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会在入魔后死于三千仙门之手。”
“五百年的执着与思念,你觉得你在她心里可有半分位置?”
“姜菀她就是个满口谎言的骗子。”
她眸中泛起凶狠的恶意,涂着丹蔻的手指轻轻划到少年的心口。
“如果你割舍不掉,阿娘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
“皖哥!”
一声尖叫,姜菀喘着粗气从睡梦中惊醒。
“师妹?”顾行之满面愁容的看向她,下一瞬,姜菀扑进他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梦到什么不好的了吗?”顾行之声音沙哑,状态明显也不太好。
“我想起来了,呜呜……那只笨狗……原来是他……”方才梦境中的场景并不是梦。
是她曾经的经历。
同江皖第一次见面的经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样笃定小白就是江皖,事情久到连她自己都忘记了。
可她就是知道。
“不是不好的……是好事,我梦到了我跟江皖第一次遇到时的事。”她抬手擦了擦眼眶,像是被狂风暴雨打花了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好哭的。
为什么会哭呢?
彻底醉晕前的场景支离破碎的浮现在脑海中,她想起来了。
那家伙……在漫天烈火之中,抽走了她体内的寒气与喉咙上被下的咒术。
还有,还有浓重的血腥。
头突然一痛,她抚上额头,轻轻甩了甩。
还有什么?
她知道自己还看到了什么。
血!
对,是血!很多血!
他霍然扯开自己腕子,殷红的血从青色的血管中冒出来的画面血淋淋的呈现在脑海中。
“菀菀,喝下去。”
他笑着,面色苍白,黑色的血ye顺着唇角落满下颌,眼中的漆黑似乎是有了生命,搅弄出两股涡旋。
他的话语被拉的很长,似是蛊惑人心的妖怪,诱着她喝下他腕子上新鲜的血。
她几乎没有任何挣扎,接受了对方的要求,像是一个突然得到食物的乞丐,捧着他的腕子肆意品尝。
她的粗暴让他蹙起了眉,可又扬着唇角,说不上来是痛还是喜。
少女突然猛烈咳了起来,似乎是忍受不了这甜腻的血气。
宽大的手掌悄然抚上她的头顶,极尽温柔的拍了拍,“乖,再喝一些,你身上的伤就都会好了……”
少女委屈的抬眼瞧他,润泽的杏眼里满是泪水。
“菀菀,就当为了我,好吗?”
他苦笑,手向下摸去,揽着她的脖颈,强行压了下去,像是在逼迫她对这句话进行肯定的回应。
腕子上传来的阵阵疼痛,似乎是他还保持人性的唯一证据。
姜菀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光洁细嫩,就连往日的疤痕都没了。
方才所见的都是真的。
可他吸纳的……不是一般的寒气啊。
她晕眩的晃了下,随后利索下床,就要夺门而出,被守在一旁的顾行之强行拦住。
“师妹!师妹!”顾行之架着她,试图将她从失神之中唤醒。
“师兄,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江皖!”
“师妹,你清醒些!他已经不再是江皖了!”顾行之抚在她肩甲上的手用力捏了下,高声道:“你昏迷了很久!”
“有多久?!”姜菀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睨去的目光满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半个月。”
她心里咯噔一下。
“江公子现在已经是邪主沈皖了。”
73. 前恩旧怨(10) 喜事
“沈皖是什么意思?”
姜菀意识到事情变化之快, 立刻冷静下来。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顾行之长叹口气,继续道:“师父带你回来后,当日就传来消息说沈师叔重归于世, 竟成了妖皇手下的国师,之后又传来江皖摒弃了江家姓氏的消息, 改随母姓。”
“在你昏睡的这几日,沈公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并横扫了无妄山附近的曲安派、永泽观等十几家门派, 并且从妖界割到了不小的一块地, 如今算是占山为王, 自称邪主。”
“邪主?就他与沈雅媛二人, 谁又是谁的主?”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也知道, 太溪涧消息闭塞。不过我听说,沈公子是有些手段的,这些门派并非完全被他武力攻克, 有几个门派已经对外宣誓效忠。”
“修真以大道为上, 何时竟效仿俗世搞什么效忠?是不是我多躺几日, 他就要称帝了?”
顾行之只觉得如今是多事之秋, 劝慰道:“所以你还是老实待在作尘舍养伤吧, 此时门派里也不太平。”
师妹回来后一直昏迷不醒, 他们请长老们看过,说她神魂受损, 如今好不容易从沉睡中醒来,不想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