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玫瑰冷得醒来,她从床垫坐起,东张西望看看四周,发现自己在个陌生房间。
开放式的空间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具全,从厨房到客厅,正常家里有的设备一个也不少。
某个像通往浴室的门里传出阵阵水声吸引她走过去。
她偷偷往门里瞧,有个人影在雾玻璃隔成的淋浴间里。
洗手台放着只表,是西蒙父亲传下价值不斐和他形影不离的昂贵手表。
是他。她小声对自己说,松口气回到床上坐下。
她仔细看起四周环境,西蒙跟以前不太一样,他从前到哪都有安全人员和随从,这几年他还满习惯当普通人的。
当水声停止,她马上躺到床上装睡。她还不想面对他,他能把她关上好几个小时,接下来不知道是不是会把她千刀万拐剐还是丢到油锅炸来吃。
他打开小冰箱,拿出个纸盒拆开,再把里面的塑胶盒子拿出来丢进微波炉。玫瑰睁开一只眼偷看背对她的西蒙,以前餐餐桌上要摆满食物的他那么挑食,现在竟然会吃冷冻食品!
她知道她可能要从假睡真睡了,海玉旒提过西蒙从未婚妻死后就有睡眠困扰,也就是她以裘莉丝身份死掉时,看样子他一时半刻不会入睡。但她又不想再醒来跟他起冲突,干脆快睡着留些力气。
西蒙吃完简单晚餐后坐在背对床的沙发上看著有字幕但无声的电视直到深夜才不情不愿的走到床边。
他低头看白玫瑰缩成一团睡得动也不动,小心翼翼掀开棉被把她塞进去深怕吵醒她两人又要摆出吵架或冷战的态势。
他调暗室内灯光走到床另一边拉开棉被躺下,闭上眼。
白玫瑰似乎有神奇的魔力,她在身旁能让他安心睡着。
正当他要陷入沉睡,身旁却开始有些移动身体摩擦到棉被的声音出现。
不、不,不要!啊、啊!滚开!你们这些肮脏的男人滚开!不要碰我!
她开始喊叫:西蒙!西蒙!你在哪。救我!她竟然在叫他的名字。
她认为遇到危险他会救她?
但两人不那么熟,起码对他单方面来说是这样。
他并不清楚她有关于他的多少资讯,或是有多了解他。
醒醒、醒来。西蒙抓住她手臂,摇晃她身体。
啊!啊!白玫瑰尖叫着醒来。
是我,是我,西蒙。西蒙只好报上名来。
西蒙。她睁开眼投入他怀中哭泣。
他不知所措任她抱着他,她身体微微发抖着。
他迟疑几秒,将手放在她背上笨拙轻拍着:别哭。
他不清楚她恶梦内容,也不想问。
裘莉丝当年被敌人凌辱伤重死亡,白玫瑰的喊叫勾起他凄惨的回忆。
当她开始冷静下来,她什么也没说,但冰冷手指怎么也不肯放开他。
继续睡吧。西蒙张开手臂扶她躺下,玫瑰拉住他的手害怕他会走开。
我在这,别怕。西蒙希望白玫瑰是他的解药而不是毒药。
见她不肯松手,西蒙只好借口想休息:天晚了,我们休息。嗯?
她点点头才松开手看着他先躺好,然后她紧紧偎在他身旁,脸贴上他胸膛。
西蒙身体因她举动些微颤动,但立刻被他平息下来。他强迫自己闭眼,双臂平放在床上,别去管她是否入睡。再看她一眼他便会无法控制要她的欲望,但他对她还有着怀疑。
清晨西蒙轻缓放下玫瑰身体让她在床上躺好,他注意到她异常chao红脸颊和太过温暖的身体。
他匆忙找出床头柜抽屉里体温计帮她测量,温度显示高得吓人。
他想起昨天她在他充满冷气的办公室里整天还穿着单薄衣物躺在沙发睡觉,被他抱进房也只随意丢在床上。
他害这家伙生病了。
敢闯进十三氏族大本营的她怎么会那么脆弱?
起来吃药再睡,妳病了。西蒙找出感冒药糖浆再试着叫醒她。
她睁开眼,眼神迷濛。
他扶起她坐起身:喝下这杯药水。他将一小杯药剂凑近她的唇。
她乖乖喝下才意识到身体不适,她全身无力外加四肢酸痛,喉咙肿痛说不出话来。
白玫瑰对西蒙到底有何企图?安德鲁全身黑衣,擦得亮亮的手工黑皮鞋踩在义大利罗马巷弄石子地上发出声响,双手拨开腰边西服衣角放在裤带里往前走,颇有几分义大利男人风情。
唔。这我不清楚也管不着。我不是说过好几次了吗?推推头上大帽沿的黑色贵妇帽,海玉旒依旧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安德鲁推开巷中一道木门:妳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假不知道吧?西蒙本来就不喜欢妳,妳是要他更讨厌妳吗?
海玉旒忽略他的话,她当然知道西蒙不喜欢她。
来这做什么?她疑惑地跟在他身后。
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