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的好,多擦几次,这个创口就能长好了。”
“至至,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不仅是个好医生,也一定会是好妻子。”
“没有。”
“那我现在说了啊。”
“嗯,我听见了。”
“所以……你答应了吗?”
“想得美。没有人的求婚是这种方式的。再说了,我才几岁,你跟我讲这个。”
“唉!找个小女友的害处就是,天天度日如年啊。”
“后悔了?”
“不!即便度日如年,但我甘之如饴。”
“切!”
夏至是吃过午饭去看的曹县长。
曹县长已经出院了,在县委大院的公寓里休养。
夏至去的时候,公寓的门开着。
夏至就听见了卢局长那特别大的嗓门,正对曹县长的遭遇发表慷慨激昂的演讲:
“……哎哟,真是想不到啊,这个葛晓文,竟然会和人合谋,哎哟,才十七岁的女孩子啊,哎哟,太可怕了,我想想她曾经和我儿子在同一个班读书,就吓得要死啊!”
“曹县长,你说现在的孩子多可怕,就因为我儿子喜欢夏至,她就要害夏至,妈呀,真的是蛇蝎心肠啊,葛冬也是个没脑子的,怎么就会没察觉……”
夏至马上出手,大力敲了敲门。
说话声停止了,客厅的人齐刷刷的向门口望过来。
这些人或坐或站,都围着曹县长,至少有七八个人,从着装和年龄来看,应该都是县委有些职位的人,有一两个夏至也是见过的。
而卢局长,不等别人反应,第一个向夏至窜了过来:“啊,小夏来了,请坐请坐,小夏,呀,你还给曹县长送兰花啊,天哪,这兰花,也是你培育的吧?”
夏至不说话,冷冷的看着她。
卢局长伸过来接东西的手便顿在那里,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的讨好:
“小夏怎么了?这几天休息的还好吗?我打了你好几次电话你也不接,我们家文炫有联系你吧?哎,要是心情不好,就和文炫出去走走嘛!”
夏至脸绷得紧紧的,毫不客气的问:
“卢局长,您刚才在说些什么?我和您儿子有关系吗?我为什么要和您儿子出去走走?还有,什么叫做因为您儿子喜欢我,所以葛晓文就要害我?您这话是想向别人传递什么信息?是您儿子害了我?还是我害了葛晓文?”
一连串的问题,终于使卢局长的脸色尴尬了:“我,我,啊,我没有那个意思啊!”
夏至丝毫没有放松:“那您什么意思?巧的很,您刚才说的话我听见了,我觉得您说的话很容易产生误解。现在请您解释一下吧,您刚才那些涉及我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我,我就是说那个葛晓文,我这……”
卢局长哪里能说得清楚,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完整的句子。
夏至却决心一次过解决了她:
“说葛晓文吗?葛晓文那个案子彻底查清了吗,您已经可以到处说了?您这种行为和那位葛冬有什么不同?也属于破坏了你们的组织纪律了吧?”
卢局长脸色开始发白。
她慌张的看看左右,嘴巴张合几下,只好蹦出几个字来:“啊,不,这个,误会,误会,还没有查清呢,呵呵。”
夏至:“既然没有查清,那么您刚才那些,因为您儿子喜欢我,葛晓文才要害我的话,是怎么来的?您这样胡乱的把我和您儿子扯上关系,不是在诽谤我?”
“不不不,不是,小夏你听我说,我这……”
卢局长急得不得了,但就是无力辩驳,她晃着手,最终只能求助于曹县长:
“曹县长,我这,我就是随口一说,我没有恶意的……”
夏至也不再出声,手里拎着礼物,默默的看向曹县长。
曹县长早已经站着了,刚才的一幕,真是差点没把他气死。
本来几个下属说好了来看他,谈论到这次的遇袭事件,说几句也就过去了。
偏偏这个卢局长也来了,还口无遮拦的喋喋不休,生怕别人不知道,非要把自己儿子和夏至拉在一起,好像人家看得上她儿子似的,真是不自量力。
上次她跑到夏至家里去查什么兰花,已经是个很冒失的事,但也是因为她,曹县长才结识了夏至,而且毕竟是为了工作,所以曹县长对她的一些工作方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但是这次,看夏至的态度,到了整治她的时候了。
曹县长走到夏至身边,亲手接了礼物。
“哎呀,夏至,你还带礼物来,应该是我拿着礼去看你才是啊!来来,坐坐,先坐。”
他一边招呼着夏至,一边给别的人下了逐客令:
“啊,其他的同志也谢谢大家心意了,我知道的,大家工作都挺多,都忙去吧!”
说话间,他的眼严厉的扫了一下卢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