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儿就能湿成这样。”她屈起指关节顶在褶皱边缘刮了一圈,反手蹭在他的臀尖上,两侧臀肉顿时更加紧绷与颤抖。她的语气和动作都这样慢条斯理,丝毫不见欲望当头的急迫,哪怕心里已经被他勾得欲火四溅,她依旧只是且说话,且嗤笑,“还不承认,你就是天生淫荡吗?”
我不是!
季芹藻屈辱地抿紧薄唇,任何辩解在事实面前都是这样苍白无力。生理与心理双重的不适,让他更加虚弱了。明明随时会倒下,身体像是有自己的主意,哪怕腰身更加酸软,却还是本能一般挨着她的身子——仿佛自己能从她的身上汲取到什么力量。
她哪里会给予什么给他?
“射给你,统统射给你,给你!”以往荒唐的情事中,她肆意掌控着他,在巅峰发泄时低吼的那些话,忽然充斥他的脑海,震动他的耳膜。以前,那个人,在那种时候,也喜欢这么说……而她也是……不愧是君臣主仆,连习惯都这样相似。他们肆无忌惮地侵犯他,占有他,在他的身体里留下无法磨灭的痕迹,留给他的只有滚烫粘稠的……精液。
他根本就厌恶如此淫乱肮脏的交媾,可是身体像是上了瘾,那个人的每次刻意靠近,都让他的相思蛊愈演愈烈,他难忍情动。被转手易主后,他又总是轻易被顾采真挑起情欲,心里有多不想,身体就有多渴求。
他可以拒绝那个人,也可以拒绝顾采真。
可他的身体做不到。
如同面对曾经很喜欢的甜食一般,他毫无抵抗诱惑的能力。
只是,他已经很久很久,久得几乎要忘记,甜,是怎样美好的滋味了。
以往,这无伤大雅但他也尽量低调的饮食爱好,早就离他而去。
正如今日的这碗黄连龙胆草红糖水,他尝不出甜,也品不出苦。
只是喝完后,感觉到很不舒服。
“真恶心。”他低声喃喃,似乎下一瞬就要吐出来了。
和过去的一次又一次交合一样,他的身体又一次罔顾他的意愿,在渴求她的侵犯。
这样的自己,也很恶心。
黄连与龙胆草俱是大寒之物,虽说于季芹藻而言是对症之药,但剂量这样大,他又是一口气一次性服下,脾胃虚寒碰上药性猛烈,身体本就受不住,此时情欲又被挑起,血气翻涌而上,若不是靠一口气撑着,只怕人早就昏过去了。
顾采真听得他的低喃,深沉的目光如无波的古井,叫人看不清其中的幽深。
“唔!”季芹藻突然睁大眼睛,咬唇低哼了一声,肠道已然不受控制地蠕动着,夹紧了外来入侵的异物。
顾采真插入了一根手指。
又紧又滑的甬道销魂得要命,仿佛在拼命诱惑她换了性器快点插进来,狠狠地冲刺,将他肏得哭出来,射出来,泄出来。
可是,她还没玩够呢。
“什么恶心?是你自己流的水恶心吗?来,尝尝看。”顾采真只当他厌恶她,故意顾左右而言他。她忽然来了兴致,明知季芹藻十分爱洁,偏偏猛地抽出手指,在他失神之际突然把指头塞进了他的口中,“这骚水的味儿,如何?”
“香吗?甜吗?”她恶劣地问。
沾满爱液的手指在他的口中搅弄,季芹藻一阵作呕,“唔呕!”
顾采真却没有再刺激他,手指抽离他的唇齿,迅速直接地再一次插入他水淋淋的隐秘之处。
“嗯啊!”季芹藻摇着头,眼角已经沁出泪花。
“芹藻,你里面好湿好滑,是不是很想我插进来?”她的手指顶在他敏感的一块凸起的软肉上,狠狠一摁!
突如其来的酥麻让季芹藻措手不及,“别碰那儿!嗯唔!”他两股打颤,几乎立刻要软倒下去,全靠顾采真搂着。
更多的汁水自穴口含住手指的缝隙流出,流满顾采真的手背和掌心,她全都擦在他的臀缝间,手掌按压揉弄那紧致雪白的臀肉,力道之大,将穴儿都扯得微微张开,变相刺激了男人本就敏感无比的身子,蜜液顿时更加泛滥。“你说,等春药发作了,你能骚成什么样呢!”
因为高烧,季芹藻的肌肤温度比平时高,对于常年体温偏低的顾采真来说,这样的温度实在诱人。她的食指腹按住轻轻翕张的后穴,润滑的汁水便淋满她的指头。
“这么湿,季芹藻,你可真骚。”顾采真嗤笑。男子的穴口乖巧又主动地张启,紧紧含住她的指尖,水滑温暖,裹紧缠住,她真想立刻感受他身体里的热度,于是毫无征兆地插入了第二根手指。
干脆利落的“扑哧”声,彰显出穴内充沛的水液,两根指头畅行无阻地齐根没入。
季芹藻挺直了身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虚感得到了部分满足,他心中却越发厌恶起自己——他的身体正在期待即将发生的一切。
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