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韵绮还是不说话。她傍晚的时候一个人出去溜达了一会儿,没敢走很远,赶在天黑前回来了,大概总统的人就是那时候来的。
总统邀请我们下个月去他官邸参加派对,庆祝迦利亚建国十周年。庄景涵继续一个人说话,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吧,会有专机来接我们去迦鲁城,到了那里有晚宴,有空调,有酒店的大床房。
见韩韵绮不为所动,庄景涵终于甩出了杀手锏:还可以上网。
这下子韩韵绮不得不动心了。
这么多天与世隔绝,实在是忍得有点辛苦。
但她又不想承认,岔开话题问:总统为什么要请我们去参加什么派对?
也不是只请我们,毕竟是靠着外国势力才当上的总统,各种国际社会的人士,他都会找机会亲自见上一面的。
韩韵绮表面上还是死犟,坚决不肯松口答应庄景涵一块儿去总统官邸参加派对。
但她控制不住自己一直伸向葡萄的手,很快就把一盘多汁酸甜的葡萄吃光了。
韩韵绮有点不好意思地擦了擦手,庄景涵则不动声色地把空盘收走,回身又给了她一张地图。
地图上标注了难民营的所在地,也标注了周围的地形地貌。
沙丘是流动的。庄景涵指了指地图上一圈圈手绘的弧线,这幅地形图大概是一个月前画的,应该跟现在相差不大,但还是要当心,尽量不要往沙丘附近开。如果碰到流沙,很可能就陷进去出不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地图折叠起来,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崔野这两年已经把迦利亚能跑的地方都跑遍了,这些无人区,他应该都去过。
韩韵绮终于忍不住好奇问:你怎么知道崔野把迦利亚都跑遍了?
庄景涵无奈地看看她,不先了解清楚他是什么人,怎么能放心让你跟他出去?
他又递给她一条宽大的头巾,白天出去注意防晒,光戴帽子不够的。
这就是妥协了,默认她会留在这里,默认了她会跟崔野一块儿出去找遗迹。
回想这二十年来的交往,每一次两个人闹别扭,都是庄景涵先低头。
韩韵绮默默地接过头巾,拿在手里叠了又叠。
她是有感情洁癖的,这些年换了这么多男朋友,就是因为她忍受不了别人的任何缺点和错误。
一旦发现对方哪里让她不快了,韩韵绮绝大多数时候都会选择直接分手。
接着庄景涵拿出一条当地的白色长袍给她,新的。我拜托采姆临时给你做的。
长袍可以把人从头到脚的皮肤都遮住,又宽松肥大,穿起来不会热,是最适合沙漠气候的服装。
可韩韵绮一直嫌长袍显不出身材,而且白色的长袍穿上没多久就会变成灰突突的,难看得要命。
但她现在学乖了,决定不要跟自己过不去,好看没有舒适重要。
庄景涵又给她大量的水,干粮,防晒霜,相机保护套,满满当当装了一个旅行袋,她都不出声地接了。
庄景涵最后把自己的手递给她,这次韩韵绮犹豫了一下。
男人的手修长有力,隐隐露出手背的青色血脉,仿佛沙漠中的涓涓细流,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恶劣环境里,他是她最可信赖的依靠。
韩韵绮决定将感情洁癖暂时压制一下。
她缓缓抬手,把手送进他手心里。
庄景涵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牵着她走回旁边的帐篷,推倒在床上。
像是为了弥补先前的过错,他极尽温柔地剥开她的衣服,沿着她温热的身体一寸寸地舔下去,舔得她浑身泛起shi意。
然后他埋首到她两腿之间,用力地吮吸亲吻,灵巧的舌尖绕着她花心打转。
韩韵绮报复性地按住他的后脑勺,指尖陷入他柔软的黑发里,不让他起身。
直到一波强烈的高chao在他舌尖绽放,她的手指也跟着痉挛似的抽紧。
他吮尽了她chaoshi粘腻的ye体,才起身爬上来,戴上套进入她的身体。
庄景涵这一次做得并不温柔。
他用力地一次次进入她的身体,不由分说地陷入她最深处,惩罚式地加快速度,让她喘不上气来。
剧烈作响的啪啪声不绝于耳,但他似乎毫不在意,连呻yin都变成了低吼,震得帐篷帆布仿佛都在微微颤抖。
这奇怪而粗野的性爱反而激起了无边的快感,韩韵绮既有些害怕,又有些诡异的亢奋。
高chao时她夹紧双腿,男人的劲腰被死死箍住,动弹不得,身下的性器也被软rou死死缠住,控制不住地射了出来。
寒凉的夜里,两个人的薄汗蒸发出水汽,模糊了视线。
事后照例还是庄景涵起身给两个人清理,但韩韵绮思绪朦胧间还是意识到,有什么不一样了。
至于是什么不一样了,她一时没有想清楚。
也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