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老太爷要是走了呢?当家的孙小姐还会看在老太爷的份上给她们这么多钱?入股可是写在白纸黑字签字画押,按了手印的。红利怎么也跑不掉。
这项决定一宣布,姨nainai们眼睛一亮,把多年攒下来的早戴腻了的无用首饰和古董全拿去折了现银入股凑股份。
结果让朱八太爷的胡子又翘了起来。他鼓大了眼问道:“再说一遍!”
朱喜摸着自己的脑门呵呵笑道:“老太爷,一百五十两。”
三十房姨nainai手上有这么多银子?朱八太爷震惊了。继而在不弃的冷笑声中惭愧了。尴尬的替自己分辨道:“你姨nainai们出府,所有人都羡慕呢,都说朱府是豪门大家。这名誉,在生意场上有用得很!”
不弃莞尔一笑。她挤出这么多钱只是目的之一。三十房姨nainai们的亲戚有好些个在朱记丝绸行里做事。自家入了股子,想必丝绸行的风气会大不一样。从前是替朱府干活,个个是蛀虫,现在是替自己干活,个个成劳模。
“丫头,你怎么想出来的?”
姨nainai是他的女人,一百五十万两合在一起连个说话的股东权利都没有。别家也有入股的。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让姨nainai们入股。这种股子分出去既安全又保险,外人绝对不可能插手朱府的生意。
不弃I眨了眨眼道:“不是给了我这么多丫头?还有几位总管么?又不是我一个人想出来的。”
话是这样说,她却想到了遥远的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的人对一种叫基金的东西有看出奇的热情。山哥也不例外,存在银行里的钱全拿去买了基金。
这个夏天在不弃和几位总管的努力下,朱府的节流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以朱记丝绸行为示范点的改革管理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对不弃来说,每一天都过得充实。她实在有太多太多的东西需要从头学起。
夏天一过,就立秋了。
转眼之间,朱府的中秋宴请和孙小姐的及笄大礼也迫在眉睫。
朱府传出来孙小姐当家后的种种事迹,又为不弃蒙上了层神秘的面沙。好奇的人们都盼着中秋节早早到来。
歪打正着
千里之外的望京城在夏秋之交接连看下了三天大暴雨。这场雨像老天破了个大窟窿,雨倾盆泼下,远望去白茫茫一片,分不清东西南北。
皇上体恤大臣们,连早朝都取消了。
然而宫中太医院的徜,医们却没有休息的福气,轮番奔忙于七王府和皇宫之间。忙着替治七王爷治病,忙着进宫向皇上通报病情。所有人都说,七王爷快要不行了。
“老天在为七弟落泪么?”大魏国的皇,脊陛下放下手里的奏折,望着殿外檐下白练一般的落下的雨水喃喃说道。
先皇留下的兄弟里,只有这位七王爷是他的亲手足。七王爷留在望京城替他管理了几十年的私房银子。他连个封号都没给过他。
这般打压不为别的,只为防着七王爷一手掌钱一手结交京官,权势过大。他可以给别的兄弟封号与封地,唯独这个亲手足,合不得放他离开望京,对他恩宠有加,却连一个封号都没给过。皇帝陛下做给其他兄弟们看,让他们知道留在望京没念想,心里却不免对七王爷有些撒疚。想起七王爷比自己岁数小得多,心情越发的烦躁。
放下奏折,皇帝恹恹的说:“摆驾七王府。”
“皇上.雨小一点再去吧。”
皇帝没有说话,大踏步走出确,书房。
大雨无情的落下,七王爷每呼吸一次,都感觉到胸口如针扎一般的痛楚。这让他不得不尽可能的保持着平静。他知道,若是一激动,再深吸一口气,那枚游走在血脉中的针也许就会直直的刺进他的心,瞬间要了他的命。
他,现在还不能死。七王爷撑着一口气等待着皇上的到来。
也许,他不会来了。
七王爷招了招手,陈煜赶紧走过去,单膝跪在了他面前。
“煜儿,做你想做的事,别的什么都不要考虑。你,不要像父王一样过。”
七王爷轻声说道。
陈煜一-陋,没有接话。自苏州府回到望京后,他瘦了很多,一双眼睛微微凹陷下去,更显得深遂。他轻轻握住了父亲的手,把脸埋了下去。有父亲这句话,他觉得他的肩上可以承载更重的东西。像府里的侧妃夫人们,下人们,还有三个妹妹。
七王爷努力平静着心情,歇息良久后又重复了遍:“你,不要像父王一样过“。
陈煜震惊的抬起头,心里一阵感动,一阵悲哀。
“柔威已和户部尚书的大公子定了亲,及笄后就嫁过去。颖兰和婉若二降来皇上会给她们选门好亲事。你不要担心她们。内库无论如何也不要再接手。”
也许是说得急了,七王爷有些急喘,胸口的刺痛让他哆嗉着嘴皮,只顾用一双眼睛表达着自己的心意。
陈煜轻轻抚摸着他的背,眼睛微微有些shi润:“我明白。”
隔了良久,七王爷因疼痛而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