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尼德!”哈斯特大喊,同时伸出肌rou鼓起的手臂拦住了他。
塞尼德站在原地,他知道自己现在走已经来不及,也没打算走。只是侧着身体,不敢看法老的表情。
蚀月眨眨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遮住了那双眼中的所有情绪。
“塞尼德,你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喉结滚动,塞尼德艰难地点头。
他终于转头看向蚀月,神色认真:
“我以我的灵魂和一切发誓,我绝不会对你不利,米昂斯……陛下。”
我爱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害你呢?
他在心里悄悄地补充。
法老侧过头,阳光下,墨绿色的眼影拉长,向上勾起的眼尾弧度锋利。
蚀月没有说话。
这可急坏了哈斯特:“米昂斯,你要像个女人一样优柔寡断吗?!今天不杀死他,也许明天躺在地上的就是你的尸体!”
他脸颊涨红,鳃侧鼓起,就像发怒的公野牛,十分可怖。
亚尔躲在蚀月身后,一只手抱着他从不离手的石板,另一只手拽着蚀月披肩下摆:
“哈斯特,我想你需要冷静,殿下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们应该支持他,我相信殿下。”
艾克隆冷眼旁观。
哈斯特气愤不已:“既然你下不去手!就由我来帮你去掉这个阻碍!”
说着,他从随身携带的麻布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拔出瓶塞,一条赤黄色的蛇从瓶口冒出头来。
哈斯特嘴里发出“咝咝”的声音,那条蛇仿佛听懂了一般,摇头晃脑地向塞尼德爬了过去。
“哈斯特!!!”法老瞳孔一缩,急忙道:“我以法老的名义命令你,马上停下!”
哈斯特充耳不闻,那条蛇对塞尼德穷追不舍,无论塞尼德怎样攻击它,它都能巧妙地躲过,渐渐逼近它的猎物。
蛇头向后仰,然后猛地伸出去,哈斯特嘴角刚刚扬起,就看到法老挡在了塞尼德面前,直面毒蛇!
他胸口几乎感到窒息,连如何Cao控蛇都忘记,大步迈上前用手抓回了蛇塞回了瓶子。把瓶子扔进口袋,他顾不得确认瓶子有没有塞紧,立刻冲到法老面前。
“你疯了!”
哈斯特把他手腕胸口和脚腕看了一遍,又用手摸遍蚀月的身体,检查他是否有被蛇咬到的伤口。
没有看到伤口,哈斯特松了口气,忍不住一把将法老紧紧抱在怀里,嗅闻他脖颈处的青草气息,只有这样他才能稍稍感到安心:
“米昂斯,你这混蛋!真想把你打一顿!”
蚀月微微侧头,深栗色的发丝剐蹭着哈斯特的侧颈。他不禁低头,法老只露出一半侧脸,墨绿色的眼影勾勒出上挑的眉眼,锋利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魅惑。这个强大自信的法老王,此刻却堪称温顺地靠在他的怀里,哈斯特抬起左手,放在对方后脑处,发丝蓬松的触感让人心痒。
心中有片不敢触及的禁地,蓦然被风吹开尘封的沙尘,露出其下深藏的渴望。
哈斯特看见法老的侧颈,健康的蜜色肌肤在阳光照耀下发着光,一根筋脉向下延伸至锁骨。
他轻轻舔了舔,尝到汗的咸味,却并不讨厌。
怀里的身体极细微地抖了一下,奇异地,哈斯特觉得心中升起一种名为愉悦的情绪。
想要更多,想要他颤抖得更厉害些,只在他怀里……
左臂被人拖拽,亚尔满脸汗水,尽管他拖拽的对象纹丝未动:“你快放开殿下,哈斯特,不得对殿下无礼!”
艾克隆也说:“哈斯特,快放手,陛下快要无法呼吸了。”
哈斯特只好恋恋不舍地放开,本想看看米昂斯有没有不舒服,却瞬间看着他被人抢走。
法老以身体为塞尼德挡住蛇的时候,他吃惊的甚至忘记了动作。哈斯特为法老检查身体的时候,塞尼德眼睛都红了。
这回哈斯特刚刚放手,塞尼德立刻将人拉了过来,这一刻他忘记了眼下的处境,所有的感官都只有眼前这个人。
“米昂斯……米昂斯……”
念着法老的名字,塞尼德感动又心疼,把人困在怀中,在他脸侧印下一个个轻吻,全然不顾周遭目瞪口呆的几人。
“我爱你……”
他终于能把这句话说出口,从未有过的澎湃心绪促使他低头,带着疼惜,将唇贴上怀中人的唇。
似乎过于惊讶,法老微张着嘴,塞尼德就势探入他口中,舌头扫过上颚和齿列,勾缠着对方的舌尖,吻得温柔又热烈。
围观的人清晰地听见法老吞咽对方唾ye的声音,凸出的喉结滚动,微扬着头,被迫接受着另一个男人的给予。
这一幕实在太有冲击力,三个人齐齐愣住,眼珠一错不错地看着法老侧头躲避塞尼德的进攻,只一瞬就被男人的嘴唇捉住啜吻得软了腰,被人捞在怀里急急地喘着气。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哈斯特,他先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然后便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