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朴恩俊就乘着最早的一趟班机赶到了北京,出了机场他直接打车赶往西北方向的海淀,打算去和粘某说清楚,为了以防万一他没给姓崔的打电话,怕这小子狗急了跳墙。
他悄悄的派自己在北京的几个亲信去寻找他们的下落,毕竟在北京的韩国人和鲜族人圈子就这么大,想找点线索应该不难。
接到朴恩俊的电话后,粘老板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匆忙洗漱准备出门,这两天他们都没睡好,忙着四处打电话满世界找闺女,他不想把“达林”吵醒,而且这事有危险,他不能再连累家人了,说白了祸根都是自己种下的。
粘孝桀下了楼,便看到了风尘仆仆的韩国男人,他本不想问好,可是出于最基本的礼貌还是说了一声:“中午好,吃饭了么?”
“在飞机上吃了,咱们车上聊。”他提着旅行箱,打了个哈欠,不到六点自己就起来赶飞机了,还好在空中补了一觉,否则真的撑不下去,他也是个大忙人呢。
“好,你有消息了么?”粘老板问道,拿上钥匙去停车场开车,顺手打开了后备箱给朴恩俊放行李。
“我派人去打听了,我怕给他打电话他会直接下手……这是我有责任,是我没有管好小弟。”他坐到了副驾驶座上,头痛的闭起了眼。
粘孝桀冷冷一笑:“真难得,你居然不抵赖?”当他刚想发动车子的时候赵濯忽然跑了过来,向他挥手示意。
他打开车门,叹了口气:“唉,好好睡觉得了,非得跟来。”
赵警官钻进车子坐到了后座上,礼貌的向韩国男人问候:“朴先生你好!”
“早上好,赵警官。”对方还是这么迷人,他不禁又想起那晚的事来。
“我女儿有消息了么?”他焦急的问,今天要是再没音讯他们真得考虑报警了。
“暂时没有,打听到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先去我公司吧,我的人在那儿等着。”他答道,如果今天还没摸到地点,他就得给那疯子打电话了,但是正在“狂暴中”的人可听不进去任何有理智的劝告,相反还会被惹毛。
“望京,是吧?”粘老板发动车子,望望他的黑眼圈,索性戴上了浅色的墨镜,这幅尊容可真不咋地。
“嗯,宜家后面的那条路。”他嘴上说着,心里却在琢磨怎么和崔小弟谈判的事,那个家伙一定知道这么做的后果,这招算是“鱼死网破”,此人已经失去理智了。
三人开车向着东四环驶去,就怕路上堵车。
“赵濯同志,咱两商量个事儿,您能不能辞职,我养着您,以后你给咱家干,还有时间多照顾孩子,我在外面忙就成了。”他不假思索的说,却不成想又踩了雷区。
某人脑子里很乱,居然以为粘老板在责怪自己,只得委屈的说:“我以后会多抽时间陪孩子的,没有必要非得辞职吧?”
“我们两个都忙着工作会忽略孩子们的,马上就要有第二个宝贝儿了,我觉得你还是辞职比较好,再说咱们的餐厅和俱乐部都需要人来管理,肥水不流外人田么。”他铁了心想让这位做“家庭主夫”,毫不顾忌边上还有外人在,反正这家伙也听不懂他们在说啥。
赵警官捂住脸,低下头说道:“小月被绑架我有责任,是我不好……可是,你别这么说好吗,我也是个男人,我不想……。”
粘孝桀只得骂了一句:“靠……我不是那个意思,孩子出事全因为我……我错了,亲爱的,现在开车呢,要不一会儿下车你揍我两拳,行吗?”他真是多嘴,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说蠢话。
朴恩俊看出两人在闹矛盾,连忙劝道:“我会催他们快点儿找的……你们别急,如果实在不行我还有最后一招,他的母亲在首尔,我只能拿他妈妈当人质。”
“妈的,你不早说,我管不了别人,你赶紧叫人把他妈关起来,我可没有耐心陪他玩!”他心急火燎的喊,现在还管啥义气不义气,救人要紧。
可警官却反对:“不行,不能干这种事,先和他好好谈谈。”
“谈屁,他恨我,巴不得我死了。”粘老板还记得他们之间的帐,04年从香港初到马尼拉的时候为了抢地盘没少和姓崔的干,几乎把这丫挺搞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做人果然不能太绝,他这就是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吃。
“你到底对他做什么了?”赵濯无奈的问。
“砍了他两根手指,砸了他的几个店,把他赶出马尼拉,没了!”粘老板撇着嘴说道,这都是不光荣的历史,他不想再去回顾。
赵濯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还能说什么呢?和这种男人好上了就得接受对方的一切,责备埋怨有什么用?
正在这个时候,朴恩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赶紧接了电话。
“喂……有消息了?他们在哪儿?”他连忙追问,手下的人已经知道崔某大概的藏身地点了。
虽然二人听不懂韩文,可他们都猜到一定是找小月的事有了眉目。
朴某和手下讲了几分钟就挂了电话,舒了口气说道:“直接去昌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