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itre48 - Bonne année】
陆冉觉得自己晕了一会儿,睁开眼睛不知身处何方,抬起眼帘,他放大的脸近在咫尺,额上挂着汗珠,眼珠黑得像没有星子的夜。这张脸微微晃着,她动了动身子,那种要命的快感瞬间重新沿着神经末梢传到大脑,控制了语言系统,出口的声音变得极为陌生。
沈铨在她的眼睛里捕捉到光亮,喘息加剧,抱着她从床上走下地,一边抵着尽头碾,一边迈开步子,时快时慢地在屋里走。新套上的润滑油让性器滑出去好几次,他一言不发,调整位置插进去,极重极快地弄她,捣得里头泥泞不堪,艷红的花瓣吐着白沫,咕滋咕滋的响在房间里回荡,分外清晰。
她身子悬空,只能依赖地抱住他的背,交合处将他咬得更紧,走了没几步,那儿就无助地泄出一股蜜ye,丝丝缕缕滴在地毯上,晕开深色斑点。他感到她手臂脱力,慢慢往下滑,便把她抵在桌上,往里狠狠顶了几下:抱好。
她睁着一双水汽氤氲的眼,扁扁嘴,你,你好凶不要这么重我没力气啊!嗯太深了
他托住她的后腰,把她压向自己,加快步履。她被他顶得魂飞魄散,在叫些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了,朦胧中看见他在笑,只能埋怨地瞪他。他唇角弧度更弯,时不时将她压在墙上,急风骤雨般抽送一番,听她叫得又柔又媚,婉转清脆,一声比一声高,悦耳极了,便喘着气在她耳边道:睡我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这就不行了?
我不行了你说早点睡的快点嗯快点
快点?
他蓦地揉了几下充血的花核,索命似的飞快抽插起来,她抖着身子泄得一塌糊涂,啊啊地尖叫着,像夜莺断断续续地哀鸣,生理性的眼泪流了满脸。
你快话语又被他撞了回去,她攀着他的肩,狂乱地摇头。
那你受住了。
他亲了一口她chao红滚烫的腮,比之前更快地进出,将哆哆嗦嗦的蜜xue风驰电掣贯穿了百来次,大开大合地重重撞进去,半点不听她的求饶。她嗓子都叫哑了,骨架被他摇散,身躯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粉润肌肤裹着一层汗,漆黑的发丝粘在唇上,好像再承受一次撞击就要碎掉。
他欣赏着她沉沦的情态,打开半扇窗,让夜风吹进充满暧昧气味的屋子,她在他怀中颤了颤,有气无力地抽泣,终于有机会说完:快点快点做完
沈铨一下下插着她,所有坏心思都被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勾出来了,低笑:我还没到,怎么办?
她搂着他的脖子不知所措,吸着鼻子,眨着闪着泪光的眼,我真的不行了我想睡觉,好困
一边说一边哭,他看她这样没出息,抚摩着她纤细的后颈,放慢速度,浅浅地进出,总之不愿抽离那方销魂窟。
亲密的厮磨让汹涌的chao水退下些许,她得以在水面上呼吸,茅屋外的风送来幽幽花香,沁人心脾,清爽的气流中夹着海洋的气息虚空中无数朵浪花将她托举起来,一波一波推着她往未知的海域漂去,她伸出手在空中抓握,昏黄的光像是灯塔,在黑暗中遥遥亮起,时间和空间都变得那么模糊,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都想不了
啪!
震耳欲聋的巨响让她浑身一震,下意识往他胸口贴去,紧接着,啪啪几声连续响起。
沈铨见她快缩成一团,吻着她的额头安慰:春节放烟火,马上就停了。
陆冉从小就怕放鞭炮,睫毛一颤一颤地扫着他的锁骨,沈铨让她抱牢自己,把窗户关上,灯也关了,捂住她的耳朵。遠处的爆竹噼里啪啦没个停歇,终于热热闹闹地炸完几串,天际响起砰砰几声。
他示意她看窗外,她迷迷糊糊地抬头,一颗接一颗烟花弹冲上深蓝的夜空,开放又凋谢,消失前垂下细长的流苏,招摇着,舒展着,好像要随风飘到眼前来
各式各样的巨型花朵在面包树顶盛开,呼啦啦惊起数十只夜鸟,有一只咚地撞在窗玻璃上。她把脑袋往他怀里埋,小声嘟囔:都看见了
窗帘开得并不大,外面一个人影也没有,海滩上传来节庆的欢呼。他好笑,往前挺了挺腰,她用他结实的胸肌堵住嘴,只溢出隐约的呻yin,还怕掉下去,四肢紧紧地缠住他。
谁看见了?他非要她松口,叫给他听。
好多小鸟在树上嗯啊
小鸟不会告诉别人。他柔声道。
还有呃还有星星
他肆意顶撞着,今天没有星星。
有好多
她被他弄得眼神失焦,抬起手指向他身后,他连忙松开右手托住她,她扁了扁嘴,响
沈铨只能继续捂着她的耳朵。
她痴痴望着他,剔透的瞳孔里是一朵接一朵烟花,忽明忽暗。成千上万颗流星如雨坠落,金色的,银色的,红的像火焰,绿的如碎玉,缤纷飘洒在他头顶。他的脸庞染着星光,灿烂得像是在银河里濯洗过,清润含笑的双眸映出她的影子,那么温柔。
天幕被撕开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