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手里的芭比,架子上就更空了,留了一个大大的间隙出来。
这个柜子本来就双面样式,前后都能看。现在看的就更广了,对面针织的小毛衣,虎头鞋,以及此时此刻闯进来的眼睛。
抬翘,凝视。
他戴着口罩与棒球帽,一副青春同时又并不稳重的打扮,很难不让人猜测他的身份:
是意欲行窃的男孩还是看起来很不靠谱的父亲。
但是苏瓷心里清楚,是后者,只有可能是后者。
他装扮地再严实,也抵挡不了她眼里赤烧暗火。
陆肆
他怎么敢的?
秦鹤臣就离她不到五步,而且很快就会拿着她刚刚多看几眼的玩具过来。
他眼睛狭狭,不难想象口罩底下得逞的笑意,他根本不怕。
他就知道,他的女人不会认不出来他的,这个事实让累赘多日的疼痛即刻服了妙药。
他甚至感觉自己记忆已经清楚许多,那股叫嚣挑拨的声音也不兴风作浪。
是了,自己昨日并没有和苏瓷漫步,那是假的,自己是今天才再次见到她。
“咚咚”
他做手势对着新刷的柜子敲了敲,空空在上面晃动几下。
苏瓷的脚和心背离撕扯,怔仲在原地,控住不住地看他动作演示。
左手一个雌娃娃,右手一个雄娃娃,中间一靠一扭,樱红染就的嘴唇贴到一起,它俩在他手下完成第一次亲吻。
“”
他做了个唰的手势,两个娃娃复归原地。
“小乖,看这个。”
她慌得将手里的衣服和娃娃一起塞回去。
“啪”,刚才的芭比壮烈坠落,“死不瞑目”地盯着她看。
“别动别动,我来捡就行。”
她肚子现在跟倒扣玉碗没什么的分别,别说蹲下,就是弯腰也不容易。
“吓到你了吗?”
秦鹤臣低下去也不忘记问她。
“有点”,她说着,便不动声色地挣脱掉钻出来作乱的那根手指。
上面贴着的创可贴很是磨人,她像是碰到了一团发硬的沙子。
陆肆受伤了吗?
这个念头仅仅刚浮现在脑子里面,秦鹤臣就起来了,要把这个娃娃复归原位。
“欸”
“怎么,想要这个?”
对面已经没有身影在了,她暗自松口气,摇摇头:
“不了,我可以给他做一个娃娃。”
大包小包地,店里分派出好几个人手跟在刚才出门的夫妇身后提货。
“酸死了,那男的对他老婆可真好。”
“不光好,重点是长的帅。”
“他老婆也太漂亮了点,要是我”
她俩没八卦完,因为柜台前面多了一个戴口罩的男人。
“您好,先生,请问您要什么?”
“刚才出门那两个人买的,给我也来一整套一模一样的。”
两个姑娘对视了一眼,交换信息,左边那个看起来更活泼的又仔细问他:
“先生,是和刚才出去的那对夫妇一样的吗?”
“是和那个漂亮女人一样的。”
纽扣(h)
到了车上,他就要来牵她的手,想起点什么,动作越靠近,他就越小心。
“还疼吗?”
手腕处的淤青比昨天更甚了点,看起来吓人,倒是不怎么疼。
“是我不好,那天孟浪了,以后”,他热烈的唇贴上那儿“不会了。”
真的不会吗?
苏瓷想,应该
她也不知道。
*
苏瓷看到他贴上来的那一刻,心里穿哮而过的绿皮火车行动地更加厉害。
手枪只是个开端,她如果安抚不下来他,接下来肯定更糟。
“小娴和楚澈还在外面,别吓到他们,你乖乖地,我带你回房间洗澡,好不好?我不太习惯你身上的酒味。”
听着她甜如蜜的嗓音,秦鹤臣没有半分放松。
“不好。小乖”,单膝跪下,他啄了她脸一口,“你得先跟我做个游戏。”
对上他容色横好又异常霸道的面庞,她一句拒绝也明说不了。
而很快,她也知道了他口中的游戏为何物。
他撕裂她下摆的诸多累赘,打底在他大掌中间也不过是最易分裂的废柴,他似乎很享受布帛嘶嘶的过程,即便黑色布料落地,他仍然追击不断,上手又是一顿撕扯。
呲呲地,像是无尽无止的涎水。
“夹好”,秦鹤臣往她下体塞纽扣时如是说。
“你带我回房,它掉几次,我们就做几次好不好?”
带着奶香的凝软叫他拖入怀中,唇舌袭来,睫毛戳刺着早已经颤栗步步的胸花,坚韧绵长的刺痒让这场拉锯战无比艰难。
“唔”她不自禁地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