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裕园拉开房门被吓一跳,不仅为他四个月没见的男朋友一声不吭跑过来,也因为梅荀的模样。拖着行李箱站定在门口的人,把口罩摘下来,脸还是那张脸,肤色比以前黑了几个度,头发也短了一大截。
“角色需要,导演为了让我入戏,差点规定我每周洗一次澡。”四月底,电影刚杀青,梅荀就十万火急飞过来见许裕园,整个人好似还没从角色里走出来,讲话声都比平时响亮,语速也飞快。
许裕园问他戏拍得怎样,梅荀对自己的表演十分满意。拍戏过程当然不是一帆风顺:剧组驻扎在菲律宾一个小地方,酒店蟑螂大得吓人,动不动就停水,拍到一半导演还跟摄影师闹掰了,等等。
梅荀把行李箱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取出来。木雕人偶,“和朋友逛夜市的时候买的,一看到就觉得像你。”马尼拉麻制成的沙发垫,梅荀比划了一下,“好像跟你这里的风格不搭。”当地特产水果干和海鲜罐头,梅荀说:“知道你不爱吃,带给你尝个鲜。”
梅荀把一个白色的纸袋丢给许裕园。他不再翻弄自己的行李箱,起身对许裕园说:“穿给我看。”
许裕园坐在长沙发中央,两腿并拢,双手紧紧握着喝水的杯子,姿势十足的拘谨和戒备。他放下杯子,把纸袋里的东西拿出来。两片丝滑冰凉的布料,浅桃红色,系带柔软地垂下来。一条是丁字裤,另一条是两点式胸罩。
“试一试,你的身体尺寸我应该没搞错。”说完梅荀把眼前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上次见面还是圣诞节前,这几个月里,许裕园似乎瘦了不少。
许裕园把两块不及巴掌大的布料塞回纸袋,微微抬了一下眼皮,说改天吧。
“宝贝,现在就穿给我看,我幻想过很多次你穿上的样子。”没理由不肯,还是穷学生的时候,许裕园就会网购情趣衣服穿给自己看。只要把他按在怀里热吻,对他说一些甜言蜜语,他就什么放荡的姿势都愿意摆出来。那些粗糙的织物,廉价的布料,至今还被梅荀仔细收存在家里。
许裕园却很反感他碰自己,在梅荀抱过来的时候,整个身体都往后仰,贴在沙发靠背上:“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信息素隔上一两天便闻不见,梅荀上飞机前有彻底地洗漱更衣,他没想到许裕园的嗅觉如此敏锐。
“我跟你解释过,我们在片里演情侣,难免的……”
许裕园已经没心情追究梅荀在片场做过什么,无论做过什么,他眼不见心不烦,他只是无法忍受梅荀身上带着陌生的omega信息素走进自己的家,走过来抱自己。
是蜜蜡味的omega,许裕园搜索过周宇的信息,年龄栏写的是三十三岁,比梅荀年长一轮,光看脸只有二十多。
许裕园的每一根头发丝都写着抗拒,嘴角是那么的冷硬,连衣领都透着顽强不屈,让梅荀无法用热脸贴冷屁股。
梅荀只好放开他,他已化作一只喷火龙,不得不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以散发身上的狂暴能量:“那我今晚睡沙发?”
“我睡也行。”许裕园问他,“你饿不饿?我给你叫外卖。”
是可忍孰不可忍!“你没空煮给我吃?”
许裕园轻描淡写道:“我等一下有课。”
忍不了,干脆不忍。梅荀轻轻一捞,就把他抱到茶几上,往两边扯开他的衬衣,露出他白皙娇嫩的胸膛。亲吻的时候,许裕园咬紧牙关,不让梅荀把舌头伸进来。
不亲就不亲,有什么大不了?给Cao就行了。梅荀捧着他的脸说:“放心,不会弄疼你,我会让你求着我进去。”
许裕园恨不得给他两巴掌:“我不要你!你怎么听不懂人话!”
梅荀把他的裤子拉下来,手掌握住他的裆部,手指用力,隔着棉布料陷进柔软双tun之间的股沟里,触感shi润炙热,甚至有一种弹跳一般的震动感。
竟然连内裤都已经shi透。梅荀把他的内裤褪到腿弯,手伸到他的两腿之间,摸到那根在他身体里震动的硅胶棒。深紫色的震动棒沾满了透明的yInye,抽离后xue的时候带出了“啵”的声响。它马力十足,被丢开以后,还在地毯上锲而不舍地打着圈震动。
梅荀拉起他的脚踝挂在肩头,手指伸进已经shi软无比的洞口抽插了几下,这才动手解自己的皮带。
指头扣在冰凉的茶几上,十个指尖里的血管都在突突跳动,连着心脏,连着全身。梅荀脱衣服的时候,许裕园感觉自己就像趴在绞刑架上等待受刑的犯人,有多害怕就有多期待,在等待中下面竟然完全硬了起来。
梅荀进入得很慢,许裕园丝毫没感觉疼,只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慢慢地撑胀、打开,然后填满了。不需要抽插,光是这种被填满的感觉就让他兴奋难言。
梅荀几乎每次都全根抽出才狠狠撞进去,胯部在他的tunrou上撞出啪声,浓重的黑色耻毛也沾了亮晶晶的ye体。许裕园的ru尖也早就自动充血挺立,被梅荀的双手捏住,肆意地抓揉亵玩。
“你插着震动棒去上课?”
“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