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自家男人站在窗外楼下,绝不敢跟陈主任打那么不要脸的赌。
「大猩猩早帮忙铲过了,再铲一次也轮不到他吧?而且,铲得毫无新意。」
回头望去,那个男人眉头微蹙好梦正酣。
至少在常轨之外的男女关系上,他过于赏心悦目的表达已经足够直接露骨,让人不得不绷紧神经。
接下来,许博都具体说了什么话,祁婧都记不清了。
能记住的,只有浑厚的嗓音断断续续,一幅连着一幅的画面,心惊肉跳,群魔乱舞,然后,就是男人无比灼热的闯入自己同样烧着的身子……随着不顾一切的激情碰撞,快感的波涛铺天盖地而来,却怎么也挡不住自己的一句句追问,高潮的洪峰就在秽乱不堪的脑海里生成,差点儿把两个人一起打晕,又在蛇蹿蚁走的身子里慢慢消融,接着活生生的闯入梦境,一次次被自己的心跳在昏睡与惊醒之间载沉载浮。
背后的筹谋细节姑且不论,至少它可以说明,自己不足与外人道的那个期待并不顺利,或许,是否诚如所愿,很可能还要看某个人的心情。
这一句究竟骂了哪个,没人知道,而腿心里汩溢而出的一股子燥意热流,却怎么也骗不了人。
可是,若由此判断他是个喜怒无常,不知轻重的愣头小子也不合适。
轻快诙谐的口吻,加上刁钻热辣的眼神,再在樱唇上噘起一点点娇憨,已然足够卸下不合时宜的回忆车轮,让夫妻同心,将视线聚焦在齐欢身上。
没错,就是齐欢。
她不记得男人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更无法从逻辑上回答他的一个又一个问题。
这个八面玲珑的小子自带着讨人喜欢的魅力光环,可做事的风格实在让人有种说不出的难以接受。
带给许先生的印象转变还是积极的多。
他当然是在极力示好,可在另一个羞于启齿的维度,又似乎在明目张胆的挑衅。
许博笑得多轻松豁达,祁婧心头的愧疚就有多深沉凝重。
没想到,许博沉吟片刻,问出了更幼稚的话:「你觉得,宋其峰,徐薇朵,还有吴澄海这三个人……哦!还有我,我们四个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呢?」
但她不想借由任何言语让这份沉重过度蔓延。
一样的天生丽质,绝巘红尘,一样的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就连扎扎实实偷睡了好几个野男人的许太太都捉摸不透,莫敢望其项背,甚至忍不住在心里偷偷的骂:「臭不要脸!」
一顿饭下来,他领了东道的情,送了来宾礼物,一句冒昧的话都没说过,却带了个让有心人自己犯嘀咕的女伴。
难掩疲惫的声音里,透着无比纠结的困惑。
没错,借用二东的话说——「玩儿得很开……」
把「投名状」
如果不是自家男人强行护法加持,第一个野男人怎么也不会轮到小毛。
是啊!他们俩在某个不为人知的维度上,确实很像。
「这小子还挺仗义,路见不平有人铲哈?」
——就是这种感觉。
如果说把二东绑上合欢椅交由苦主发落还算行事周密,顾及当事人隐私和脸面,可以当做的通宵人情世故的佐证,那么让人当众下跪道歉的做法,就太过嚣张跋扈,连被道歉的一方都难免尴尬,坐立不安了。
「你觉得,那小子像个坏人么?」
「……反正,我是不明白她干嘛非要……」
自打订婚宴上以粉丝的名义相识,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得体与冒犯之间的模煳地带频繁跳跃。
给自家男人看的目的,不过是知会一声罢了。
如果不是自家男人一次次明里暗里的推波助澜,更加不会跟那个大猩猩没羞没臊不清不楚的谈那么离谱的恋爱。
不知怎么,被一个没长大的男人抱在怀里,忽然就对齐欢这个故作神秘的家伙意兴阑珊起来,祁婧身子发软,脑子怠慢,不想再玩儿抽丝剥茧的推理游戏了。
即便有必要弄明白是谁在这件事上纠缠不清,她也打算自己去处理。
祁婧立刻联想到了他对海棠姑娘的仗义援手。
不过,这一个,她自信不难解答。
可惜,今儿个居然收了这样一份故作神秘的礼物。
看来,「那小子」
祁婧用力夹了夹双腿,忍不住晕生双颊,露出一丝略带幽怨的笑意。
凌晨时分,抱着奶娃子坐在床边,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晨曦渐渐驱散了昏沉的睡意,她竟不自觉的把朵朵和齐欢的影子拉在了一起。
对那个丫头来说,可谓恩深义重了,不过,婧主子仍不老善良的说:「什么好人坏人的,你都三十多了,还没长大呢?」
那么今儿个这份礼物,就不仅仅是出于一个粉丝对女神的倾慕之情,急人所急,逢迎讨好那么简单了。
每一步,他都不是那个真正意义上的主谋,最
若说难以捉摸,似乎也不那么确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