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见一旁英裴放下碗去,手脚僵直得厉害,又是一脸手足无措样子,不禁合眼轻笑了一声,起了些玩心,就示意招他过来。英裴微微躬身,走向前来。水泽便拉住英裴一手,又直直对上他眼睛,定定瞧着。
英裴叫他看得又是满面羞红,且也不知是自己轻佻,还是主上眼中果然含情,只觉得这脉脉眼波,将他看得心池荡漾,羞得又别过脸去。此时听得榻上之人慢条斯理道:“英太医今日……便留下来同睡罢。”
英裴面上通红,就跪下行礼道:“陛下,如此不合规——”
水泽打断道:“英太医近身照看朕龙胎,有何不可。”英裴跪着不敢动作,面上欲言又止模样。水泽又啧一声道:“莫非要朕扶你不成。”
英裴忙爬起身来道:“不敢……”
“更衣,睡罢,我也乏了。”
说着,边上内侍便又替他净面擦手,并取走身后软枕,搀扶他躺下。
英裴十分无措,但见水泽坚决,只好脱了自己衣衫,只着亵衣亵裤,爬上龙床去。他虽心跳如鼓,面热窘迫,然钻入被中,闻得熟悉香气,心神又渐松下来。又一会儿,转头看去,见水泽已经合上双眼,呼吸平缓。英裴却熟悉他面色,知他并未入睡,踌躇许久,方悄悄在被褥下伸出自己右手,附在水泽左边手上。果见他闭着眼睛,露出个笑来。
水泽反手握住英裴,另一手撑腰,侧过身来。英裴忙也侧身,搂住他后背,好叫他翻身方便一些。如此姿势,使他二人更加靠得近。英裴只觉有什么东西软弹弹,热乎乎,轻轻地贴上自己下腹。他一愣,方察觉过来,这柔软圆挺触感,正是水泽孕肚。
情不自禁,就伸手轻轻摸了摸那圆滚滚肚皮,正隔着亵衣也觉温热。英裴感受手下玉体随吐息声音颤动起伏,心里忽地热乎乎一片,眼中几乎掉下泪来。他将面孔埋进水泽颈间,好一会儿,方悄声道:“陛下,双胎产育不易,还是早些生了的好。”
身边人呼吸声音不变,好一会儿,方道:“后日随我去见父皇罢。”
夜里毕竟精神短乏,迷糊睡下,也不觉得如何难过。然晨起时候,内侍服侍水泽更衣净面,觉察主上面色有异,隐约间似有些站立不住。
水泽只觉得肚皮沉沉,就要从腿间掉落下来,直顶得胯骨生疼,又并不上腿脚。于是只好岔着腿儿立着,且身重腰酸,禁不住想要躬起身子,膝弯就一颤一颤地抽动起来。
两边内侍急忙扶住他胳膊,又替他撑着腰身脊背。如此勉强换了衣裳,水泽周身已出了阵薄汗,一旁英裴替他搂住肚子道:“陛下,胎儿入盆,需得好好休养才是。”水泽也觉疲惫,于是吐气道:“今日便歇息罢。”
果然留在寝宫里,只歪在榻上略读些闲书,休息一日。因着胎儿入盆,于是股间饱涨沉坠之感愈发强烈,叫水泽不敢走动。不过胞宫下沉,倒是不再顶着胃部,如此也多用了些饭食。
孕后水泽本就尿频,如今胎头顶着下面,更时常觉得憋涨酸涩。他本半躺着看书,手上一阵阵摸着自己肚皮,忽地就是一个激灵,也不顾肚腹沉坠,就绞尽了双腿,哎地叫一声,要站起来。
英裴忙上前扶住,见主上面颊涨红起汗,听他强作镇定催促,话音间却有哽咽。于是将手撑在水泽腋下,使他半靠在自己身上,急急往恭房里头去。
水泽只觉下身一阵一阵尖锐酸意,又似有水波在肚底一滚,叫他背上刷刷下了一阵冷汗,下身几乎忍耐不住。就急急催着英裴快走,也不顾自己硕大肚皮在身前摇摇晃晃,只用一只手按住腰侧,算作安抚罢了。
每走一步,肚底水流似乎就往那根东西的出口儿多流一些,他紧咬着牙关,收住下身肌肉,隐忍不叫尿水溢出。
好容易站定在恭桶前头,英裴仍在一旁扶着。水泽一挥手,要他松开,英裴只偏转过脸去,胳膊仍旧撑在水泽腋下。到底尿意汹涌,水泽也顾不得许多,解了裤子,露出那根胀鼓鼓的东西,就要尿出。
许是方才憋得狠了,这会儿只觉得下头又涨又涩,尖端有些辣辣刺痛,竟是泄不出丁点儿东西。
然下腹仍一阵阵汹涌水意,激得水泽嗬嗬喘气,手绕过挺涨的肚腹,勉强握住那根,上下咔动。终于,尖端淅淅沥沥逼出一点儿清液来。
却是只泄了一点儿就止住,如此尿了一半又停,叫他下身酸胀刺激得愈发厉害,禁不住呻吟起来:“哎……哎……不行,尿不出……”水泽挺起肚皮,肚里头用力,欲再催逼出一些来。如此一抬腰,手更加裹不住那根,只用指尖儿勉强扶着,却还是不出。英裴听得耳边啜声阵阵,喘息急促,十分忧心,终是忍不住转回身道:“我扶陛下坐下,恐怕泻得容易些。”
水泽腿间酸胀刺痛难忍,便点头应好。于是扶他转过身去,岔着腿坐在恭桶上头。那圆滚滚的肚皮一下便坠在他腿间,先不提腰背如何受痛,实在下腹压迫之感骤然增强,叫他胀得闷痛。英裴仍搀着他胳膊,另一手又在他肚底稍用些力气按揉。
“呃——呃——好涨——嗯——”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