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江诺再没来过学校,给他打电话打不通,发微信显示已被拉黑,想去他家找他,却听说他前几天就已经搬走,不再这座城市了,江诺从陆霖的生活里彻底消失了,又好像从来都没出现过。
陆霖好想江诺,每晚睡觉都会梦到他,他失落难过,极其无措,失去江诺这件事让他倍感痛苦,他不知道江诺在哪里,不知道今后还有没有机会再遇见他,生活一下子就从五彩斑斓变成了一片灰暗,心中燃烧着的小火苗被冰冷的水扑灭了,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少年之间的爱情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陆霖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如果江诺想联系他肯定有办法的,可是过了整整一个月,手机上都没有任何江诺的消息。
诺诺,你在哪里呢?你还好吗?
尽管在心里把自己划分到被抛弃的受害者那一方,陆霖仍旧舍不得抱怨江诺。
江诺连着一个礼拜每天早上醒来都发现自己尿床了,原本干净的床单上出现了一大滩明显的黄色尿渍,他每晚都要做春梦,梦到陆霖抱着他插xue,梦见自己的子宫里被灌进许多尿ye,梦见自己被插得尿失禁,尿ye淅淅沥沥流了一滩,小逼被插是梦,尿床却是事实。
江诺很痛苦,除了尿床,得不到Yinjing捅弄的rou道总要瘙痒发情,透明的汁ye喷了又喷,用了好几张餐巾纸都没法把xue里的yIn水吸干,江诺忍不住想,如果陆霖在的话肯定会把里面酝出来的所有yIn水都喝掉的,他偷偷地躲进被子里哭,身子蜷缩成一团,心中苦闷不已。他害怕陆霖太长时间见不到他就会忘记他,即使以后再见面也不喜欢他了,他不要这种事情发生,他不要和陆霖分开,不要陆霖不喜欢自己。
江秦带他住回了市,原本他从出生到小学都是在这边的,后来因为江秦工作上的调动才搬去市,江秦有意让他和市的一切都断了联系,出院隔天就当即立决将他带离市。市和市其实离得很近,坐高铁三十分钟都不要的,江秦早上开车去市上班一个多小时也能到,江秦之前跟领导请了半个月假,在家里照顾江诺,等江诺身体好点就立马又去上班了。
江诺是江秦十八岁没成年的时候怀上的小孩,搞大他肚子的男人还没陆霖有担当,翻脸不认账,叫他去医院打掉小孩,连手术费都不高兴付。自己怀的小孩自己心疼,江秦人都躺到手术台上了,要打麻药的时候狼狈地提上裤子逃走了。在江秦那个年代,所有人都不理解他,家里人跟他断绝了关系,亲戚们看不起他,说他一个双性人未婚先育,不要脸,任何难听的话他都听过。
江秦辛苦怀胎,艰难的生下小孩,结果生出来的儿子也遗传了他的双性身体,江秦对此感到自责,产后甚至抑郁了好长一段时间,那时的他抱着小小的江诺,在很多个夜晚都有想跳楼的冲动,他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每次站上天台想往下跳的时候,低头看着怀里小小的乖巧的江诺,他就又舍不得了。等到江诺一岁多,会走路会说话了,他就再没产生过那种想法了。
他绝对不允许江诺重蹈覆辙走他的老路,十几岁的孩子懂什么,及时制止就好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江诺会因为见不到那个叫陆霖的男孩子,难过成那种样子。
江诺太想陆霖了,摊开的本子上写满了他的名字,眼睛哭肿了,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床头柜上摆着一瓶盖子打开的安眠药,江秦脑中一阵嗡鸣,整个人僵在原地。
江诺又被送进了医院,医生说他并没有食用过量的安眠药,只是睡着了而已。还好虚惊一场,但江秦难免会感到后怕,他坐在桌前,翻着桌上那本写满了陆霖名字的本子,“诺诺,你真的那么喜欢他?”
“爸爸,求求你,让我去见他吧。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我不想和他分开,那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我保证。”
“诺诺,爸爸不能管你一辈子。”江秦把之前从江诺那边收走的手机还给了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当晚江诺就把陆霖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怕陆霖生他的气,试探着给他发了个消息,内只有一个微笑的表情,陆霖秒回了一段语音,江诺立即点开来听了。
“江诺你在哪儿?你还好吗?”
听到陆霖熟悉的嗓音,着急的语气,江诺的心揪着疼了一下,鼻子一酸,掉了两滴眼泪下来。
我在市,我好想你。
陆霖打了语音通话,江诺按下接听键时手有点抖,谁都没有说话,明明有一肚子的话想说的,张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两人听着彼此的呼吸声,静静地望着窗外的夜景,即便身处不同的城市,两颗心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靠近。
直到电话挂断都没有一个人讲话,江诺在微信上告诉了陆霖自己明天要去市找他,第二天江诺跑去学校门口等陆霖放学,陆霖牵着他的手穿过马路,带他进入了一条很少有人经过的巷子里,将他压在墙壁上,低头含住了两片温软的嘴唇。
两人陶醉地拥吻,灵舌相互缠绕,嘴里满是对方甜津津的口水,江诺被亲得浑身发颤,双手不自觉勾住陆霖的脖颈,脚尖微微踮起,尽情享受当下的甜蜜。
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