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脸庞一热,滚烫的水润顺着对方的鼻尖淌到脸颊。
她疑惑的睁开眼,浓密的睫毛上沾满了水汽,让人无限怜惜。要不是泪水落在她脸上,她压根不知道对方哭了的事实,可他又不肯松弛一分,反倒是越战越勇。
姜菀挖了挖自己的知识库,完全找不出任何跟这个情况匹配的解释。
算了,看他这样,她其实还挺高兴的,竟有种被感同身受的错觉。
一声冷抽之后,她又萌生出暴走的情绪了。
倏地,眼前一亮,一堆毛茸茸的耳朵探了出来。
78. 蜜糖罐罐(5) 心结
妖族一旦动了本性之念, 会自然化回原身,只不过姜菀不知道罢了。
江皖留意到她注意力完全被尾巴吸引走了,方才还隐忍痛苦的人, 此刻眉眼含起笑意,弓起身子, 像个执念于玩具的孩童似的,只想抓住他的尾巴。
“菀菀, 别乱动。”他压住她的胳膊, 把尾巴小心翼翼的藏起来, 不给她碰。
“你怎么这么小气啊。”她嘟着嘴巴, 有些委屈,都说新手上路, 很快抛锚,可窗户外天都泛起了白光,这家伙也不见半丝疲惫, 像是一辆驶不到尽头的车。
所谓的经验之谈都是放屁。
手推搡着他肩头, 死活要起身。
他抚上她的小脸, 滚烫的像块刚出炉的山药, 忍不住贴过去, 安抚似的吻了吻侧颜。
“专心点……菀菀。”
两个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一个人专心致志的学习实践,另一人却一心扑在撸毛尾巴上, 她伸手一抓,扑了个空,再要抓时,江皖又把尾巴晃到另外一侧。
姜菀二话不说,铆着全身的灵力用力一翻, 天旋地转后,二人就这么调换了位置,她眼疾手快,一准拿着方才的衣带给他缠了起来。
少年眼中忽明忽暗,声音局促,带着丝央求的意思道:“你下来……”
“尾巴交出来。”她不理,自己却也不怎么好受,有些后悔乱来。
倏地,尾巴悄悄探了出来,跟个鸡毛掸子似的,轻轻扫了扫她。
“乖,先下来。”他再次央求。
“……你这尾巴怎么回事?怎么年纪轻轻就秃了?”她揉了两把,端在掌中细细看着,毛发明显比往日短了不少,像是被什么整齐剃过。
“是那件毛披风?!”她双眼瞪圆,见少年睫毛微颤,浅浅的垂了下去,算是默认,才想到来时他给她盖着的披风,就说色泽润亮,原来是竟是他尾巴上的毛。
看着手中短的可怜的毛毛,她有些哭笑不得,可心里像是被倒进了一罐蜜,甜的她快要溺死了。
江皖自觉有些尴尬,别过去头,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小声解释着,“你不是说想要做个成衣店,我就先试了试妖兽的毛发可不可行。”
说来也有些荒唐,那日听闻太溪涧的婚事时,气息不稳,体内两股力量焦灼,妖力占上风时,他化回半妖模样,恰巧站在镜子面前,看到自己人不像人,妖不像妖的模样,一气之下都给剃了。
神识未归之时,他下意识的叫了一声,意识到发生什么事后,羞耻感瞬间袭便全身。
抬首见,两条细密的红绳交织在一起,糅杂着窗外的白光,仿若梦境里摇曳的光影,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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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东升素来少言寡语,平日也是高冷剑尊的姿态,方才的狂虐与肆意,此时已然收敛起来,唯一疯狂过的迹象,只能从散落一旁的衣裳寻到些许蛛丝马迹。
此时他心魔已破,额间的入魔徽记悄然消失,就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变化。
他半阖着眼,稍稍抑制住体内的药力,方才饮入的那一瞬间,他便知道小媛在酒里下了药。
可他知道,自己欲.念或冲动,都是出于本能。
是她不信他。
罢了,终归是水到渠成,又何必在乎那么多细枝末节。
他闭上眼,感受着心口贴上的温度,混乱思绪扭成一团,如今二人如愿走到一起,日后的事应该提前打算了。
此时沈雅媛倚在他温暖的怀中,双颊绯红,额间满是细密的汗。
长久的沉默下,贴在一处的两人解开了彼此心结。她心魔已破,神魂上烙下的咒印褪去大半,她悄然运转起体内的灵力,慢慢修复着身体上的伤痛。
愈是清冷禁欲的人,行起事来,愈加放纵无章,在这一点上,百里东升同江鸿温没什么区别,清冷的面相下,炙热的情.欲翻涌起来,会让人溺死其中。
她痛的动弹不得,却满心畅快。
思慕太久的人终于成了枕边人,还有什么能比这件事更能让她满足的呢?
那些年魂牵梦绕的,只剩下师兄了。
她比百里东升入派晚许多,当初是师父游历四海时将她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家国战乱,颠沛流离,她依稀记得当初牵着师父宽大的手,被领回门派,见到了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