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礼上给姑nainai们一个惊喜。”
九姑nainai一拍大腿怒了:“八哥也太胡闹了。咱们几个来看侄孙女儿,他怎么能出这种馊主意?!”
不弃委屈的说道:“这也怪不得爷爷。他就怕别人认得我是朱府孙小姐,对我不利。咋天一回府他就说不让我出府去。我一时贪玩,晚上偷偷地溜出了府。
结果在醉一台饭还没吃着,还真有个泼皮无赖跑来欺负我。唉,还好有个公子出手揍了那泼皮一顿。回了府,爷爷大怒。说不准我再出府,谁来也不准见!唉,姑nainai们又不是外人,爷爷干嘛要让人特意来叮嘱我装病呢?姑nainai们是至亲,总不会对朱珠不利的。真不知道爷爷是怎么想的。”
竹尺击打在那丫头身上,不弃的话震得九姑nainai额头血管一跳一跳的。她拉着不弃的手道:“这么个娇小人儿,谁舍得欺负?!九姑nainai回头就找知府大人去,一定要重重查办那个吴老虎!”
“九姑nainai真好!”不弃甜甜一笑,整个人都快偎进她怀里了。
看上去倒是亲呢温馨,然而旁边竹凳上那丫头一声不吭。小虾继续轮着竹尺,像在敲打一只棉布口袋。院子里的丫头吓得噤若寒蝉。这等温馨画面着实显得诡异。
九姑nainai脸上终于露出不忍,迟疑了下道: “朱珠啊,都没声音了,再打下去怕是不行了。”
不弃似乎这才想起旁边小虾目无表情的还在打。她赶紧喊道:“小虾你怎么还在打?别吓着丸姑nainai了!”
“已经没气了。”小虾淡淡的回道。
不弃啊了声,仿佛不知道该咋办了,愣了半晌道:“甜儿,赶紧告诉福总管去,让他来处理。哎,九姑nainai,你怎么不早提醒我一声?才说几句话工夫,这茶还没喝上一口,那丫头怎么就没气了呢?这丫头是不是有什么宿疾?”
她的目光一瞟,杏儿赶紧跪下答道:“没敢打断小姐和九姑nainai说话。这丫头有心疾,平时喝斥说她几句,她就会晕倒的。”
不弃哦了声道:“这就怪不得小虾了。我是说才几尺下去,怎么就没气了。
她这心疾可不是普通的心疾,难怪不长眼睛的乱嚼舌头。”
九姑nainai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站起身道:“一个丫头而己,朱殊不必放在心上。赶明儿我送两个伶俐的来侍候你。还不赶紧收拾了,放院子里让孙小姐瞧了堵心!”
有两个丫头正要从地上爬起来,与不弃冷冷的目光一触,又缩回身子跪好。
眼泪落下,半点抽泣声也听不见。
她说的话不管用。这个认知让九姑nainai心头一震,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这丫头咋儿才回府,今天就把院子里的丫头收拾得服服贴贴。当面看打死丫头面不改色,还懂得推责任。这等手腕怪不得八哥要选她继承朱府。
她睨了不弃一眼,她长得像八哥,也像朱九华。可那双眼睛却生得和过世的朱夫人一模一样,亮得惊人。就这一眼,九姑nainai确定了她的确是朱九华的女儿。她失望的想,原来朱九华真有一个女儿,八哥不是胡乱在搪塞。
她心里有点乱,过继一个子侄的计划是不成了。朱府也不能倒,这丫头将来真的会继承朱府,她必须回府仔细想想和J害关系了。
满意的看了看院子里的开始学会认清主人是谁的丫头们,不弃说道: “都聋了?没听到九姑nainai的话?还不快去拎水把院子收拾干;争了?杏儿,把老太爷给我的那只红玉髓手镯拿来。”
跪着的丫头们这才敢爬起来把那丫头抬进厢房里,拎水冲地。
不弃亲手把红玉髓手镯戴在九姑nainai手腕上,认真的说道:“九姑nainai好歹多戴上几天,去去秽气。朱珠真是不孝,第一次见九姑nainai,就让您老人家脏了眼睛。”
鲜红的镯子衬得九姑nainai雪白的手腕夺目惊心。九姑nainai想起被打死的丫头身上的血迹,恨不得一把褪下来扔了。她再也坐不住,强笑道: “朱珠真孝顺。
八哥那儿我去说,总不能让你成天闷在府里。改天九姑nainai来接你出府去玩。今儿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望着九姑nainai远去的背影,不弃这才幽幽地叹了口气,对小虾说:“你没打死她吧?”
小虾摇了摇头道:“你没说要打死她。先一尺打晕了是真的。”
“等福总管来了,让他带去瞧瞧伤。”她落寞的转身上楼,对杏儿道:“我要静一静,晚饭不想吃了。”
阳光晒不进楼梯,不弃走进Yin影里,整个人蒙上了层深灰色。
听到楼梯沉重的响起,杏儿不赞同的说道: “小姐知道要狠却狠不下来。”
小虾淡淡的说:“她总会狠下来的。朱府只有她一点血脉,她不狠她活不下去。”
杏儿好奇的问道:“小虾姐姐,你怎么知道是那丫头?”
“小姐早对我说过,她踹的人左边那个一定是。我看仔细了,左边那丫头眼神游离,小姐认了人后她明显松了口气。小姐眼力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