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上,在这块地的最中间。虽然不影响宏天开发这块地,但进度要放缓,而且前期做好的规划也要变。做房地产就是搞金融,进度拖得越长,规划变动,成本无限增大,不管宏天,还是他的下家都玩不起。”
“原来是这样。”甄珍目光微闪,不玄乎就好。宝库是她最亲的人,她难免患得患失,怕小孩福气太过,会在别的地方被找补回来。
小陈送甄珍礼物,老陈送小孩礼物,找人专门寻来一个轻便的小型探宝仪给宝库玩。
宝库对唢呐的热情终于消退了,恨不得吃饭、睡觉都搂着他的宝贝探宝仪,上幼儿园都想带着,被甄珍及时制止。
不让带去上学,小孩一从幼儿园出来,就急匆匆拽着姐姐往家走。
杏花巷从此多了个头戴圆唢呐是小孩制造噪音的工具,探宝仪也没好到哪里去。
路两侧没来得及清理的啤酒瓶子盖、图钉、小铁片被探宝仪不停地识别出来,滴滴滴响个不停。
“唉呀妈呀,秒回革命年代了,宝库你这玩意的动静听起来像是在给敌方发电报。”朴叔出来笑话寻宝小能手甄宝库。
小孩从兜里掏出一枚脏兮兮的铜钱,兴奋地献宝,“这是我刚刚找到的。”
“大钱儿?收获不小啊,朴叔给你做个鸡毛毽子玩。”
还是老朴,傍晚刚笑话完宝库,晚上就过来求助。有个老头在他家点了一份脊骨汤,啃骨头把嘴里的假牙给硌掉了一小片。
老头急眼了,捂着嘴呜哩呜噜,“我的牙套镶得早,可是纯金的,一小片够喝多少炖脊骨汤?不行,老朴,赶紧帮我找回来。”
还能怎么办,撅着屁股趴地上找吧。
朴家的餐厅是大渔的四倍大,金牙片呈抛物线状飞出去,谁知道它飞哪了,桌子腿都扒拉开找了一遍,连个影都没发现。
把广义累得没脾气,“金大爷,我掏钱陪你行不行?咱别找了。”
“那就算了吧。”老头失望道,他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欸?怎么把宝库给忘了,你们等着。”老朴拔腿跑到对面,不一会,手持探宝仪,美滋滋挺着小肚子的宝库隆重登场。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神似扫地雷机器的探宝仪在靠东墙的第三条瓷砖缝那发出鸣叫。
假牙片好巧不巧卡在瓷砖缝里。
金牙片失而复得,老头高兴地掏出十块钱要奖励给宝库。
“又红又专”大宝库猛摆小手,“学习雷锋好榜样,做好事不要钱。”
从此宝库的寻宝事业发展为,给赵姨找一根针,帮朴婶寻回不知道滚到哪个角落的银顶针,甚至街坊一个不满一岁的小宝宝疑似吞了个钢球,宝库为急坏了的宝宝nainai在桌子腿底下找到了原以为被吞进肚子的钢球。
甄珍和小陈奖励小雷锋,周末歇业一天,小陈开车带着大渔三口,去二百公里外的辽河shi地。
跑那么远,首先是为了公事。九三年国家正式取消粮食统购统销,农民手里的余粮多了,价格也低了不少,给甄珍和朴叔供货的粮商的粮价虽然也公道,但多了层差价,没有一对一从粮农手里采购便宜。
单单为了自己店里的消耗,甄珍不会走这么远,外出采购,主要是为了远在西南的朋友,至今还有源源不断的顶级川味调料,麻椒、豆瓣酱、菜籽油从重庆跨越万水千山运抵省城,姜晓丰的情义只能通过粮食来还,哪怕一斤便宜几分钱,大批量购买,也能省不少钱。
辽河三角洲地理环境得天独厚,毗邻渤海,海中鱼虾蟹产量丰富,因为土地肥沃,陆上的产出同样丰厚,大米的品质在东北也是数一数二。
过了十一,北方的水稻到了收获期,甄珍打开车窗,阳光与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路两旁金黄麦浪随风起伏,仿佛绵延到天边的奢华地毯,有一种黄叫梵高黄,黄得热烈、璀璨。
怀里的宝库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大眼热切,“这里有好吃的。”
小孩说对了,前方有美味在等着他们。
车一拐进村头第一家,孙大叔老两口听到车响立即从屋子里迎了出来。老孙是常来甄珍店里吃饭的一位顾客的大哥,帮忙给两人牵上线,在电话里已经初步商定了收购价,今天过来主要是亲眼看看大米的品质。
跟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的农民,脸膛黑红,脸上纵横交错的纹路因为笑容而舒展,从偏厦取了一袋样米出来,语气诚恳道:“这是去年的陈米,地里的稻子再晒两天,就能下地割了,你放心,小甄,这种珍珠米我们种了好几年,今年水稻结穗时天气好,米质保管比这袋还要好。”
小陈今天完全是司机角色,站在一旁笑而不语,把舞台留给甄珍。
甄珍抓了一撮米在手心观察,米质好,哪怕是放了一年的陈米,大米光泽度一点没受影响,颗粒饱满,晶莹透明,确实是黑土地上长出的像珍珠一样珍贵的食物。
甄珍很满意,“孙大叔,大米我挑不出毛病,因为是帮我朋友采购的,我没别的要求,水稻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