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傍晚,在京郊的一个破旧的厂区内,有个男人在用韩语咆哮,对面的沙发上蜷缩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姑娘,边哭边颤抖着说:“我要回家……呜~!”
“闭嘴,别哭了,烦死人了!”崔允浩面部扭曲的喊着,他真受不了这个小丫头一直在闹,巴不得马上掐死这孩子。
旁边有几个打手,坐在折叠桌前打麻将喝酒吃小菜,他们就等着分钱走人呢。
“把她嘴堵上。”崔允浩甩手走开,不想再看这个小杂种嚎了。
这孩子是粘孝桀的种,暂时还不能伤了,他熬了这么久,不想再当忍者神gui了,姓粘的虽然坐了四年大牢,但是出来以后依然风风光光,居然还和那个两性警察搞出一个孩子,若不是老大某次闲聊透露了实情,他还蒙在鼓里呢。
他却因为几年前和对方抢地盘搞得妻离子散,老婆带着孩子跟个美国人跑了,地盘没了,被这家伙砍断了手指,他永远也不会原谅这个混蛋的。
都一样是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他要让姓粘的痛苦,受折磨,甚至是“妻离子散”。
姓金的打手只好站起身,拿了块毛巾,走到小姑娘跟前,无奈的说:“乖乖的听话,一会给你好吃的。”说完就用毛巾堵住了孩子的嘴,又拿棉绳把孩子的手捆上,省得这小家伙一会又折腾,昨天就把他的脸挠了,他差点抽这孩子一耳光,但怕自己下手太重,把“人票”弄伤了,所以就忍了下来。
小月早就吓得流不出眼泪了,她在商店门口等nainai的时候被这些坏叔叔抓走弄上了车,带到了这个又冷又可怕的地方,她很饿,又渴,还见不到家里人,真的好害怕!
“老大,咱们什么时候管他要钱?”姓金的打手问,他们这可是豁出命来干活的。
“别急,一会儿给他打电话,那家伙心疼闺女会乖乖送钱过来的。”崔允浩喝了口可乐,又转过身去敲沙发上的小月,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这点钱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更何况他现在也不缺钱,他只要粘孝桀付出代价!
粘老板和赵濯回到家,屁股还没坐稳,就接了好几个电话,小华带人坐下午的飞机过来,豪哥已经去找关系打探去了,但是他们分析不出到底是谁干的,又或者这根本就是纯粹的“谋财”没有幕后指挥。
老太太急得在屋里打转,这都怪自己没看好孙女,她都哭了一晚上了。
“妈,会有办法的。”现在赵警官倒是冷静下来了,他正在想对策,如果有了人手,又找了道上的朋友打听不可能听不到消息的。
“都怪我,都怪我!”她抹着眼泪,害怕小月受罪,被坏人欺负。
粘孝桀也抬起头,低声劝道:“阿姨,您别急,我们会把孩子带回来的,放心吧。”手边的烟灰缸,都是烟头,他本想再点一支,可是赵濯在身边,他怕熏着“孕夫”只好暂时忍了。
大婶很有眼力价的给他们泡了薄荷茶,她也后悔昨天没陪老太太一起去接孩子,而是去菜场买菜了,如果她在,小月说不定就不会被坏人抓走了,一定是那帮匪徒想要敲诈钱财,他们不会有啥好果子吃的。
老太太坐到了沙发上,连连叹气,她扭过脸问:“真的不能报警么?”
“嗯,为了孩子,暂时别报警的好。”粘老板答道,那伙人一定是亡命徒,如果惹急了真会撕票的。
正在这个时候,门铃忽然响了。
朱莉跑去开门,门口站着个气喘吁吁的瘦老头儿。
“老头子,你可来了。”老太太见到赵骅又想哭了。
赵骅走进门,焦急的问:“绑匪又来电话了没有?”
她摇头。
“叔叔,您来了,快坐下,先喝点茶。”粘孝桀赶忙给他倒茶,又叮嘱大婶去准备晚饭。
赵濯看到老爸来了,百感交集的来到他身边,带着歉意说道:“爸……麻烦以前是我不好,您能原谅我么?”老爹这么远的跑过来,跟着Cao心受累,他过年过节也不回家去看看,真是大不孝。
赵骅望着儿子有些陌生了的脸,觉得这孩子老了,鼻子禁不住一酸,但却只是淡淡的说道:“以前的事就不用提了,赶紧找孩子吧,如果明天还没消息最好报警。”
警官闭着眼,点点头,哽咽了:“嗯,我知道。”
粘孝桀望着父子两人,欣慰的笑了,虽然闺女的下落还没有下落,可能让赵濯和父亲和好也算是意外的收获吧,他心里有些发酸,不由得想起过世的双亲来了。
晚上,小华带着七个兄弟到了北京,同时带来了豪哥的消息,赵小月可能是被韩国人带走的。
兄弟们把客厅挤得满满的,老太太只好和老头进了卧室,给这些黑道份子腾地方开小会。
粘老板怒火中烧,立刻给朴恩俊打了个电话,可对方还和他装蒜,像全然不知似的。
“你说什么,我绑架你女儿?”韩国男人被粘孝桀骂得莫名其妙,却没有急,因为谁也不会随便往别人脑袋上扣这种帽子,事情必然有隐情。
“你少装蒜了,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