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弟子失态了。”终于哭够了的云景,抹去脸上的泪水,取出自己储物袋里,给月玉泉准备的衣服,为月玉泉皮上。
“与为师说说,在为师来之前可有发生什么?”月玉泉拿帕子擦手上的血,随后抬手为云景擦去他脸上,因为趴在自己怀里哭而染上的血渍。
云景微微脸红将月玉泉来之前,包括在林子里遇到魔修的过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随后取下头上已经失去金色符文的簪子,与储物袋里破碎的玉镯:“对不起师尊,师尊送的东西,都没能保护好……”
“别哭。”月玉泉见云景说着说着又想哭,本来因为身体恢复灵力支撑而缓解的头痛,由开始隐隐作痛起来,忍不住抬手挡住云景的眼睛,同时握住云景拿着两个已经破败不堪法器的手。
虽然他不记得什么时候送给云景过那玉镯,不过刚给云景买的簪子就这么坏了,他还是很心疼的,不如都拿回去让系统分析下,看看能不能修复吧。
“这两件东西,为师拿去瞧瞧能不能修。”月玉泉收起云景手中的法器,放下捂着云景的手,撑在云景肩上起身,牵动到心脏的伤口,又忍不住咳出血。
月玉泉看着刚擦干净的手,又染上了血,再看慌里慌张,不知道该掏丹药,还是该帮月玉泉擦手的云景,更加无奈了,这下真成病患了。
“得(dei)尽快回去…云景,你干什么!”月玉泉话还没说完,就被云景横抱起来,紧紧拥在怀里,这让月玉泉不得不抬头望向云景,同时搂住云景的脖颈,深怕自己掉下去摔到屁股。
“要尽快回去,师尊受了重伤,也不宜多动,弟子只能先得罪了。”云景也不等月玉泉反应过来,就已经御剑往村内客栈飞去。
月玉泉低头靠在云景怀里,觉得自己面子里子都丢尽了,先前被师兄公主抱就算了,现在还被小徒弟给公主抱上了,再加上刚刚还被云景看到自己差点被魔修强/上的样子,真的丢脸丢到异世界了。
有种要在小徒弟面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不过……
“云景你哪里不舒服?心跳怎这般快?体温还有点高……”月玉泉摸着云景心脏的位置,感受到那云景那心脏不太正常的剧烈跳动,而且看云景的脸色,怎么越来越红?
“师…师尊,弟子没事,您别乱摸…”云景被月玉泉摸得,脚下的剑都有些不稳,差点就带着月玉泉一起摔下去,抱着月玉泉的双手不由收紧几分。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月玉泉,也有些脸红,安分下来窝在云景怀里,双手藏在袍袖里揣在胸前,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同时心里在不断骂自己是笨蛋,“到…到门口将为师放下吧,凌听荷也许还在房内…”
已经到客栈院子上方的云景一愣,凌听荷为何会在师尊的房内,她想做什么?云景直接越下剑,也忘了自己其实也受着严重内伤,落到地上,将月玉泉放下后,噔噔噔就打开主屋的门,入眼就见狼狈倒在地上,还昏迷不醒的凌听荷。
“这…师尊,师姐为何会倒在这?”
“咳…她伤的也不轻,向为师汇报后就倒这了。”月玉泉没好意思说,是他把人给整晕的,还让她伤上加伤。
月玉泉坐到主位,让云景先给凌听荷治疗,免得凌听荷死在这,心里则开始思考这次的事件。
根据云景说的,这魔修好像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他来了一般,明明渡劫失败后的样子,除了须霓门内门以上的人,就没人知道他如今的模样,那魔修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渡劫失败的消息,是肯定堵不住的,内门弟子身上都有为了禁制,一般未经许可是无法离开内门,同时外门的人也无法进入内门,一旦越过界限,立马就会被发现。
这些禁制只有峰主和掌门才知道,其他人是没有用资格知道的,一是防止叛徒,另一方便是防止弟子因身上有宛如跟踪的禁制而惊慌。
那问题就是出在这村庄里,想到这月玉泉就用新的通讯玉牌联络了掌门,并将目前的情况与自己的疑问说给了掌门。
“是那个村点名要你去的,据说同时想要感谢你之前帮助过他们的事,说回来,你何时帮助他们?”
这是掌门回给月玉泉的话,让月玉泉忍不住黑线,“师兄,你们能不能再粗神经些?差点就真出事了啊。”
月玉泉气到想把掌门祖宗十八代都骂一遍,若不是还在与掌门师兄通话,他都想再吐几口血,心脏的位置也因此再次痛起来,月玉泉实在不想再与掌门说话,直接单方面掐断了联络,刚把玉牌放下,就忍不住又咳起来。
喉咙中满是辛甜,嘴中也是铁锈味儿,难受得让月玉泉越咳越厉害,手中的帕子都已经被血完全染透,开始向下滴血,好不容易有些恢复的脸色,再次染上了死气般的灰白。
云景见状,丢下如破布娃娃的凌听荷,过去给月玉泉顺气,又被月玉泉倒了水漱漱口。说实话他也没想到掌门师伯会粗心到这地步,居然就这么随意放师尊出来了,也不怕这魔修真把师尊怎样了吗?
不,是已经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