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吃的差多少。因为佟老师和师母都不喜甜食,赵孟成定餐厅的时候就关照过了,甜点用代糖。
再重新要了壶普洱,配甜点正好。
他把所有人都安排得妥当,唯独自己没算进去。顾湘要他也尝尝,他摇头,只喝茶,他其实不爱甜食也不能吃辣。
顾湘才想起那次她点红薯千层外卖,他的委屈。
“不吃甜食,人生该少多少乐趣啊。”
“嗯,你替我吃吧。”二人挨得近,后半句他说得很小声,“我尝你就够了。”
顾湘在桌子底下狠掐他的腿,大逆不道的人,他永远大逆不道,别指望他能正经超过三秒。
吃完饭,赵孟成和顾湘再把老两口送回了家。原本师母是要正经招待顾湘的,赵孟成说下午还有事,就不多待了。
时间也差不多,他叮嘱佟老师,歇个午觉罢,我们就先走了。
师母送他们出门,再会前,她拿出一个红包,说是给顾小姐的,这是规矩也是礼数。
顾湘很是局促,原不想收,师母一味坚持。赵孟成没法子,就替顾湘接下了,这才算消停。
师母再叮嘱他,“你的对象不先见见你父母,倒先会我们,回头你父亲知道了,又要不高兴了。”
某人没所谓:“时机成熟了再说罢,你也知道老赵那个脾性……”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师母自然回回要唠叨、劝和几句,“你还不知道你爸是个什么人,爷俩还有个什么真仇在哪里,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太不肯服软,但凡你低个头,哪家还有你们赵家日子好过!”
师母告诉赵孟成,过段时间,清明,你父亲还说接我们进山庄住段时间的。
“他又为什么年年这么招待我们,还不是因为你的缘故,都是犟种。”
赵家年年会有段时间去度假山庄小住,或春天或夏天,唯独赵孟成不随行。上下山的那段盘旋路,他已经很多年没走过了,因着书惠的缘故。
师母劝他,都过去了,凡事向前看。珍惜好春光与眼前人。
我们有你,和有书惠是一样的。
书惠自然也是这样想的。
门楼上的紫藤跃跃要开花的势头,赵孟成立在微风里,恍惚,眼里有些脆弱的痕迹。
*
第二天,春光就被捣烂了。
事情败露地比顾湘料想地要快,她甚至都没问,顾文远从哪里得知的,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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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赵老师周六一天又没补课通知,周日这天,他说全天上。
学生们就有怨言了,说老赵你这样不行啊,心跟长草了似的,补课都不积极了。
赵老师:再说,直接就地解散!老子再可以多一天去约会!
呜呼!这下堂子里可炸了锅了,旁听的那个老小儿章兰舟跳出来,“请客吧,老赵!”
还有什么比官宣更值得庆祝的呢!
于是中午那顿,成了名正言顺的敲竹杠。赵孟成依旧把咖啡当水喝的主,一一指摘一群猴崽子,没出息的东西,除了打秋风还会点什么!
中国人是开心也是一顿饭,不开心也是一顿饭。
明明再问赵老师,“也许过不多久,您又得请客了!”明父在市教育局里工作,家庭聚会里提过,赵孟成也许会被擢升到分校那里了。
对此,赵孟成四平八稳的形容,知会了明明一眼,意思是没影的事,先不要乱说。
明明这才乖乖闭嘴。
“赵老师,我下午想请假。”桌子上铺着外卖的一次性餐垫,韩露没吃几口,突地站起身来,丢了筷子就收拾书包。
明明问韩露,怎么了?
“我痛经,头也疼。”收拾完书包,径直跟赵老师告假,“我可以走嘛?”
赵孟成审视了韩露一眼,准了她的假,只要她回去小心,到家要你母亲给我来个电话。
韩露没应声,挪开椅子就往外走,动静大地碰歪了卫若手边的nai茶,没等人走远,卫若就背后说人的嘴脸:“疯批,这大小姐今天出门是忘记带脑子了,还是忘记吃药了!”
明明当即骂人:“你背后说女生,有多贱!”
卫若难得被师姐噎到真真生气的那种:“是你亲姐姐还是亲妹妹啊,你当惜她?”
明明:“嘴女生就该骂!”
卫若不服气:“你知道这个韩露多……”
赵孟成:“吃饭!”
大家这才安静下来。
顾湘那份是康樱送过去的,赵孟成过来看她的时候,她还在睡。赵老师的冷手伸进她被子里,替她醒觉,“你再不起来吃,全冷了。”
顾湘夜里三点才睡的,昏昏沉沉,还当半夜呢。
她迷糊间取笑他,“赵老师这个老师当得好憋屈哦,一分钱补课费没有,还得倒贴钱。”
她话促狭人,他手去还报她,“是的,这么一比,单身挺好。”
顾湘被他扪得低低地出着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