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冷酷无情对待女儿的父亲吗?
你错了,我正是因为对你还富有感情,才不想看到你因为过早的丧失爱情而痛苦。
过早丧失爱情的人难道不是您吗?爸爸,因为你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爱,你就恐惧爱情甚至嘲弄爱情,好证明你其实不需要爱,你一直在用冷酷惩罚自己,也折磨我。
公爵冷笑:克罗莉丝,收起你浅薄至极的言论,是谁供养了你,让你接受最好的教育?又是谁让你以为你有资格对我大放厥词?
克罗莉丝毫不退缩:我知道,我还知道曾经有两个地位相差悬殊的人,他们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在一起,甚至教皇也无法将他们分开,只因为他们是相爱的
所以死神将其中一个人带走了,让另一个人永远活在地狱中公爵顿了顿:克罗莉丝,我不会伤害你,听从我的安排,那是你幸福的归宿。
为什么我不能像您一样,起码让我选择自己的路
因为你是女人。
公爵的回答像冰冷的利剑:克罗莉丝,你终究是要嫁人的,你以为陛下会同意让你嫁给罗马境内某个野心勃勃的贵族,好让他们顺理成章的继承我们维罗纳的爵位和领地?
原来如此,和这些相比,我的幸福和自由都无关紧要,为了让陛下褫夺你的爵位,我就必须嫁给异教徒。
克罗莉丝盯着墙壁上先祖的画像,他们也在用怜悯又轻蔑的眼神注视自己,她收起眼泪:我宁愿嫁给农夫、嫁给乞丐、一辈子呆在修道院侍奉主,也好过被你们像牲口一样买卖!
她双手重新推开紧闭的门扇,如来时一般气势汹汹的跑出去。
幽深的回廊上,她能听见楼下依旧熙攘的人群喧哗声,新出炉的西班牙风格舞曲节奏更快,鞋跟在光滑的大理石砖上弹奏出一串串激情四射的音符,每个人都在顺其自然的享受快乐,除了她。
魂不守舍的挪着步子,脚趾上的水泡在不断提醒她所需的关注,她突然停下,楼梯口一个逆光的人影正抱着双臂靠墙而立,不知等待了多久。其他仆人都在刚才被上楼的公爵驱走,他突兀的走近,半长的黑发在月色中具有了更加艳丽的光泽。
克罗莉丝的身影被走廊的幽暗淹没,她仿佛对着幻影呆呆讲话:我是谁?
西罗凑近看到了她脸上的泪痕,皱起眉头:你是克罗莉丝。
他一只手挨近她面颊又放下,抬高眉毛:你是个爱哭的丑八怪,要不是因为你是公爵小姐,谁会违心的夸你漂亮。
既没有迎来反唇相讥也没有从前不痛不痒的捶打,克罗莉丝眼里扑簌簌掉下泪,一言不发绕过他走向楼梯,西罗一愣,伸手拦住她:别跳舞了,克罗莉丝。举起手中银色平底凉鞋:要么先换掉你的鞋。
轮到克罗莉丝呆愣,抬起小脸用水汪汪的绿眸看他,直到粉红蔓延上他耳后,他别开脸:好吧,其实,其实你也没那么丑
啪一声极清脆的响。
克罗莉丝掌心发痛,胸脯急促的起伏,仿佛一个被突然点着引线的火药桶,红着眼睛恨恨说:你是瞎子。
喂,你又打我!西罗瞪她。
啪
话音刚落又是猝不及防的一巴掌,快的惊人,西罗气急了,顾不上抽痛的面颊,擒住她仍在胡乱抓挠的手幸好她带了手套,不然要将他脸皮抓出不知多少道血痕。他牢牢扣住她膝弯将人提起来,随便搡开一间屋子进去。
克罗莉丝在他背上乱抓,趁西罗放下自己回身插门栓的功夫再度扑上来,张口咬在他虎口上。
西罗忍着痛将门锁住,抽回手,只见一个小而完整的牙印,伴随着流出的血丝。他抓住她裸露在外的肩膀低声威胁道:你不要以为我真的打不过你,我每次都让着你而已。
打呀你打呀,克罗莉丝气疯了,每说一句便挥动一下拳头捶他胸膛:斯维尔先生,你不是最会打架?连邻村的铁匠见到你都绕开道走,是不是真的?
西罗抬肘挡住她攻击,最后忍无可忍的攫住她胳膊,一拉一拽间,她那双珍珠盘扣的精致蕾丝手套四分五裂,十几颗圆润的奶油色小珍珠在空中弹飞,大部分骨碌碌滚落在地板上,有一颗不偏不倚的砸中克罗莉丝眼角,她吃痛,呻吟一声捂住眼睛,惊惧的向后跌倒,西罗连忙搂住她。
克罗莉丝,你没事吧?西罗心惊胆战的将她抱到床上,去扳她盖住眼睛的手:让我看看,听话,快让我看看。他悔不当初,早知道让克罗莉丝打两下好了,反正也没多疼,总比她受伤要好
克罗莉丝慢慢移开手,西罗凑近仔细端详她湿润的大眼睛。
疼吗?他紧张的问。
羽扇般的睫毛扑闪了两下,她轻轻摇头,脸红的像喝醉,低低的说:我没事。
西罗松了一口气,才发觉她娇滴滴的粉唇离自己仅有两指宽,近的他能闻到她口齿间清冽的葡萄酒香。
他像被烫着似的从床上弹起来,拿过那双被遗弃在地上的凉鞋摆在床边,挠了挠一头被克罗莉丝抓得乱糟糟的黑发:你换上吧
克罗莉丝从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