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啪啪啪……噗呲噗呲……寝间淫声迟迟不断,原婉然紧揪被褥,瘫倒床上,侧躺的小脸双颊绯红,檀口媚吟。汗水打湿了雪背,濡湿了长发,而身上背后压着韩一,对她漫无止尽似地碰撞插送。
“呜……相公……”原婉然内里实在酸快,呜呜哭泣。
韩一轻轻亲吻她嘴角发鬓,身下扭腰摆臀,激烈进出。
原婉然娇声哭喘,浑然不知自己都叫着些什么,但觉体内到发根翻江倒海,快乐极了。
蓦地韩一抱住她猛烈冲刺,在她连声哀叫中一记深深顶入射出精水,抖动几下。
原婉然畅爽已极,喉头“嗬”了一声,神情涣散的眼眸往上一翻,直似灵魂出窍;樱唇圆张,秀气的嘴角不由自主逸出一线香津,淌落枕衾……
他们夫妻在翠水村住到韩一军中给假用罄,村人忙于农作买卖等生计,若上门拜访只挑清早干活前过来。因此上,无人得知在那几天,白日黑夜,韩家经常响起呻吟哭喊的声音;也不知人前冷静克己的韩一频繁将他的小媳妇拥抱在怀,摆弄索要。
小俩口回到京城后,韩一送原婉然一支银簪,簪头镶黄蕊五瓣花朵,以天青色玉石碾就薄薄花瓣。
原婉然头一回见到天青色的玉石,韩一告诉她这玉石名叫碧甸子,亦称“松石”。
他说:“在西域,传说碧甸子避邪祟,佩戴它,能受神天福佑。”
原婉然晓得了韩一在这簪子寄托的祝福之意,向他微笑。她低头摩挲簪子,夸它可爱,随口说道:“这花儿像蔷薇,可惜真正的蔷薇没有天青这等颜色,否则不知多好看。”
“西域那儿有,叫‘仙纳姆’。”韩一答话,乌眸眼神专注,较平日仔细打量她。
原婉然心思却落至新起的疑念,“相公,这簪子可是仿照‘仙纳姆’打造?”
“对。”
“京城首饰不兴仿照西域花鸟虫鱼花样,这么说,簪子是你向人订制吗?”
韩一深深看着她,“唔,它很衬你。”
原婉然向他仰起的小脸绽出笑靥,温柔并且认真,“相公,不管你送我什么,我都开心。订制首饰比现成的费钱,下回别破费啦。”
韩一眼底留意观察的神色退去了,发出轻轻一声笑,笑声有一丝丝像叹息。
原婉然登时警觉,丈夫赠妻子首饰,本该你侬我侬,自己在这关头谈节约,很浇人冷水。
她正懊恼自己煞风景,头上似落下羽毛一般,轻轻拂来韩一的大手。
韩一轻抚她头顶,柔声道:“偶尔为之,不打紧。”
原婉然想了想,卸下原来簪子,“相公,你替我簪上吧?”
韩一大抵料不到她如此要求,愣愣接过她递来的簪子,这平常使刀枪、干家务俐落无比的汉子,难得地透出些笨拙。
原婉然将长发拧卷成束,引领韩一将簪子盘穿自己发髻,很明显知觉他小心翼翼,生怕要绞紧她发根弄疼她。插戴已毕,她向韩一笑问:“好看吗?”
“嗯,”韩一神色平和,正儿八经点头,并无多的话讲。他乌黑的眼底多了笑意,一直不褪。
第一三六章:变成糖人了
尽管韩一决定半年便辞去军职,新差事的烦难在他走马上任后立刻浮现。
因为晋升加官,军中弟兄拉他吃酒作庆,他亦和新部属轮流作东相请。
原婉然初听韩一说起这事,全当人情往来,并不放在心上。她早起煮鸡蛋,让韩一带往军营,赴宴前吃下防酒醉,又在家备好宵夜及解酒汤水待他归来。
头一两天还好,到第三、四天,韩一营里散值后,仍然与下属吃酒,晚间回家一身酒气。
他吃了酒如常沉静,洗浴干净后倒头便睡。碍于身上残留气味不好,他未与原婉然同寝,自到厢房安置。
原婉然让他回正房,怕他独睡,半夜呕吐,抑或要汤要水,神智昏昏噎着摔着,无人知晓。
到第五日晚间,韩一宴罢归来,原婉然打手巾把给他擦脸,问道:“相公,这贺酒要吃到几时?”
韩一道:“再两天,接下来两个小旗作东,便请完了。”
大夏军制,总旗手下有五个小旗军官,一个小旗带领十名兵卒,这几日便是小旗轮流,率领各队小兵款待韩一。
原婉然舒口气,“那便好了,你手下虽是一番热忱,连日吃酒到底伤身。”
韩一考虑半晌,道:“并不是全出于热忱。”
“咦?”
韩一道:“这些年边彊打仗,军中猜忌胡人,不予重用,我队上全是胡人,因此心生不满。他们又和我前头那位总旗交好,我们上司彭百户不待见旧总旗,将人挤兑免职;对我,则看在指挥使亲自提拔份上,另眼看待。那些士兵一腔无名火就冲我来了。”
原婉然忙问道:“岂难道他们存心灌醉你?”
韩一颌首,“我若大醉,翌日应卯当差误时误事,不单自己出丑落不是,也扫彭百户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