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廷独自坐在调教室门外的长椅上,宽大蓬松的镇魂使袍总是让冷风吹进胸膛,容易生病,因此他裹上一件毛毡,毡子的流苏落到纤细的脚踝处,像只雪白的大鸟卷缩起来一样。他静静地读着只有圣岛图书馆才有的着作,旁边还有几本镇魂教主赠予的镇魂之术教课书--除了镇魂官,无人可以翻阅的珍贵手抄本。
古旧的痕迹落满羊皮书背与粗糙的书页。
“镇魂使大人,希望这些食物合您的胃口,请您务必注意身体温和,不要生病。”昆廷不认识的战士热切而虔诚地为他送上餐点,战士弯腰铺放好餐具与热呼呼的蔬菜汤。
昆廷没有拒绝他的好意,“谢谢。”
战士弯腰行礼回敬,疑惑攀上他皱紧的眉头,迟疑地问,“敢问您……为何一直坐在这里?”
“我在等一场手术结束。”昆廷淡淡地说,目光落在紧闭的金属门上。
他见过被蜜虫卵石改造过后的后xue。原本肥厚层垒的媚rou变得坑坑洼洼,一块块烫伤的痕迹,因为身体收复功能差,部分壁rou呈现坏死的灰白色,肠ye没有了原本的充沛。后xue散发着丝丝蜜香,却显得乾瘪而疲乏。
这次昆廷以自己的名义撰写报告书,说明问题之外,也要求对方在改善问题之前,撤销召募书。
那夜向来强悍的战士侧躺在床上,凌厉的眉头不时紧皱,冷汗沿着眉骨滑落,凌乱银发遮着从疼痛过渡到平和的鹰眼,他伸手抱着轻手轻脚上床的少年。
“请您不要皱着眉头,大人……”
锡林的指腹轻轻抹过他流露忧心的眉眼,沙哑地恳求。
“--调教在中途就该停止了,是我的错失。”
“不是的。”
“你需要静养,锡林。让我们取消之后的游戏吧。”
他轻柔呢喃,却从锡林的神情窥见不愿意的取态。
“那原本是我想要烙在骑士身上的印记,至于现在……你除了疼痛还能得到什么呢,你没有义务因为我的暴慾而受伤。”
“您把本应赐予骑士的印记赐给我,绝不是伤害,而是恩赐。而我和应您的暴慾也不是出于战士的义务,只是我卑劣的私慾。”
他放在锡林胸膛汲取温暖的手被战士握住移到心脏处,眸光坦言无欺,“镇魂之力是最伟大的测谎仪,大人。”
锡林的灵魂再次被他索寻,神格和镇魂的力量缠合得更深,让昆廷看见更多东西。
锡林对他产生了卑微、澎湃、沸腾的爱慾。
与战士对镇魂使的献身无关。
只是爱情。
“咔--”
调教室的门被推开,金眸中的映像从纷繁的回忆无声换回现实,昆廷放下热汤走进去,看见四肢分开扣着,躺在固定台上的战士,他的后xue已经被人用扩张器撑开固定着,犹如临盆的孕者。
从战士隐忍而yIn荡的神情看来,流气刮过sao媚的壁rou滋味难熬得很。
昆廷仔细观察手术成果,烫坏的细胞组织被清理了,烫痕在药物的护理后淡了很多,黏膜慢慢恢复回原来的厚度。
锡林甩去额间的冷汗,抬头注视着昆廷。
昆廷摩挲血丝稍退的后xue皱摺,“真的不痛了吗?”
“嗯哼……”锡林敏感地轻哼了声,耐性地为担心得很的小镇魂使重复一遍之前的解释,“伤口虽然还在,但带来的痛感已经降到微乎其微的程度了。这是癒合力低的身体慢慢演化出来的痛阈机制。”经过训练,这会成为战士的重要作战优势。锡林对上昆廷的眼睛,“请您不要害怕,真的已经没事了,大人。”
昆廷侧头瞥过开始准备纹身工具的战士,无奈地说:“你需要休息的时间,锡林。推迟一点不是更合适的选择么?”
锡林的眼里划过一丝成功阻止少年犹豫不决下去的笑意,“您是位勤奋的镇魂使大人,我不能阻滞您的学习。”
昆廷看了眼战士,不再多说什么,吩咐在旁等候的战士,“那就开始吧。”
他为锡林带上被海绵包裹着的口枷,以防战士咬伤舌头,随后他用掌心包裹着对方粗硕的雄物,“这次,我会一直待在这里。”
专业的转印纸上画着幻花之海中一种独有的紫蓝小花,比拇指大一些的图纸被战士军医浸在药水中,随即用钳子夹着印在xue里,一个没有烫伤的浅处。
那是昆廷按照昆的古老书籍上的附图绘画的,他所喜爱的小花:幻幽蓝梗。至于圣花菲茨罗陀……那只能刻在他的骑士身上。
接下来的步骤是割线和打雾,手术刀般的刀锋在撑开的鲜红媚rou中割出流丽的浅痕,战士开始微微颤抖,层层迭迭的壁rou一下一下地呼吸着,像被突然惊醒的熟睡婴儿,旁徨而脆弱,格外映衬出刀锋的冷冽可怕,昆廷入迷地注视着这种刃悬颈上般的残酷美。
沁出的一点血珠犹如开封的酒ye,刀尖如旋转起舞的舞者,断续压抑的呻yin似戴暗纱而来的宾客,又似凯歌的奏章。
割线的刀片换成针尖更多的排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