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黯淡,雷鸣电闪,倾盆暴雨洗刷沁入大地的罪恶。
雨滴打在垂落的刀锋上,洗掉凝结的斑驳血迹,刀尖拖在地面,随着主人的移动留下浅而锐利的疤痕。
有窸窣声响穿过雨幕被嗜杀的狩猎者捕获,被血色润泽的双眸Yin恻恻四下扫过。
视线定格,江栩缓步向视野中央那棵参天古木踱去,利刃由松懈变为杀机暗藏的起式。
倏地,天边镶着金边的云上传来雷雷鼓声,敌人的援军就要到了,江栩最后看了那古木一眼,树根盘结处的树洞中,似乎有几点鬼火萤萤。
他有些不甘,但还是在灵光中幻化成龙,悠悠龙yin召来更加猛烈的疾风骤雨。他在空中盘旋一阵,双翼扇动阵阵罡风,几乎将那棵古木折断。踏着鼓点最后的通牒,他乘风飞上那朵金灿灿的云。
雪白衣衫撒上鲜血点成的梅花,在天光下分外妖冶,焱曦宸颦眉,牵过他的手,为他拂去身上的血污,还给他山顶初雪的冷冽。
“辛苦了。”唇印在江栩光洁的额上。
旁边副将见状俯首轻咳一声,江栩垂下头,躲开他的唇,同时伸手在他后腰上不轻不重拧了一把。
焱曦宸略有不满地瞥了副将一眼,后者头压得更低。
简单交代军务后,太子殿下便拉起江栩的手驾着云雾离开。
他伸手托住佳人纤瘦的腰身,拇指在他后腰处暧昧地摩挲,金线钩饰的华美腰封将那人的身段衬得更修长清瘦,盈盈一握。
“师哥带你去个好地方,”焱曦宸将江栩被风吹乱的发捋到耳后,亲吻一下他的鬓角,“乖宝,你先歇一会。”
江栩把头靠在他颈窝,双臂环住他的腰,将重量倚在他身上,被他稳稳拖住。在令人心安的怀抱里,他阖上了双眸,很快睡去。
梦里残留着黑暗中的点点星火。
待江栩幽幽转醒,两人已经换上常服,半倚在一辆宽敞豪华的马车内,行于繁华都市的车水马龙间。
马车行得很稳,车内没有座榻,只有厚实的毛毯和几个靠枕,车帘将内部的空间与街市隔绝,马车内可以听到热闹的叫卖声、交谈声,却看不到外面的景象。
“醒了?”男人将他搂在怀里,看着怀中人像午睡后的猫儿一般慵懒地舒展四肢腰身,随后攀上来给自己一个蜜糖般的午安吻,“累坏了吧,睡了好久。”
小龙刚睡醒还有点小迷糊,任男人的大手不怀好意地肆意揉捏饱满的tun部,指尖有意无意反复拨过尾骨,让小龙难耐地动了动。
“怎么来这里了?”江栩半支起身,打起帘子向外张望,窗外是他从未见过的喧嚣人间世。
被冷落的太子殿下也不恼,把他圈在怀里,在他身上乱摸四处揩油,最终把人搅得放弃了窗外的景,捉他作祟的手。
“今日不是你生辰么?帝君为你设宴,怎的不回去?”
“年年都是一样过,无趣得紧,现下只想要你,”焱曦宸托着他的tun让人坐到自己腿上,墨色的眼眸专注而深情,“师哥生辰,想跟你讨个恩典,你许是不许?”
“你说。”
“不要,你先应下。”黑澄澄的眼睛闪着狡黠,焱曦宸抱着他晃啊晃,光明磊落地设下圈套。
江栩被摇得发晕,只能伸手点点他额头,无奈道,“好好好,说什么都依你,寿星为大。”
开心得像是得了蜜糖的孩子,焱曦宸在他颊上重重亲了一下,“那就以凡间一日为期,你这一日都听我的,什么愿望都得满足我,”然后又在他狐疑的目光下保证,绝不提伤天害理的坏事。
正午的太阳从头顶直射,给万物用影子勾出一个小巧的黑色轮廓。
得了首肯的焱曦宸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只木匣,做工Jing巧,但又看不出有什么端倪,“好师弟,先脱了衣裳,陪师哥把这里的物件儿都试上一次?”
拨开铜扣,木匣被打开,最上面铺着一层赤色绸缎,盖住下面的玩物。
“yIn魔。”江栩笑骂,但也有所预料,便点头应了。
他向后膝行几步,在焱曦宸面前跪好。
三千青丝本就简单用玉簪半束,此时白玉被随手摘下放到一旁。毫不拖泥带水,素白的指尖扯开腰封和束带,外衫旋即顺着双臂滑落,下裙也被褪下,随后是中衣,再后是袜套和亵裤。
江栩只着一件雪白的里衣,恰好半掩住腰tun,跪立着。褪去的衣衫散落在他周身,像一朵盛开的莲花,江栩便跪在中央的莲台上。
“一件都不留?”指腹捏住腰侧衣带的头部,江栩抬眼看看欣赏表演的恩客。
“全脱掉。”男人答,五指已然握住匣中的红绸。
最后一层屏障被抛却,车中,一人全然赤裸,一人衣冠楚楚,对比鲜明。
尽管尝过很多遍,焱曦宸还是由衷赞美这瓷凝玉琢般的胴体。皓白细腻的肌肤,清丽姣好的五官,明眸皓齿,薄而润的朱唇,纤长的脖颈和喉间一点痣,深而Jing致的锁骨随着呼吸缓缓起落,端平的肩,Jing瘦的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