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渐问道:“我听说前不久,恭王来府上找我?”
“是啊。”听到林渐提起恭王,朱主簿皱眉道,“那是拦都拦不住,非要往里闯,到处找殿下。找不见殿下,他就说陛下容不下您把您害了,现在闹得满城风雨,人心不稳,您再不回来,估计他都要掀翻了天了。”
林渐笑道:“想不到恭王倒如此关心我。这样,你下个帖,请各位兄长,明日中午来府上。就说我前几日私下外出求医,现在觉得身体好些了,请他们来吃饭。”
“其他人赏不赏脸来都不要紧,请恭王一定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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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梁国皇宫
花园中,桂花树下放着一张躺椅,兰太后躺在桂花树下小憩,两名宫女跪在一旁垂着腿。
“贱人!贱人!你别过来!”午睡中的兰太后突然大声喊起来,“我没有错!不要伤害我的辰儿!贱人!我没有错……没有错!没有……”
“太后,太后。”一旁的宫女连忙叫道,“太后做噩梦了吗?”
兰太后被身旁的宫女一喊,猛然睁开眼睛,恍惚地看了一眼周围。
阳光明媚,只有几名宫女嬷嬷在身上伺候,一片岁月静好。
兰太后抬起手,用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忽然又眼神一紧,倏地从椅子上坐起来,向身旁的宫人问道:“辰儿呢?辰儿现在在哪儿?”
“回太后娘娘。”宫人回答道,“陛下现在不在宫中,今日中午就去宁王府赴宴了。”
“什么?林鸿渐?!”兰太后顿时花容失色,眉头皱成一团,问道,“林鸿渐……他还没有死?!他回来了?!”
周围的宫人连忙跪下,不敢吱声。
“那个贪生怕死背叛宗室在商国卖国求荣的妖妃之子,他竟然回来了?呵。”兰太后冷笑一声,道,“哀家明白了,想必是在商国犯下大错性命不保,逃回来了。”
“他当梁国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卖国就卖国,想回来就回来?!”
“他请辰儿过去干什么?他想要谋害辰儿?……那个妖妃之子,他果然要谋害辰儿!”
周围的宫人都跪趴在地,不敢应声。
“来人。”
宫人应声道:“太后有何吩咐?”
兰太后道:“速速去宁王府,让皇帝立刻回宫。还有宁王,等皇帝离开了,就立刻把他抓来见哀家,不许走漏半点风声!”
“太后。”兰太后身后一名嬷嬷道,“投诚敌国的人是林将军,如今宁王身上并没有罪名,也不好做的太过,让朝臣和百姓议论。万一把他逼急了,狗急跳墙咬人可就不好了。”
“呵,哀家倒是差点忘了,他可是清清白白一朵莲花。”兰太后冷笑一声,道,“那就传旨,让他府上的主簿来见哀家。”
嬷嬷问道:“太后的意思是?”
“哀家关心宁王的身体,但体恤他病重不能前来,所以召见他府上朱主簿询问他的病情。”兰太后笑道,“但是最近京城中不太太平,有一伙贼寇出没,谁知朱主簿来宫的路上,竟被贼人掳走。”
“贼人向王府索要钱财不成,杀人灭口。宁王深感朱主簿是先帝留给自己的人,不想他竟被贼人所害,一时悲痛交加连夜跑去先帝陵前痛哭流涕,悲痛过度,暴病而亡。”
“明白了么?明白了就去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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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府,夜
书房里,林渐对着桌上一堆文书,看得有些凌乱。
“殿下,属下带人跑了一天,您要查的证据,都在这里了。”朔风把一堆写着字的纸张布帛一股脑堆在林渐面前的桌上,道:
“这,是住在东门那个赵什么的老婆请教书先生写的,他老婆不识字,这个信上写了他大概一个多月前就没回家了,生前在何处任职。”
“这里,这些都是差不多各自情况,几十封。这几十个就是殿下您查找的被派去商国行刺的人。”
“这些名册和档案,是他们各人所属部门,任务执行的情况。基本都一样,都是太后管理下兰华阁的人,一个月前每个人的任务都写的清剿贼寇。”
“还有这里……”
刚和恭王与那群想跟着恭王一起挑事策反二哥的人周旋了一下午,好不容易威慑了他们的乱心,林渐本就有些累。看着桌上那么多东西,朔风又说了这么多,不禁觉得有点犯晕,问道:“主簿呢?你先和他说,让他整理一下,我明日亲自来看。”
朔风立刻命下人出去找了会儿朱主簿在哪里,下人没多久便回来禀报道:“殿下,朱主簿今日下午便随车进宫去了,还未回来。”
林渐问道:“是谁传的?”
下人答道:“是太后派人传的……”
下人话刚说完,一名身穿短打的门童拎着一根削尖的树枝和一张纸条跑进书房来,跪在地上双手捧着纸条,战战兢兢地说道:“殿、殿下……”
门童第一次进王府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