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床边摇摇她身体。
起来用餐。
白玫瑰睁开眼,坐起身来。西蒙走进浴室拿出条沾水毛巾递给她。
这里是哪?她接过毛巾稍微擦擦脸。
办公室隔间,有时太忙我就会在这里过夜。西蒙站直身体看她。
噢。白玫瑰像是在害怕什么的紧拉着棉被。
西蒙只当她在不熟悉环境里紧张罢了,转身走回餐桌。
食物很好吃,但餐桌上安静得可怖。
西蒙见了那个男人心情变得很差,而白玫瑰听到那男人的声音不禁害怕起来。
刚刚有人来找你?她打破沉默,装做若无其事。
妳听见些什么?西蒙抓住她的手腕无礼的回道。
什么都没听见。她的确只听到两个声音和两个人影,但她没听清楚内容。
西蒙闻言放开她的手。是啊,刚刚他唤醒她时她还没完全清醒呢。
是我叔叔。西蒙放下刀叉,拿起茶杯喝口薄荷茶。
她心想果然没猜错。
你不喜欢他?她小心看着他。
该怎么说呢,总之不管喜不喜欢我们有血缘关系。西蒙不是没怀疑过平庸的叔叔当时因为忌妒爷爷对他的喜爱、想将王位传给他,向敌人通风报信,让裘莉丝死于非命,也毁掉他东争西讨成果,让他自动退出王位争夺权。不过最后叔叔也没得到好处,爷爷临终时把王位传给堂兄也就是现任国王。
那就好。玫瑰不小心泄露出真心话。
什么意思?西蒙重新拿起刀叉。
没没什么意思。玫瑰低头吃起东西。
妳和海玉旒是好朋友?
呃,算是吧,但比较像是员工和老板关系。白玫瑰从来没有对海玉旒打开心房说过比较像是朋友的话题。
海玉旒有种冷淡气质,虽然只要有人开口要求帮忙,她鲜少说不,但不知道为什么海玉旒就是让人有种疏离感。
白玫瑰听说以前她不是这样的,直到她和安德鲁闹翻。
明天我们回庄园妳就会收到她寄给妳的书。西蒙已将眼前食物吃得精光。
书?玫瑰没听说海玉旒会寄来什么书啊,她这囚犯未免也过得太舒适,除了之前身体被他欺负了。
妳明天收到就会知道。西蒙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他站起来拿过流理台上那杯快冷掉的爱尔兰咖啡喝下,转身面对她,手撑着台面倚着流理台站着。
你好像很忙?白玫瑰想知道多他在她以裘莉丝身份去世后的生活。
我长住在西班牙和法国,回来就要把玫瑰农场里累积的工作完成。希望农场几年后可以完全独立运作不需要我监管。过几天我有事不在,亚辛和仆人随妳使唤。
你为什么要对我好?她放下刀叉,有囚犯吃的那么饱的吗。
算是补偿妳。西蒙一口喝光杯里的液体,他那天真不该一时冲动:浴室柜子里有全新盥洗用品。但是我这没女人衣服,妳将就穿我的衣服一晚。他躲避她的眼光,动手收拾餐桌。
白玫瑰羞得差点要挖个洞钻进地板,那夜他失控,她也得负点责任。
噢。玫瑰听到他提到浴室连忙起身走进去,以避免尴尬。
而她以前还是裘莉丝的时候就不会多问他的行踪,现在就算她换个躯壳,她还是相同脑袋。
只要他安全没问题,她不会多问。
她打开浴室里柜子找出一套全新盥洗用品。
衣服在这里。西蒙从衣柜拿出一套运动服放在浴室洗手台上,替她关上门。
谢谢。玫瑰在门阖上之前跟他道谢。
真的是。『那壶不开提哪壶。』玫瑰对自己说着跟海玉旒学到的中国话。
海玉旒很早就发现她中文不灵光,却没有追问,毕竟『白玫瑰』据白老爷说法是从小就来到法国。
虽然现在他也有一番事业,看来金钱和地位都不虞匮乏,比以前温和许多,不过总觉得他有志难伸。唔。
当然,和她裘莉丝身体死去及他在各方压力下放弃继承王位有很大干系,难怪他不想常常待在自己的国家。
我也不太喜欢待在这,还是巴黎好多了。
她之前在这个国家死得那么惨嘛,否则她以前可是相当热爱此地风土民情。
法国人或者该说是欧洲民族性注重隐私,不像老美总是马上热络地和陌生人打交道,邀请朋友到家里还准备食物请客。
但如果过几年后还是朋友就会是一辈子忠实的朋友,就像她对海玉旒一般。
海玉旒的性格混合中美欧生活经验,白玫瑰懂得来自单一文化的人会对海玉旒行事风格产生误解。
就像西蒙又是完全不同的生活背景,因此无法理解对方经历和行径。
脱掉衣物站在淋浴间里,打开水龙头,水洒满她头发和身上,她拿起沐浴乳用双掌揉出白色泡泡再涂满全身。
她只希望西蒙现在已经知道当初是谁出卖他,而且持续注意自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