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水醒来的时候,身下觉得有些微微奇怪。
可是要说怎么奇怪,却又不知道该这么形容。
有些酥麻,还有些微痒,刚想伸手摸摸看,手刚刚抬起来就被握住了手腕。
刚涂了药,别碰。
她抬头一看,只见慕容煜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亵衣,胸膛处已经松散了,露出大片Jing壮的肌rou,随着他的呼吸声缓缓上下起伏。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也不知是什么书,只能看到那书页已经泛黄卷边,看上去应当有些年头了。
沈柔水哪里见过这场面,赶紧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慕容煜轻笑:饿不饿?
沈柔水摇头,仍旧不敢转身:皇上,先把衣裳穿好吧。
慕容煜却不答:想吃什么?
我不饿。
真不饿?
嗯。
慕容煜放下书,自顾自下了床:成,那你就在此处休息,朕独自去见沈侍郎。
沈柔水瞬间反应了过来,沈侍郎
她有些惊喜地转过身:是爹爹?
慕容煜微微勾唇,拿起屏风上挂着的外袍,一边慢悠悠的穿一边轻声道:沈侍郎一路劳顿,到现在还未曾进米水,算算时候,等了也有一个多时辰了
我去!沈柔水咬着唇,眼中闪着光,飞快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对上他的眼神时,却恍然间想起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个普通男人,而是当今圣上,只能小小声的恳求:皇上,民女能去见见爹爹吗?
慕容煜探身从手边的屏风上取下了一套女子的衣衫递给她:你从前的衣衫已经不能穿了,先把这个换上,朕先去偏厅瞧瞧,你收拾好了再过来,嗯?
嗯!
慕容煜伸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迈步走出了内殿。
沈孝年已经在常公公的伺候下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正握着夫人姜氏的手细细说着什么,小女儿沈纯水依偎在母亲身边,小声的啜泣着。
见他来了,沈孝年连忙拉着妻女跪地行礼:罪臣沈孝年叩见皇上。
慕容煜走了过去,亲手扶起他:老师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沈孝年却不肯起来,扶在地上声泪俱下:罪臣罪臣心里明白,此番若不是皇上念着往日的旧情伸手搭救,罪臣恐怕就要客死他乡,家眷妻女怕是也不得善终皇上,如今霍家势大,又与柳相狼狈为jian,皇上的处境已经本就已经步履维艰却还记得罪臣,罪臣实在是
慕容煜轻笑:老师,朕身子不好,您要是再不起来,朕怕是要支撑不住了。
沈孝年一听,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关切道:罪臣方才听常公公说起,皇上的身子有了起色?
嗯,赵太医查明了病根,不过彻底治愈还需要一些时日。
沈孝年叹息道:皇上,不知皇上之后如何安排?霍家兵权在握,怕是很难对付啊!
见自家父亲满口都是朝廷设计,沈纯水忍了半晌实在是没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扣了好几个头:皇上,求皇上救救我长姐吧!长姐让我和娘离开京城,自己却不肯跟我们一起走,如今还下落不明!
沈孝年厉声喝止:纯儿!皇上面前不准放肆,快起来!
爹爹,纯儿只是担心长姐
姜氏也在不停地抹泪:是啊老爷,柔儿这孩子先前已经因为青檀寺那桩事寻过短见了,我实在是怕她一时想不开
沈孝年脸色凝重,一时也沉默了。
如今这个节骨眼上,霍将和柳相虎视眈眈,皇上手上没有兵权,能捞了自己回来已经是足够恩义,本不该再得寸进尺的麻烦他,可柔儿的安危他这个当爹的却也是不能不顾的
慕容煜倒是一脸老神在在,不慌不忙道:师娘安心,柔儿一切都好。
姜氏猛地抬头,已经是泪眼婆娑:皇上,不知柔儿现在何处?能否让我这个当娘的见上一面
柔儿一介柔弱女子,若是一人孤身在外,难保柳相不会趁机报复。朕早已让人把她接来养心殿,日后就先留在这里做朕的侍女,那霍将和柳相再胆大包天,倒也是不敢动朕身边的人。
姜氏瞬间喜了,立马带着小女儿又给慕容煜叩了个头:多谢皇上!
还是皇上思虑周全!沈孝年用手抹了一把泪,沉沉了叹了一口气,面露难色,有些难以启齿:只是皇上,柔儿她的情况有些特殊,她
慕容煜伸了伸手,止住他接下来的话:老师,柔儿的遭遇朕都知道。此事非她所愿,不是她的错。
可总是会有人说闲话,皇上若是把她留在养心殿,恐怕少不了被那些碎嘴子提起。
沈孝年是个男人,没听出里来,姜氏却是听出来一些,皇上张口闭口叫的都是柔儿,而不是沈姑娘,这般直呼女子闺名,毫不避讳,想必是
姜氏拉了拉自家相公的袖子,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了。
她自己却露出了一个为难的表情,抹了抹泪道:皇上,我家柔儿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