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不能殊途同归。如今种种,不过是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只是,对于顾采真而言,尤其是成魔后背负天下骂名的女魔尊而言,那个只会也只能偶尔出现的脆弱少年,那个她说什么都愿意相信的年少爱人,在世人横眉冷对的厌恶诅咒中,口诛笔伐的漫天谩骂中,层出不穷的挑衅刺杀中,提醒着她,这个世上还有人这么地喜欢她,她也曾经并非一无是处。
他是她至死不悔的软肋,却也是她那短暂一生的不死法衣。
但上苍哪有那么多美好会留给她呢?除了阿泽,她从来不曾被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地偏爱。
若干年后,她居于魔尊之位已久,有机会再度回到青华池的水榭处时,才明白了一个道理。旧游无处不堪寻,无寻处,惟有少年心。
那是少年的心,也是年少时她的心。
而这些美好与初心所编织成的回忆,终究梦远不成归。
只是她始终不肯放手。
没有人在得到过少年后,能够放手。
而此时,对于残忍未来还一无所知的顾采真,却是欢喜又满足的,就好像她曾经吃了的很多苦,在这会儿都变得甜了起来。那平时表情甚少的芙蓉面上带出几分情欲沾染后的薄红,闪着光的眸子好看极了。她忍不住低头凝视阿泽同样浸染了情欲的脸,那么清晰漂亮,那么触手可及,“阿泽……”
在性事上的天赋与后天培养的韧性,让她直到此刻都勉强保留着一分神智清明,“想射吗?”她喘息着,低头去吻少年战栗无声的唇,那薄薄的唇瓣像是穿窗而过飘进胭脂盒的花瓣,带着晶莹的露水,晕染得粉更粉红更红,被碾压后艳得近乎妖异。透明涎液从他的唇角流出,又被少女伸出舌尖舔卷成一线银丝再入口抿住。他的味道真甜啊,她想,明知道他想射精想得几乎要被逼疯了,却还是故意问他,“说出来,想射吗?”
“想……唔……想射……让我、让我射……”少年在这绵长激烈的情事中被肏弄得连人带性情都软了好几度,所有的任性与骄傲都敌不过少女的占有与索取,此刻他只想要快点释放,好结束这仿佛无休止的可怕刺激,更多的愉悦还在从身体深处涌现,腿根都在发麻痉挛,隐秘之处随着少女的不断进出而越发痴缠,他已经到了能够承受的极限。
顾采真呼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夹在两人腹部之间的那根玉茎,它如今还是笔挺地翘立着,顶端水光可鉴,细红发绳所系的小结扣稳稳当当地盖在铃口上,但那圆润的龟头上依旧闪着数道水液流淌过的光,那是在马眼被顶得越发张大时,趁着有弹性的发绳还没有胀开来前,从缝隙里冒出来的腺液,其中还混着零星的白浊,显然是那多到顶得精眼松了的阳精,也跟着流出来了一点。
“嗯呜呜呜……”少年无法发泄,咬着唇发出近似于啜泣的声音。
“从一数到三,我帮你取下来。”顾采真握住了他的男根,揉了揉肉抽搐着的囊袋,往上摸到柱身的根部圈住后又朝上继续撸动……被肏干至今,久久不得释放的玉茎再次迎来了对方怜惜中带着几分粗暴的抚弄,也许是知道这次是真的能够纾解,顿时激动得更加胀大!少年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啊!”
顾采真不断地将玉茎溢出的混着精水的腺液抹开在他柱身上,下身也跟着节奏越顶越快,直直撞上少年身体里已经不堪反复高潮的敏感点,“数!”
池润从不是别人说什么就会轻易照做的性子,年少时的任性程度就令他和季芹藻共同的师傅很是头痛,所以季芹藻才会和成年的池润商量好,不让他知晓顾采真的存在,以免他少年性情考虑不周,凭着心里对于他收第二个徒弟的敌意会节外生枝。池润能应下此时,可见对于自己年少时的脾气也是心里有数。所以,他定然料想不到,此刻,少年形态的自己也有那么乖顺的一面。少年被顾采真肏弄得舒爽又昏沉,因着前后都受制于人,浑身都舒服却又难熬,只盼着少女能让他彻彻底底解脱。这种希望什么都不用想整个人都沉入快感的渴求,逼得他失去了思考力,听到顾采真的话就立刻乖乖照做,张口数了起来:“唔嗯啊……咿啊啊一!嗯啊……”
说到底,少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下意识跟随顾采真的话做出反应,欲望的席卷和不得释放的钳制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若非有顾采真一直主导掌控,他只怕会直接疯掉。少女粗长的性器狠狠推挤着饱经磨擦的嫩肉,不放过每一寸褶皱地戳捣抽拔,就着丰沛的汁水耕耘着这片独属于她的疆土,圆润硕大的龟头边缘一圈因为血脉偾张而显出肉棱,又钝又磨人,每次抽插产生的摩擦都刺激得少年恨不能蜷起身子躲避,却被压住了根本动弹不得。顾采真好似开荒垦地似地一寸寸犁过去又凿进来,翻来覆去把那穴儿里里外外肏得暖热湿滑,少年的前端也越发精神欲泄。
绵延不断的快感像是融进了他的血液中四处乱窜,他吸着气,好不容易才从密集如狂风骤雨的抽插中找回自己已经凌乱破碎的呼吸与声音,倒是还记得要数数,却已然可怜兮兮地连牙关都在打着颤:“嗯啊……呃二!唔……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