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跳,身体都颤了颤,然而他还是没动。不是不想,而是面对发疯的徐思宁不敢。
耳边shi热的气息临近,周扬深的眼皮抖了抖。似乎觉得好笑,耳边响起了徐思宁的笑声,像亡命的响尾蛇在报道他的死期。只听他说。
“不想吃我就摔了。既然你不饿,晚上那顿也省了,我会让你妈略去你那份的。等你什么时候饿了,就求我,我可以考虑从我嘴里施舍给你。”
周扬深忍无可忍地睁开眼,压着声音道。
“你别太过分了!”
“哪里过分?不然我把你爸你妈叫过来,看他们现在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徐思宁有恃无恐道。
周扬深饿了整整一天,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周母有叫徐思宁端早餐给他,徐思宁没应,说他没有胃口。
中途周母来过周扬深房里,周扬深说他饿了的时候徐思宁正坐在窗边霸占着他的手机打手游,徐思宁闻言头也不抬道。
“您不用给他另做,做了他也不吃。昨天不想喝粥就把粥打翻在地,哪家的孩子是这样的。他也够大的了,您和叔叔该让他知道什么叫不能浪费粮食了。”
“明明是你弄翻的……”
“哎呀,你这孩子!自己做错的事干嘛要推到小宁身上啊。小宁说得没错,做错事就该罚,以前是我和你爸对你太纵容,才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犯错,现在有小宁帮着你改,我们放心些。妈听小宁的,等中午做了饭再叫小宁给你端来。咱家现在条件不比以前,少开一次火就是省了煤气费。”
说着,周母就留下周扬深走了。
徐思宁得意地笑笑,摇摇头接着打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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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扬深不在了,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死的。
周扬深生前的最后几个月过得宛如地狱。
他算是狠狠地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没有人权,向人讨饭,众叛亲离的日子。
徐思宁向剥削阶级的地主,无论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总有不高兴的时候。他一不高兴,就开始折磨周扬深。
限制周扬深的进食,直到他像狗一样没有尊严地放弃抵抗。
任由无法自理的周扬深将排泄物沾满床铺而不去清理,当腥臊味染满整个房间的时候又开始对周扬深恶语相向,将周扬深的自尊心踩在地上一次次无情践踏。
当然,这些都算轻的。
徐思宁犯病的时候,周扬深的日子更不好过。
少则尖锐地言语相象,多是动手殴打。
已经身心残废的周扬深在徐思宁的虐待下毫无还手之力。
更让周扬深绝望的是父母的冷眼旁观,甚至推波助澜。
当周扬深偶然一次听见周父和周母谈论二胎的时候,他才知道周母怀孕了,他妈成了一位高龄产妇。而他,自然而然成了被嫌弃被抛弃的那一个废人。
想想也是,周家的没落是他造成的,现在的巨额债务是他欠下的。他又成了后半辈子都离不开人照顾的废人,在周父周母看来已经毫无存在意义。周父周母虽然不是手刃他的刽子手,但周扬深最后的绝望却是家人带给他的。
周扬深想过向外界求助,但对外通讯设备被徐思宁紧紧拿着。其他通讯设备也没有。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徐思宁对周扬深太过放心,周扬深还真找到了几次和外界联系的机会。他悄悄拿回自己的手机和之前玩得好的几个朋友打电话,向他们说明自己的情况,喊他们帮帮忙。这几个要好的朋友都是在一块儿玩了好几年的那种了,周扬深以为他们多少会帮自己一点。谁知电话打过去,不是在跟他打哈哈左顾而言他,就是直接沉默着挂断了他的电话。
直到后来,周扬深哀大莫过于心死,心理问题让他身体如同被白蚁蚕食的建筑物,慢慢垮塌。
周扬深走得那天是个Yin天,徐思宁非常平静地站在门外,看着警察和法医忙里忙外。
周父周母神情中明明夹杂着解脱的情绪,却反手指着他让警察认他做凶手。
帮凶指责主犯,有够荒唐。
不过,徐思宁不怕。
三个人都有嫌疑,被警方看管在眼下。一段时间之后,验尸结果出来,周扬深长期营养不良,各个肾脏器官有不同的损伤,死亡原因不是他杀,也不是自杀,而是猝死。
离开看守所门口的时候,徐思宁看到怀孕几月的周母应激了似的叫喊着肚子疼,腿下一片深红。周父看着脚边的红色,顿时白了鬓边的头发。
徐思宁不是很意外的勾了勾唇,转身而去。
报复周扬深只是第一步,最让他记恨的永远都是虞淮。
虞淮已经是红透半边天有冲出亚洲趋势的歌坛天王了,年前他脱离了原来的瑞源娱乐,和瑞源结束合约之后依旧签订了友好合作协议。他开办了自己的工作室,开始招募练习生,自己成了老板。
盛伟娱乐近两年变动很大,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频频曝出艺人的丑闻,每次股票越跌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