里,在我耳畔低声说道,“方才他们来报,说你没气了,我以为我永远失去你了。幸好苍天眷顾,没有从我身边把你夺走。”
嗯?哥哥关心妹妹是正常,但这话说得有点过分亲密了吧。
好不容易,周围的人把这位陛下给劝了出去。
我起身到一旁耳室净身,那边才开始收拾床榻。
嬷嬷在我身边絮絮叨叨地叮嘱着,什么小产之后千万要小心。
我更是震惊,一个公主在皇宫里小产了!青魇不是说有他在我体内,不会有孕的吗?这孩子爹是谁啊?不对,这是我没有来这个世界之前的事情。
所以这个公主原来跟什么人私通?有了孩子,现在还小产了!
这可是皇室丑闻啊!
想起刚才那位皇帝的过分关心,我禁不住一阵恶寒,不会吧……
接下来的几天,我渐渐熟悉了这里的环境。之前的猜测通过我身边的一个嬷嬷柳氏得到了验证,据说她是我母妃的ru娘,看着我长大,自从我母妃过世之后,她就是我身边最亲的人。
虽说是我与皇帝并不是一母所出,但也是同一个父亲,谁曾想哥哥居然对妹妹……我直犯恶心。
他来看我,就动手动脚的。我的天,好歹这具身体是因为你小产了,这才几天,你个狗男人就忍不住了。
当然,在表面上我依然是他温顺可人的妹妹公主,毕竟现在是要仰仗着他的宠爱才能立足。
这两月来每天都过着好吃好喝半软禁的日子,唯一的运动就是在殿内的四方院子里散会儿步。
我向宫女套话得到了不少信息——本尊的脾气并不太好,因为在宫里受皇帝宠爱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多亏了她甚少与其他人来往,与皇帝的不lun关系才一直没有被泄露出什么实质证据让人来捅破这层窗户纸。
虽然在外人眼里,我从以前活泼多话变得高冷了许多,除了柳嬷嬷怀疑我是因小产而落了心病才转变性情,其他人并不敢多说什么。
一日,有宫女来宣皇后的懿旨,说是召我过去有事商议。
我应承着,心底却忍不住咆哮了——难道是正宫娘娘发现了什么,找我这个小三来问话了?但看宫女的态度很是客气,也许只是嫂子找小姑子的一般谈天。
换了衣裳,稍微打扮了一下,我才坐着软轿往凤仪宫去了。
路上,我似乎听见跟在后面的小宫女交头接耳小声嘀咕,“陛下可真是宠咱们公主殿下,出入都有专人伺候着,这软轿仪仗在宫里那是独一份的。”
“那是自然,做工质地比凤撵都不差……”
这要是给皇后听去了,那还得了?
我干咳了一声,朝一旁的柳嬷嬷使了使眼色,她立马会意,放慢了脚步到后面去教训那些乱嚼舌根的小宫女。
到了凤仪宫之后,我见到端坐在上的皇后,生得明艳动人,是个美人胚子。
我那个便宜皇兄,得妻如此,为何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