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当场决定,夜探朱府。
靖王孙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这可使不得。朱府有钱,养的家丁护院高手不少。朱府四位总管都是有功夫的人。万一你出了事,叫我怎么向守备大人交待?”
元崇叹了口气。觉得陈煜在的话就好了。心里有些瞧不想看似嚣张实则胆小的靖王孙。都是王爷后代,咋一个就敢做江湖独行侠呢?他只能以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来解释。
两人郁闷了半晌,靖王孙一咬牙道:“男子进府见女眷多有不便,老王八蛋不肯也拿他没办法。女眷上门,他总拦不住吧?孙女回府,姑妈去府中探望,这才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是……我总不能扮成丫头去吧?”元崇没好气地想,你府中那位侧妃娘娘去见关我屁事。是我想见u阿!
靖王孙善解人意的说道:“她不是在醉一台受了惊a下连饭都没吃好吗?我就请侧妃出面,包下醉一台,专门请她吃饭。元兄不就能见着了?”
元崇大喜,深揖一躬道:“多谢王孙成全。”
靖王夫妇年迈,世子和世子妃生情恬淡,府中管家的就是这位出身商贾世家的朱家九姑nainai。她是个八面玲珑的女人。深知银子的重要性。对靖王孙的要求
满口应允。第二天就邀集了要好的七姑nainai一起回娘家。
在府门口落了轿,意外碰着大姑nainai和四姑nainai联袂而来。四个姐妹会心一笑,带着一群丫头婆女,襄着浓郁的香风迈进了朱府。
朱八太爷听说四个姑nainai同来,胡子随嘴翘得老高。眼珠一转道:“好男不和女斗,孙小姐当家,交她处理。”
三位总管心里虽觉得这招对不弃太狠,委实自己又不愿意接下这个活计,便遣了人去静心堂知会一声。
四个姑nainai回府探望她?不弃望着’丫头们开始回忆朱福介绍的资料,迅速发布各项命令。
四位姑nainai踏上飞虹桥时‘,静心堂里已飘荡着浓浓的药香,不弃已经被擅长易容的丫头整出气若游丝的病容埋进了棉被里。
初夏时节升着火盆门窗紧闭,不弃脑门上贴着膏药,唇白如纸。小胳膊本来就瘦,从被窝里伸出来握住九姑nainai的手却冷得像冰。
病中开不得窗,四位姑nainai脸上的脂粉都快被火盆烤化了。九姑nainai听到不弃的声音比风还轻,手凉沁沁的。半张脸都被膏药糊没了。叹息着掏出绢帕明着擦泪实则擦汗,唏嘘几声后实在坐不住只好退出房间,恹恹的走了。病成这样,还请出府去吃饭,不用脑子想也知道不可能。
不弃喘了两口气,听得四位姑nainai走了,掀开被子道: “洗澡水备好没?!”
甜儿从被子里拎出几大袋冰块扔到一旁,抿嘴笑道:“小姐握着冰袋怎么会热得难受?”
不弃笑道:“你就不懂了,突冷突热最易受寒,泡个热水漂好。”
谁知不弃泡了个痛快坐在院子里梳头时,海伯进来禀报道,九姑nainai杀了回马枪。说是给孙小姐带的礼物忘了盒在马车上。这会儿已到湖边了。
不弃一甩长发,眼神冰冷道:“这回又是谁给九姑nainai递信了?”
院子里丫头们吓得扑通跪了一地。
“我宽厚待你们。昨晚的事,揭过就算了。但是有人喜欢犯贱,喜欢被收拾就由不得我了!瞧我年纪小好欺负是么?以为我是那种养在深闺的娇小姐?今天正好,我就管管这静心堂!”不弃哼了声道: “开院门。今天我就会一会这位嫁了靖王府世子的九姑nainai!”
她端坐在正堂门口的太师椅上,淡淡的阳光照在她脸上,不弃唇角始终挂着一丝笑。
甜儿拿了篦子细心的梳理着她的长发。杏儿半跪在地,手里拿着两只小棉锤轻轻的给不弃捶着腿。
院子里摆了张二尺宽的长凳。小虾站在凳子旁,眼神冰冷。她手里握了根宽三寸厚两一寸长三尺漆得油光水滑的楠木竹板。
八个丫头跪在地上。
“九姑nainai的脚进柳林,肯出来认了,只打十尺。九姑nainai的脚进大门,肯认了,只打二十尺。九姑nainai的脚进二门,肯承认,只打三十尺。九姑nainai的脚一旦踏进这院子,当场打死!我倒希望有人愿意赌一赌,看看九姑nainai会不会拦着我,会不会出声救她一命。这是我给出的最后机会。不想死的就受竹尺,伤好了我仍当她是自己人。”不弃限中闪看冰冷的光。她一字字的说完,抓起一把玫瑰瓜子慢悠悠的磕着。
远远的听到海婶扯开嗓门的声音:“哎,九姑nainai怎么亲自又走一趟。叫下人送来就是了。”
不弃不动声色,仔细盯着跪着的八个丫头。
八个丫头开始变得有些不安。
二门的院门吱呀一声响。九姑nainai的笑声自中堂传了进来:“这孩子真调皮!居然装病给我看。我就担心是下面的丫头乱嚼舌根,不亲眼看她好好的,我放心不下。”
八个丫头神色各异。
不弃昧了眯眼,放下手里的瓜子,霍然站起。她走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