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回攀升到极乐巅峰时尖叫挣扎,战栗流泪,直到他再也哭不出声音,也再不能射出丁点东西。
于他而言,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不期而遇的冒险,他从始至终都很慌乱,可这开始的慌乱,与此时的慌乱,却又有不同。当身体的空虚被少女填满,当甬道的深处被精液充斥,当他从里到外都浸透了她的气息,如同被猎人打下标记,如同被主人烫下烙印,他的心竟然奇异地平静了一瞬。
真奇怪,明明一切都这样匪夷所思,少女也这样匪夷所思。可他在这一刻,脑子冒出的念头居然是宿命一般平平淡淡的四个字:理应如此。
他那时还不知道,他们的相遇与纠缠,不是“宿命一般”,那就是——宿命。
到后来,他完全浑浑噩噩,除了身体里可以将人完全麻痹的快感,他什么也感觉不到。不知道又被顶弄了多久,少女再一次插得他泄了之后,才抱紧他射了进来,再扶他起来去青华池清洗,却又在手指伸进来给他清理时,忍不住将他翻身压在池边,又狠狠要了一回。
这实在超过了少年体力能够承受的极限,极大的欢愉让他眼前发黑,两耳轰鸣,如同飞快地升至高空又瞬间飞速坠落,心脏像是要从胸腔中跳动出来。他晕眩了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是完全没办法对外界的任何事情做出回应的。等到他重新恢复清醒,少女已经帮他清理好,还替他穿好了先前被他脱在池边的衣物。而此刻,他正置身水榭侧廊的地上——大概是因为……这里地上铺的丝毯是干净整洁的?他恍惚想着这样无关紧要的问题,意识依旧没法凝聚,思绪飘浮着,还是不太受他做主。他只是下意识地蜷缩起被过度打开的身体,却因为双腿合拢带来的疼痛呻吟出声:“嗯啊……”他的嗓子哑得不行,可这声呻吟却依旧有着情欲的余味,让他自己听得浑身一僵。
而背对着他凭栏而坐正在穿衣的少女,闻声立刻将衣服拉上肩头,回眸看了过来:“你醒了啊。”
她的后背上……好像有个巨大的红色胎记,还是伤口?她拉上衣领的速度很快,少年只是偶然一瞥,并没有看清楚,不过,她换的这身衣服是归元城的弟子服,难道她是哪位长老仙尊座下的弟子?
他抿紧唇,什么也没问。
一瞬间,这一晚发生的事情都涌入了他脑海中,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难堪地看着少女走到了跟前席地而坐,而她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尴尬,还有些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她轻声问,似乎是想对他微笑,又好像觉得不合时宜,于是笑到一半又隐去笑容,眉眼间拘束却又温柔。
少年自然是哪里都觉得不舒服。可想到自己之前沉浸在情欲里,对少女配合顺从的表现,满腹斥责与驱赶的话,他都没那么有底气说出口了——况且他也没有力气。
她坐着,他躺着,这让他莫名感觉到某种压迫感,便没多想地试图撑着身子坐起来,看到少女伸手要来扶他,忙肩膀一偏急急拒绝:“你别碰我!”一开口,嗓音如同被焰火熏过似的,沙哑极了。
顾采真的手一顿,讪讪收回。她清醒过来后,看着被自己折腾晕过去的少年,着实内疚,可心底却还是藏不住一丝欣喜,但在等他醒来的时候,又慢慢有些忐忑。
毫无疑问,今晚她铸下了大错,她终究还是没能看管好内心的猛兽,要了少年的身子。
“对不起。”她低声说。
可她如今并不后悔。
少年凝眉,勉强坐起身靠着侧廊的栏杆,这简单的动作令他气喘吁吁,他正要说什么,却仰头看见蛋壳青色的天空中,日出东南隅,除了常见的启明太白,竟还有一颗星不远不近地悬着,那是——辰星。
天象有异已久,本该一年有几次机会能被观测到的辰星,已经消失了数年。而虽然没有亲历,但据他所知,上一次见到辰星时,正是他人生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时候——已经成年的池润会无意识陷入沉睡,身体变回少年的模样——他变成了,他。
他心中一跳,深夜那颗光环清晰温润的镇星高挂天空又飞速移动的情形,也在他心中一闪而过。
镇星明,贤辈出,现于尾宿,天机者幸其爱;辰星见,则主刑,智亏听失,是为杀伐之气。
这是天下大运的星象,但是若辰星与他相关,那镇星……难道与她相关?!
他越解越心惊——这个奇怪的少女,到底是何来历?!
小腹与后腰习惯性传来的撕裂钝痛令他警觉,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这具身体如今真正的主人即将醒来,而他绝不能让眼前的少女发现他们的秘密!
但少女本身就与寻常女孩不同,这一晚的形象又诡秘罕见,他也不可能就这么放她离开。
他凝神运气,飞快地在毫无防备的少女肩头一拍!她疑惑地看着他。
“我还有事,你现在就离开。”他开口说道,因为耗费了灵力与体力,不稳的呼吸又急促了几分。“我给你种下了追踪咒,过几天自会去找你。”
追踪咒顾采真自然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