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itre48 - être poli】
回到酒店门厅,为了显示高逼格,制冷空调居然还开着,陆冉揩着鼻子,看一帮同胞穿着夹克衫办入住,立马就想起一个人来:可惜谢总和甄好回国休假了,不然他肯定很喜欢这个温度。他车里冷得要死搞不懂这些人的体质。
只要他单独待的地方,都极其不环保。沈铨道,不是体质问题,北辰小时候曾经被锁在车里,三伏天,抬出来送到医院抢救。他到现在都很少锁门,老城区公寓租了三年,被偷了七次。
父母去超市把孩子锁在车里造成的事故很普遍,车内温度高得惊人,谢北辰没把脑子烧坏,真是上天垂怜。她吐吐舌头,下次再也不说他像个企鹅了。
那钟尧有没有什么怪癖啊?我先了解一下,以后不会笑他。陆冉来了兴趣,他每次提起身边的人都语气轻松,看得出来这些人跟他很合拍。
谢北辰费电,钟尧费水,他作为老板毫不留情地批评,十次找他八次在洗澡,公司刚成立那会儿D市水网还没修好,他一人能用掉半个水库的水,北辰做报表的时候跟他串通,水电开支混在雜费里往低写,以为我看不出来。那个时候星舟刚被收购,三个人出完各自股份,财务上紧巴巴的。
陆冉笑得满地找头,总裁这么刻薄的嘛!他们三个到底是怎么凑到一起去的?
沈铨只说每个人那段时间状态都很差,对生活现状不满意,所以被他成功地忽悠来法国后花园创业。
一个费电一个费水,那沈总你费什么呀?
她调笑着掏出钥匙开门,一低头,地上有张纸。
怎么非洲旅店也流行发小广告了她捡起来,目光顿时一凝,立刻紧张地压低声音:有人跟着我们。
明亮的吊灯下,白纸印着他们上次在Melo咖啡馆里的照片,还有两个硕大的法语单词:
Arrêter davancer!
停止前进!
这里的房间是上次在圣路易住的那种独栋茅草屋,外面经常有客人走来走去,又没有摄像头,找不到是谁把纸塞进门缝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对方一直跟着他们,并且还会一直跟踪。
鲜红的字体颜色让陆冉想起机场收到的死老鼠礼盒,背后凉飕飕地窜Yin风,有些害怕地对沈铨说:到目前为止我们收到的都只是警告,明天去萨鲁姆,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
沈铨本以为她会说我们还是回去吧,可她继续说:摄影师好像知道我们的行程安排,我们应该制定一个计划,把他给捉住。我真是烦透了这种sao扰,酒店钱都已经花了,凭什么要浪费,让他见鬼去吧!沈先生,你查了一个月,到底有没有进展啊?
陆冉见他莫名其妙地笑起来,怀疑他的脑回路跟普通人不一样。
沈铨把那张纸撕碎扔进垃圾桶,继续前进就有进展。早点睡,养足Jing神。
总是这么惜字如金,她嘟着嘴,头疼地洗漱完,关掉大灯。厚重的窗帘外黑灯瞎火,好像有双眼睛一直在窥探,有个风吹草动她都风声鹤唳。身后的温度让砰砰跳的心安了几分,她叹口气,怎么就惹上这些破事了
身子腾空,他根本就不是让她养足Jing神的意思,先礼后兵地说了声新年快乐,抱到床上就倾身压过来。她其实没心情,沈铨一个多月没碰她,哪里肯给她机会推拒,吮着她的耳垂回答之前的问题:他们俩费水费电,我费工资。
陆冉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好像是答应晚上给他发工资来着
他的动作每次都很急,一边亲她一边甩掉衬衫,明晃晃的吊灯下露出一身Jing壮肌rou,跪在床上弯腰时,紧绷的几块腹肌全显出来,她忍不住用指尖摩挲一下,好硬。
沈铨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扣在床上,高大的影子如小山一般笼罩住她,单手解开皮带往后一扔,姿态昂扬的东西跳跃而出,塞到她手里。
他抵住她的额头,笑得很坏:摸啊?
他在她手里磨蹭了几下,嗓音带着chaoshi的水汽,在耳畔飘来飘去,像钓鱼的诱饵,再摸啊?你不是喜欢摸吗?冉冉最喜欢它了,是不是?
人前衣冠楚楚高不可攀,背地里做坏事的时候什么话都能讲出来她就恨他老是调戏她,红着脸一骨碌爬起,用尽力气把他往后一推。
他顺从地躺倒在床上,高举双手投降,乖乖让她握着命门,漆黑的眼珠纯净剔透,像只任君采撷的大型玩偶。这副模样太要命了,陆冉脑子一热,三下五除二扒了他牛仔裤,把他剥得Jing光,然后被他无辜带点脆弱的目光忽悠得肾上腺素飙升,兴冲冲把自己也给剥了。
剥完就懵了,他好整以暇地躺在那儿,很享受的样子,也不动一动。
她破罐子破摔,愤而弹了一下他高高翘起的物事,然后转身从裤子口袋里一摸,果然有个套。她拆开弄了半天戴上去,嫌手油乎乎的,全在他块垒分明的胸腹上抹干净了,抹得他越来越烫,越来越大,气势汹汹地戳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