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每一个字你都要记住。”“对,我就是这么任性,就是这么霸道,那你要拿我怎么样?”
“你报哪个大学都得等我啊,我一定也会去的。”
“简珩,你说——我们长大了会变成什么样?”
其实,她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但是她笃定,等他们都长大了,她就一定能光明正大地对他说一声——我喜欢你了。
……
那是她年少时的欢喜,只是,都被她遗忘在了过去。
对不起,简珩,对不起,你不要着急,我一定赶上你。
一帧帧的回忆,如同边缘锋利到能划破皮rou的相片,切割着她每一寸神经。
疼痛却仿佛与她绝缘,也终于Jing疲力竭,掀翻夜空的火海,淹没在拉她共沉沦的无边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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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看见光的时候,洛橙陷进长久的茫然。
她不知道这片混沌的白是幻觉,还是做了个久长的梦,脑袋里依旧存着钝痛的记忆。
直到浅淡的消毒水味混着清浅花香,终于把她拉回现实。
“小橙子,你醒了?”坐在床边打瞌睡的韩彻像是有感知,睡意顿消,起身看过去。
洛橙却顾不得他,猛然坐起来。她记得,她还记得!
手背上点滴的针管在血管里搅动,洛橙不知痛意似的伸手去拔。
“小橙子!”韩彻赶紧摁住她,又朝外面喊,“顾泽陈梁,你们人呢?!”
病房门很快被打开,见到顾泽的那一刻,洛橙怔然地顿住,又即刻警惕地朝后退缩。窝在床角,整个人蜷缩起来,像个防备又惊觉的红眼的兔子。
几个人哪里见过她这样,皆是不忍。顾泽更是咬了咬牙,不再上前。
“简……”嗓子像被钝器磨搓过,又哑又疼,洛橙低哑艰涩地问,“简珩呢?”
问完,抱住膝盖的指节,也不自觉地攥紧。
韩彻偏头,同陈梁和顾泽对了一眼。
见了他们这刻的犹疑,绝望和木然遮得洛橙眼前一片沌黑。
“他还在。”顾泽咬牙,直接告诉她。
像没顶的溺水人,被人托浮着露出水面,呼吸这种本能,重新运转。肺腔里重新灌进氧气,洛橙慌乱地起身,又怕他们拦着自己,身形微晃,却还伸手去够床边架子上的点滴瓶:“那我……我去看看他。”
“你等等,先听我说。”话音犹豫微顿,顾泽上前,还是说出了口,“那个仓库,以前是家废弃的军.工厂堆放枪.械的,库门的材质足以防弹。警.察和医护人员连同我们的人,在现场找到他的时候,他在库门翻折的夹角里……还剩一口气。”
“所以,谁也不能保证他什么时候会醒。”即便残忍,顾泽还是同她说,“甚至……还会不会醒。”
洛橙悬空的手一僵,滞缓地抬睫看顾泽,河水重新灌进肺腔。
顾泽也不知道,该庆幸那些曾经非人的对待救了他一命,还是该诅咒那个像刽子手一样的老人下地狱。
抑或是……那点即便只有一线生机,也绝不愿意放手的执念,才是让他撑着一口气也要回来的原因。
总之,尽管伤得像个被一身刺贯穿全身的刺猬,这个男人还是留了一口气给他自己。
“你去看看他吧,”顾泽低声说,“隔着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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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珩……”男人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包裹得有些认不出来,洛橙把指腹搭上玻璃,隔着虚空,搭在他搁在身侧的指节上,无声叫他。
你听得到吗?你一定听得到的是不是?
简珩,这次,换我等你。
可是我任性,我又总爱和你无理取闹。看着你从对我爱答不理,到一次又一次为我妥协。
所以……你一定要听我的话,早点醒过来啊。
不然,我也只能像从前那样,一边在心里骂你,又……一边不停地等下去了。
热雾濡shi了眼角,洛橙极力弯起唇角,指腹在玻璃上轻勾,像以往那样同他肆意玩闹,无言地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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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韩彻电话和视频不断,顾泽陈梁看着他都烦,从暗示到明示,让他赶紧回秦城。
韩彻郁闷地看着这俩,又看向洛橙:“小橙子,那几天可不是我不想来啊,是阿珩他不让我来。”
洛橙看着他,又听他说:“你也知道他没想着……咳咳,反正就是,他不许我走,让我好好管着公司。他说……”韩彻话音都轻了些,“等你回来了,好歹能保你半生无忧,让你继续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也算是……兑现他当年的承诺了。”
洛橙垂睫,没说话,心脏却克制不住地滞闷灼痛起来。
简珩还没度过危险期,医生也说,他能像如今这样,生命体征还算平稳,就已经是万幸了。
陈梁见状,无声地龇牙咧嘴,暗示他话多。
韩彻撇撇嘴,他这不还是为了简珩着想。那家伙总要醒过来的啊,帮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