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
林渐问道:“怎么了?”
小药童轻声道:“您那朋友病得都需要雨花散提Jing神止痛了, 可见病得很重很重。可是您之前要了不少,这回又要, 病得很重的人, 根本承受不了这么多雨花散。”
林渐微微蹙起眉, 想了想, 问道:“那最多还能给他吃多少呢?”
小道童摇摇头, 道:“这个东西,当然是能不吃就不吃, 能少吃就少吃啦。一不小心过了头,就要没命了。”
“好,我知道了。”林渐将小瓶子收入袖中,转身出门。
因为不知道这回雨花散还能让自己撑多久,而且没有谁想糟蹋自己身体, 这东西不到万不得已确实不能用,林渐只把雨花散放在袖中以防万一,万一真的需要打起来,再用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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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邙山上,都是帝王陵寝,陵墓殿宇巍峨耸立,一如帝王生前居住的宫中模样,却成了Yin灵所居。
邙山下竟已经是重重包围,山下禁军见了林渐,自动让开一条路上林渐上山。林渐将马系在山下,顺着山路独自上了山。
景陵就伫立半山腰上,一路上有灯烛摇曳,应当是守陵之人在帝陵上点的烛火,倒能勉强辩识前路,不必举灯。
林渐走到半山腰一座巍峨的殿宇前,殿宇前长灯明亮,浅金色的灯光映着大殿正中的匾额上,镌刻着苍劲有力的“景陵”二字。
行至此处,林渐朝景陵跪下,叩拜了一拜。
林渐跪拜之间,已经被一群手持刀剑的人团团围住。
一个披着黑斗篷的人,从大殿侧的Yin影中走出来。
林渐起身,只听斗篷下传来兰太后的声音:“来了?”
“我已经来了。”林渐问道,“朱主簿在哪里?”
“别如此心急。”兰太后道,“不如我们先来聊一聊,你不是投诚了商国吗?身为梁国的皇子,却投诚敌国,你站在景陵面前,有没有感到羞愧?”
林渐眼望着巍峨的景陵,反问道:“太后身为先帝后妃,在先帝面前准出这样的事,会不会觉得羞愧?”
“放肆!”兰太后恼怒道,“林鸿渐,哀家告诉你你不要逞口舌之利!那老东西就在哀家手上,只要哀家一声令下就会尸骨无存!”
“现在你就两条路,要么在先帝面前,以死谢罪,只要你死,我可以考虑让人放那个老东西一条生路。要么,你什么都别管,明日那老东西的尸体就会出现在荒郊野外。”
林渐笑了笑,问道:“以死谢罪?那我如何知道太后是不是说话算话呢?”
“哀家一向说话算话。上次你手下谋逆想要刺杀皇帝,你乖乖喝了哀家的毒酒,我不就没追究你属下意图谋逆之罪吗?”
“可为什么你喝了九天神隐还不安分点?”兰太后看着林渐,咬牙切齿道,“你不一鼓作气死在边关,你还要抗旨不遵你还要假传君命擅作主张抢走旌节和敌国议和!”
“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我辰儿很弱,要你护着,要你给他太平盛世,你死了他就保不住梁国,只能和栾云晔那个敌国的暴君议和?!”
兰太后不曾亲眼目睹战争,又怎知血流成河尸堆成山的残忍,又何曾亲眼目睹边关无数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林渐不欲望对她解释,淡淡道:“这次,恐怕要让太后失望了。”
“太后以为我是一个人来的吗?太后在山下的禁军,此刻恐怕无暇分身上来救驾,半个时辰之内,我的人就能上山来。”
“太后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只要太后放了朱主簿,我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与你不再追究。”
“呵呵呵,好啊林鸿渐,哀家果然没看错你,狼子野心的畜牲,总算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兰太后冷笑道,“你以为这样哀家就会怕了吗?你以为哀家怕死?会被你威胁?哀家根本就不怕死!”
“既然你如此狼子野心,那哀家就把实话告诉你,那老东西哀家早就已经杀了,让你来不过就是一个幌子,不论你怎么样今天都得死!”
兰太后命人将一只血淋淋的盒子碰给林渐看,大笑道:“怕你不信,特意给你看看这个。不让你们两个都死,哀家明日怎么做给天下人看?”
“你以为哀家会放你们任何一个人活着离开吗?!这里都是哀家最亲信的Jing锐,就算你的援兵够厉害,在你的你援兵到来之前,哀家就会先杀了你!”
“我早就说过。若要争,我不会等到今日。”林渐看着盒子里血淋淋的身体部分,眼前一黑几乎站不稳,颤声道,“何必苦苦相逼,更不该牵扯他人……”
“呵,如果不是因为你还算识时务,现在你早就没命在这里威胁哀家,而是早就和这般下场了。”兰太后的目光指了指血盒,冷笑道,“天无二日国无二主,辰儿纵容这些乱臣贼子,哀家不能容!”
林渐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拔出腰间的长剑,指着兰太后:“二哥德才兼备,会是一位好君主,我相信他能给梁国开创一片盛世,我不想和他有一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