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明侵晓,别家鸡长鸣。
懒理几更时,酣睡永漏间。
凉塌上,十六不着衣物,趴在席上。双手重叠,侧头枕在手臂上休息。他宽肩拱立,背如山脊,夹道成谷。腰窝凹浅,tun峰高耸,连绵而起。对此美色,江武无力抵抗。
江武由颈至tun,沿下细吻。动作轻柔,举止虔诚。虽是凡胎rou体,珍贵不啻拱璧。悄然捏开rou瓣之中,探寻起那幽深小径。遭受蹂躏的xue儿被捅弄过度,rou圈微微肿起,露出一指粗的洞隙阖不上。
这会儿,十六本能地夹紧rouxue,是吃了点风进去,异常不适。江武抬头,见人没醒,于是张嘴吃rou,印下一个个吻痕。直至吻到侧腰,才注意到一小块紫淤痕。他的眼神难以言喻,只是一昧地反复亲吻着伤痕。
十六身体一阵敏感,悠悠转醒。在看到江武的行为之后,说道。
“老爷,十六不疼。”
江武俯身上前,吻上十六眼角的余红,轻叹道。
“都怪我。”
十六翻过身,手摸上江武微微扎手的胡须,闭眼感受他的无限温柔。
温存过后,也该是做正事了。江武穿上外袍,坐在床边,两只手朝十六伸出,说道。
“过来。”
十六搭手而攀,江武连人带被地抱起,走出屋外。
来到另一间空房里,十六站在装满温水的浴桶里,双手抓住桶边,俩腿打开,让江武为自己清理后xue。
xue里的Jing水陆续流出,抠弄好一会儿,又用清水灌洗个三四次才算结束。十六身体疲乏,仍撑着眼皮,佯装Jing神。皆为两人擦干净身子后,江武拍拍他的屁股,说道。
“去睡。”
十六打了个哈欠,眼泛泪花,问道。
“老爷呢?”
“我不走。先趴床上去,我帮你上药。”
十六趴在床上,自行揭开裤子,露出半个腚。眼神迷蒙,似睡非睡。等上完药,江武看人是一声不吭,估摸是睡了过去。他也就让十六的裤子耷拉在腿根上,不去遮着,就这么干晾起。
待到下人送饭时,香味传去,十六嗅到香气,随即睁开了眼。而屁股上的凉意,让他知道自己一早上,都是露着屁股睡觉的。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发烫的脸,提起裤子去吃饭。
桌上摆着白粥咸菜,还有两大盘素红白rou片,一小叠韭菜酱和茴香酱。十六见到最爱的牛rou时,不自觉地咽了啖口水。他先是吃几口粥垫肚子,装作淡定地夹起四五片牛rou,塞入嘴里。吃着最后,还想沾点作料时,江武说道。
“不准吃辣的。”
十六神色惟惟,收回筷子。稍后,他夹一块猪rou,又被阻止道。
“这是最后一块。”
“我刚吃…”
“难道牛rou是我吃完的?”
十六看向桌面,碟子上只剩一点牛rou屑。他没敢再说什么,闷头喝粥。
吃完饭后,江武回到书案边,继续处理事务。十六趴回床上,侧脸贴在冰凉的竹席上,看向不远处。他似盯着江武,视线却是涣散,放空脑袋。江武则专注于手头上的信件,也不去管他。
屋内沉静,信纸翻动的簌簌声响,像是不经意闯入竹林的清风,吹过竹叶,不留痕迹。凉榻边,冰鉴上的小孔里升起几缕白雾,聚成气柱冉冉散开。而陷入梦境的十六,误以为真是掉进竹林里。
门扉极度延缓地被推开,稍作一阵,门顷刻停下,仅是半个身子的宽度,馥郁轻松而入。走路时,她用脚后跟先落地,再到脚掌,连着脚趾都缩紧着。来到桌旁,放下怀里的书册信件,然后原路慢慢退下,生怕走歪一步,弄出个动静来。
来到庖房,院里挂满一片青绿,阳光下蒸发,散发芦苇的清香。十几个丫鬟屋外晒着粽叶,她们抓出一把盆里的芦苇叶,挥动手臂甩去叶面上的水分,然后分片晾再竹竿上晒着。馥郁在庖房里待了会儿,就急着走出去。屋里四面涌来的热气,像是连带她一齐放入蒸笼里与粽子蒸着。
屋里的人进进出出,各自忙碌。逢年过节,江武都会吩咐下人制作糕点,并附上一点津贴,送赠于远守边疆而不归家的士兵亲属。馥郁在府中四年,不论内外都听闻过江武的许多善举之事,可因他外貌身材,仍难消尽内心的怯意。或许不止她,府里的下人没有不怕江武的,好似…除了十六。
在十六刚入府时,馥郁还记得他的行为处事总是小心翼翼,过分疏离。反观现今,是能躺在主人家床上,明目张胆地呼呼大睡。她知道,这全怪江武给予的宠爱让他变得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