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钟,天突然Yin转晴,街上毫无征兆地下起了一场倾盆大雨。花店女店员把走廊的花盆搬进屋里,正准备把卷闸门拉下,关店回家。
“你好,我可以买一束花吗?”
店员抬头,看见一个非常高的男生撑着伞走过来。男生打扮休闲,脖子上挂着耳机。店员看到伞下那张美得像雕塑一般的脸时,一时愣住了,她回过神来:“当然可以,欢迎光临。”
梅荀把伞收起来,放在门外,拨开塑料帘子走进去,很快就挑了一束洋桔梗和香槟玫瑰的混合花束。
店员找好零钱递给他,“需要写贺卡吗?”
梅荀接过笔,洋洋洒洒在贺卡背面写了一行字:“园园,希望你今天开心一点。”
梅荀抱着花,提着超市购物袋、书包和雨伞回到出租屋时,在房里转了几圈都没见到人。没在床上,没在厨房,没在卫生间,也没有躲在窗帘背后,打电话也不接。
下这么大的雨,能跑到哪里去?第四次拨出去的电话仍然无人接听,梅荀心里的焦躁不断扩大,他顾不上身上的衣服shi透了,要出门去找。
梅荀刚打开门,楼梯口传来拖鞋的噼里啪啦响,许裕园沿着走廊跑过来,冲着立在门口、脸色Yin沉的梅荀说:“你回来了!”
许裕园刚想问梅荀雨是不是很大,让他把shi衣服换下来,突然想起两人还在冷战,立刻敛起表情、闭上嘴,绕开梅荀的肩膀走进屋里。
梅荀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领,把他整个人扯过来:“你去哪了?”
许裕园怯生生地说:“去房东家里喝茶,手机没电了。”
梅荀对这个回答非常不满意:“喝茶能喝到六点?”
他们的房东很热情,把许裕园叫过去喝茶,知道他成绩优异,又拜托他指导儿子的功课,开玩笑说给他们减租。盛情难却,许裕园反正也闲着,就给初二小男孩讲了一下午的英语语法。
梅荀见过房东的儿子,一个胖墩墩的小男孩。他听完觉得不可理喻:“哦,你跟昨天那小孩待了一下午?给人家义务补课?”
“谁送你的花?”许裕园注意到桌子上有一束鲜花——梅荀身上shi了,可是包花的牛皮纸上还是干的,滴水不沾,看出来他还挺宝贝这束花。“啊?不是严肃的补课,那个小朋友很厌学,一直打岔,我们基本上是在闲聊。”
“你挺幼稚,跟十三四岁的小孩有什么好聊?明天待在屋里别出去。”梅荀把shi衣服脱下,光着身子走进厨房里倒水喝。
许裕园无视他的话,他打开桌上的购物袋,发现里面都是自己爱吃的雪糕,夹在鲜花里的卡片也是送给自己的,默默勾了一下嘴角,又追上去问:“你要不要喝感冒药?我去房东家里要一包。”
“不用。”梅荀端着水杯,居高临下地打量他,“你到底听见没有?”
“你不要一直凶我……”
梅荀走上去,双手抓着他的肩膀,试图跟他讲道理:“你跑出去我会担心,你这样我在学校都没办法认真上课。”
许裕园好脾气地解释:“我只是去隔壁,不去别的地方。”
“那也不行。”梅荀捏住他的肩膀的手不自觉地用力,“你跑到陌生人家里做什么?你怎么知道别人对你没有企图?”
许裕园说,你的想法太消极了,难道我从此不出门,不跟别人来往了吗?
“我只是让你长点心。”梅荀觉得跟许裕园说不通,他喝下去大半杯水后还是口干舌燥,他放开许裕园的肩膀,捧起他的脸,大拇指用力擦过他深粉色的、微微翘起的上唇,“你看看你自己……”
总是一副毫无防备,任人随便欺负的样子。梅荀扣住他的后脑勺来吻,在他嘴里尝到了甘甜的茶味,脑子里模模糊糊想到很多事:许裕园气了三天,三天没让他吻过了。许裕园的头发变长了,假如明天是个晴天,就带他出门剪一个清清爽爽的短发……
阳台外面在下一场震天撼地的大暴雨,雨脚声由远及近地包围了这座居民楼。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在这个临时落脚的住处,这个chaoshi闷热的厨房中,他们光着脚站在地板上接吻,紧密相拥、交换唾ye。一个低头扣住另一个的后脑勺,一个抬头抱住另一个的脖子。
许裕园在梅荀身上闻到了雨水的味道、微微的汗味,还有信息素,很快就兴奋到起反应了。
这个吻是全情投入的,只可惜梅荀给他的爱不是。许裕园并不是特别在乎这一点,他想:只要这个人完全属于我,只要这个人不爱另一个人胜过我,我可以原谅他的寡情。
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龄,肌肤相触就是天雷勾动地火,做爱的前戏一般不会长,也长不了。
可是今晚梅荀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把许裕园按在床上来来回回地吻,就差把他从头到脚都吻一遍。直到许裕园感觉自己出的水快把自己淹死,梅荀才把他的两条腿折在胸前,俯身用力干了进来。
许裕园顺从地抱住自己的大腿,整个下体都暴露在人前,迎合着alpha的动作,抽插时带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