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完以后,整个人松懈下来,许裕园有点闲得慌了。
梅荀在外地培训,许裕园掰着手指数他回来的日子,等了四五天以后,彻底坐不住,买了长途车票去找他。
早晨出发,从陌生城市的汽车站走出来已经是下午四点。盛夏的白昼长得令人生厌,四点钟的太阳还高高挂在天边,烤得人浑身发烫。有一阵子没过下雨了,汽车驶过扬起的马路尘在阳光下像金粉,呛得人眼睛微痒,许裕园手不干净,不敢拿手去揉眼睛。
他在公交站牌边犹疑半天,最后还是上了出租车。许裕园怀疑司机在绕远路,可是司机生得牛高马大,他心里发怵,也不敢吱声。
培训学校地处偏僻,许裕园在下课前赶到了,在校门口的保安亭和告示栏附近转悠,焦急地等待下课铃声。
有人在背后叫他的名字,连名带姓地叫他,声音非常熟悉。许裕园一回头,看到梅荀坐在自行车上,单脚着地停在他身后。
许裕园喜出望外:“不是没下课吗?你哪来的自行车?”
“提前走了。跟朋友借的。”梅荀伸手揉了揉许裕园的脑袋,喊他上车,“大老远就看到你像一头傻鹅在这里转来转去。”
梅荀往自行车后轮装了一对脚踏,许裕园踩上去,微俯下身抱住他的脖子。自行车穿过洒满了阳光碎片的林荫大道,凉风迎面吹过来,许裕园舒服得闭上眼睛。
“你头发扎得我脖子痒。”
许裕园张开十指扣住他的脖子:“那我给你挠挠?”
梅荀说回去宿舍再挠,不然得出车祸。
半路上,许裕园去便利店买了两根雪糕。他把雪糕藏在背后走过来,问梅荀要左边还是右边。
“你今年五岁吗?”梅荀无奈地笑,“左边。”
梅荀扶着自行车,许裕园先拆了草莓白巧克力雪糕的递给他,再拆自己的荔枝海盐味,谁知道刚拆开自己的雪糕,梅荀就凑过来咬走了一口。
“我也要吃你的……”许裕园扒着他的手臂,踮脚去咬梅荀手里的雪糕,梅荀直接低头吻了上去,扣住他的后脑勺和他交换了一个冰凉的、甜丝丝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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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训学校安排的寝室是两人间,梅荀的室友是本地人,回家住了,所以许裕园可以暂住下来。上楼的时候,梅荀紧紧捏着许裕园的手腕,“这栋楼主要是男beta,也有几个寝室住了男alpha,你要跟紧我,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行动。”
寝室摆着一张上下床,许裕园发现梅荀睡下铺,一脱下书包就想坐他的床。梅荀爱干净,忙把他提起来,赶他去坐椅子,“将就一晚上,明天我再出去找个短租房。”
许裕园趴在椅子靠背上说:“你室友不回来的话,我一直住在这里也行,不用浪费钱。”
“我不缺这钱。”
许裕园哦了一声,问道:“我都没见过你的家人,你的家人呢?”
梅荀的脸色冷下来,半天没说话。许裕园也识趣地没有再问。
自从进屋以后,梅荀就没停下来过,一直在打扫和收拾原本就非常干净整洁的屋子,让许裕园觉得自己像什么远道而来的贵客。
梅荀擦桌扫地完毕,拿出一个马克杯:“喝水的杯子,我们可以共用。牙刷毛巾我等会下楼给你买。你还要什么?拖鞋?”
两人共用拖鞋终究不方便,许裕园点头,“要一双拖鞋。”他思考了一下,“我还要一杯酸nai,别的不用了。”
许裕园把空调开到十六度,把上衣撩起来,对着空调吹,把身上的汗吹干了就去洗澡。洗过澡,许裕园穿着梅荀的睡衣从浴室出来,裤腿挽着两个卷儿,非常自然地往床上倒:“我把自己洗干净了,能上你的床了吧?”
梅荀身高腿长,普通的书桌对他来说不适合,他不得不弓着腰写作业,拱起宽阔的脊背:”你自己玩一会,我先写作业。外卖还要半个钟。”
梅荀写的是文化课的作业,许裕园下床帮他检查作业。梅荀把他抱到腿上,右手奋笔疾书,左手也没闲着,在omega身上乱摸。许裕园一开始还在努力帮忙划重点,写思维导图,没几分钟就脸红气喘了。
梅荀的手指在睡衣下面捏他的ru头,叼着他后颈的软rou轻声呢喃,“宝贝,下面shi没有?”
许裕园用力夹紧腿,缩着肩膀躲开一点,“等我写完最后一页……”
梅荀把他的睡裤扒下来一半,露出半个雪白紧翘的tun部,大手往上面拍了拍,“我插进去,你也可以写。”
许裕园感到alpha的手指在他的屁股里抽插,还带出可疑的水声,自己的字迹也扭曲得不像话,干脆丢开笔,趴在桌子上任他弄。
梅荀解开裤腰带,把箍在睡裤里的性器捅进去,温柔地抽插着,一边亲吻他弓起的肩胛骨,“害羞了?”
许裕园的脸发烫,微弱地反抗,“别碰胸口……”ru头被弄肿了,几天都消不下去,和衣服一摩擦相当难受。
许裕园这一提,梅荀玩得更起劲了,用指腹捻,用