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还重要,你是恨我吗?想让我死?”
眼前这个人,和他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不哭不闹,咄咄逼人。
周子洋哑口无言。
花杏一直看着他,看得他冷汗涔涔,看得他面红耳赤,看得他恼羞成怒。
“你在这儿装什么?我可全都看见了,你勾引别人干你……”
“呸!”一想到那激烈火热的画面,自卑感就会涌出。周子洋大声辱骂花杏,借此掩饰:“不守妇道,比妓女还骚!挺有本事的啊,居然能勾搭着姜宸这么长时间,捞了不少好处吧?”
花杏静静看着气喘吁吁的周子洋,一滴眼泪慢慢滑落下来。
那滴眼泪似乎唤醒了周子洋为数不多的良知,他突然哭起来,扑到花杏面前,哭诉自己一身才华无处施展,被家里有钱有势的草包折辱,哭诉想要融入高等人的圈子是多么不容易,牺牲花杏是多么不得已,哭诉每次配合避开内心所受的煎熬,对花杏的心疼愧疚……
他情真意切地握住花杏的手:
“老婆,小杏,我知道,你是对我最好的人!现在一切都好了,我已经得到老总的重用了,下一步就是去分公司当总经理,只要那块地我能谈下来……”
花杏抽回手:
“那个什么南边的地,你不是已经谈下来了吗?所以才出差一个月啊?”
周子洋一愣,尴尬嗫嚅:
“那不是临时想的个理由……姜宸非要……我也没办法不是……”
见谎言全被拆穿,他破罐子破摔,直言道:
“小杏,好老婆,最后一次了,只要你肯去王总那,就一晚上,我保证,带你远走高飞。到时候我是总经理,你就是总经理夫人!”
花杏有些眩晕,她死死咬着后槽牙:
“好。最后一次,我相信你。”
周子洋喜出望外,他连忙将王总定下的时间和地点等情况告诉了花杏,让她提前做好准备,并暗暗腹诽,果然是个不安分的女人。
花杏强忍着恶心与周子洋握手言和,她裹紧被子,黑白分明的眼睛在暗色中闪着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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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被一阵叮叮磅磅的声音吵醒,花杏循着烧焦的味道走进厨房,看到锅里盛着一堆黑乎乎的东西。
周子洋笑得尴尬:
“原来做饭也……不是很简单啊。”
花杏当着他的面直接将那锅不知是什么玩意儿的食物倒进垃圾桶:
“我还想睡觉,你买着吃吧,出门左转五十米就有早餐铺。”
热脸贴了冷屁股,一直温柔似水的老婆何曾对他如此,周子洋面子上挂不住,他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花杏浑不在意,她简单的给自己做了早饭,将头发扎成利索的低马尾,换衣服出门。
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圈,工作日的上午也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花杏按照记忆在高楼大厦中弯弯绕绕,总算找到了那栋熟悉的洋楼。
大片绿植,简约风格的装修,颇有几分闹中取静的意思。
在前台登记过后,穿着护士服的小姑娘带花杏前往苏良的实验室。
“苏医生,预约了心理咨询的花小姐到了。”
苏良从瓶瓶罐罐中抬头,清冽的气息与他身上的白大褂融为一体。
从夜晚换到白天,这里就像变了个环境。花杏亦步亦趋地跟在苏良身后,两只小手握在一起捏来捏去。
苏良用余光瞄了一眼她的手,轻轻扬起嘴角。
“坐。”
与苏良面对面,花杏的手握得更紧了。
“苏医生,我想要安眠药,还有……毒品。”
听到这样爆炸性的话,苏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反问花杏:
“我为什么要给你?”
没有一口回绝,太好了!
花杏内心雀跃:
“姜宸邀请我同去明天的画展,做为他的女伴。苏医生……不赞同的吧?如果苏医生能为我提供这些,画展我会想办法不去。”
苏良:“你去不了画展。”
花杏呆住。
苏良微笑:
“或者说,姜宸能不能去画展都是个问题。”
花杏抿唇:
“他家里人知道啦?”
苏良的笑意更深了:
“聪明。”
“而且,这么早就被发现,也是因为你。”
见花杏一脸迷茫,苏良解释道:
“姜宸生病那一次,是为了去找你吧?他出动了直升机,虽然最后没有用上,但直升机警备的工作人员以前直属姜宸爷爷,那位老将军当晚就知道自己孙子和一个有家室的女人混在一起了。”
花杏垂眼。
很可耻,但除了利用和姜宸的关系,她没有别的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